可、沈南风未在过多询问,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跨步欲要离去,似是很繁忙。
章宜见此,心头一紧,他的爱,终究还是太隐忍,上不了台面。
如此想着,似是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喉间,她开口唤住沈南风,男人停住脚步回首望向她。
只听章宜问道;“你……。她多少年了?”
她想问,你爱她多少年了?但有些话终究还是问不出口,问不出口的愿意是觉得问出来,会戳伤他的心扉。
沈南风眸色暗了暗望着章宜开口道;“十九年又五个月。”近乎二十年。
从开始遇见,到后来的陪伴,在到隐忍的喜欢,这一切不知不觉悄无声息走了二十年。
他错过了沈风临给自己的机会,到如今似乎也只能远远看着,以守护者的姿态站在身旁。
章宜闻言,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浅笑流露出来,而后道;“真好。”
真好,沈清有你爱了二十年。
真好,她现在也过的挺好。
真好、人这一生不可能永远都处在黑暗无光时期。
经历了那么多总有见到太阳的一天。
真好?沈南风细细琢磨这两个字,而后在触及到章宜那庆幸的眼眸时像是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被烫的收回了眸光。
转身,离开。
这日上午,章宜回到办公室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对于沈清说的阳台,她并非不能理解,只是跟她一起拼搏奋斗许久的人突然说要休息,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习惯。觉得空落落的。
而沈清这一休息必然是小半年后者近乎一年的光景。章宜不不适应,甚至是觉得很空落。
“章秘书,”正思考着,玻璃门被敲响,抬头观望,见同事站在外间。
见她回神才推门进来将手中文件递给她。“您看一下这季度的报表,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直接给沈总送过去了,”他伸手将自己手中的资料递过来,章宜伸手接过点了点头。
公司的事情大部分实则都是沈南风在干,沈清与沈南风二人一人发展业务,一人负责用手段在首都站稳脚跟,说起来也算是分工合作。
这一切,对于沈氏集团在首都的发展来说,是极为有利的。
这日晚间,莫菲与许言深二人从公司出来相约吃饭,原本就是好事将近的二人一起吃饭似乎也不为过。
那日老爷子生日宴上,莫菲前男友出现,许言深亲眼目睹自己将来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甚至是耳鬓厮磨缠棉悱恻。
身为一个男人,他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是颇为淡然的转身离开。
人人都说许言深温文尔雅,见人面带三分笑。
其实这个男人的内心也住着一匹野狼,一匹随时会发怒的野狼,他也同样也有手段,不过是这个手段,鲜为人知罢了。
许言深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在经历过五年的牢狱之灾之后再次回到首都,他清楚的明白,如果想要在这个城市立足,就必须有足够的心机手段,谋算一切,而这一切当中包括她的婚姻。
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不爱莫菲,却还愿意与她浪费时间一样。
这个男人是一个极其有目的性的人。
即便他前脚在众人面前维护莫菲,莫菲后脚就给他戴上了绿帽子并且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他都未曾表明出来。他年仅21岁就被送进了国外的监狱,五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让他在那个铁笼里面学会了静下心来,沉下心来去做一切,而这些东西是许多人用尽20年三十年才会摸透的。
“去哪儿吃饭?”莫菲伸手系安全带浅声问道。“你想吃什么?”男人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粤菜吧!”莫菲想了片刻答道。
“好、”男人言语,而后启动车子离开。
路上,莫菲将目光落在许言深身上,柔柔谈谈的带着一丝丝爱意。
暖黄的路灯照下来,落在男人脸上,忽明忽暗的,让他俊逸的面庞,看起来更加多了一份神秘感。
莫菲望着身旁的男人,这个男人她爱了许久,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大抵是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开始。
20岁之前她有过男朋友,有过对象,甚至与其他男人发生过关系。
20岁之后见到许言深她突然后悔了,自己为何过早的去接触男性,这样一个男人,只得她将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初次见面,她芳心暗许。
随后多方留意,听闻他出国留学便跟着一起去了。
转而,他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及其优秀的女性,她漂亮,清冷,有手段,有目的,不苟言笑,即便这个在她认为这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许言深似乎将一颗心落在她身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从某次实习下班,她去接他,却发现这个男人跟随这个这个女子一路护送她回家,目送她上楼,而后才转身回家。
那一刻、莫菲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你永远也不知道那种感觉,你爱的人爱着别人的那种感觉有多凄凉与荒谬。
可这么戏剧性的事情竟然在她身上发生了,而且还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即便那个女孩子冷漠如始,可他却依旧如初,甚至还开口告白。
那一刻、莫菲想,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消息更令人感到绝望了,就好像突逢下雨天,没有带伞的那种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