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国家新闻播报两日前首都闹市区一伙犯罪人员的猖狂举动,随后,军方将这群人悉数制裁,花了一整个晨午间新闻的功夫将这伙犯罪人员悉数当上银幕上,一时间,举国浩荡。
军方如此高调的将这一切放在观众眼前,其心……可探。
“6日,首都闹市区一伙罪犯猖狂举止惊动了军方,闹市区追逐另多人伤亡,此举,违背道德,触动m国法律,总统阁下亲自下令,于8日上午正午时分于首都监狱处决犯罪团伙三十余号人,黑恶必扫,除恶必尽。”
沈清站在客厅,听着新闻联播主持人对这件事情进行最后通报。
握在掌心的杯子缓缓缩紧,轻缓的眉间从未舒展过。
就地枪决?陆景行如此,只怕是想给隐在暗处的人一个警告。
一个恶狠狠的警告。片刻,摆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沈清看了眼,微眯了眼,过了几秒才伸手接电话。
“你不会是来取笑我的吧?”古语有云,先声夺人。
“听你这话语,看来是真的,”那侧,男人先生清晰。
“怎,在家门口被人追杀的滋味如何?”
“你觉得呢?”沈清反问,话语凉凉。
男人笑声尔尔,似乎格外高兴,悠悠然的话语听得沈清直想撂电话。
“高位……从来不是个好地方,想活命还得凭本事,”男人抬手洗了口咽,吐出烟雾才将话语甩出来。
“我还以为你是来给我出谋划策的,怎?国际越洋电话甩过来就是为了来取笑我的?”
“冤枉我?”男人轻扬话语开口询问。
“罢了,你不是什么好人我向来知道,杀人放火你都没少干,冤枉人算得了什么……”
吧嗒,男人话语未曾说完,沈清便撩了电话。
刺耳,沈清如是想。正排腹着,一通短信进来,沈清点开看到图片,愣了愣,静看数秒,眼眸中的不可置信才一点点破裂开来,难以置信。
“说说你的条件,”沈清电话拨过去直接开口。“不愧是沈清,”男人靠在沙发上轻点烟灰,笑意沛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您老大老远的隔空看新闻只是为了到我这儿来占便宜?”
“顺带而已,不要说的那么市侩。”
“跟一个资本家聊天,不把利益摆在桌面上你觉得聊的下去?”沈清开口取消,笑意冷冷幽幽,带着些许不客气。
“那倒也是,”男人浅应这点了点头,而后笑道;“算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至于条件,先欠着。”沈清冷哼了声,未在言语,收了电话。
毫不客气的收了电话。
一条短信的到来让沈清不得不重新将陆家这个圈子在细细规划思索一遍。
恐怖,太恐怖。
夜间,陆景行归来时间比昨日稍稍早一些,但也是凌晨转点之后。
男人满身疲倦回到起居室,推门而入便见沈清半撑着脑袋靠在沙发上,膝盖中握着一本厚厚的名着,许是在思忖什么,他推门进来人未动,走了两步依旧是人未动。
见此,陆先生面色寒了。
抬步过去站定在某人跟前。
沈清瞥见视线中的黑色皮鞋,抬头,便见陆先生阴着一张脸低睨着自己。
“回来了?”她问,话语淡淡柔柔。
“大晚上的不睡觉撑着脑袋在想什么?”男人话语不大好,有些阴阴沉沉的。
沈清伸手将书放在身侧而后攀附着男人臂弯起身站在其跟前,脸颊落在男人胸膛处,话语温温浅浅带着些许娇软的撒娇味;“白日睡多了,睡不着。”
“下午午休才睡了两个小时就喊睡多了?”男人冷声开口询问。
即便他每日忙的跟陀螺似的不停歇,可还是会抽那么几分钟的事情听管家报告沈清整日生活琐事,不知晓,总觉得离这丫头太远。
沈清诧异,想着陆景行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能掰开来用的人,竟然还能顾着她。
“宝宝最近不乖,”沈清仰着脑袋开口,企图转移话题,实则是不想捱陆景行冷脸训斥。
“怎么了?”阴冷的面色霎时揉了下去,宽厚的大掌落在沈清腹部。
恩、确实是不乖,这个点还在动弹,还颇为厉害。
沈清睁着眸子望着陆景行,眨巴这大眼睛一副等着求主人安慰的小猫似的,乖巧、可怜兮兮。
“辛苦乖乖了,”男人低垂首,薄唇欲要落下,却被沈清适时偏开。
“有烟味。”
陆先生一愣。
抿了抿唇,止了动作,伸手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而去,将人轻柔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进了浴室。
在出来,刚刚还嚷嚷着睡不着的人已经开始梦周公了。
男人微微摇头,半掀开被子进去,还未躺好,某人便窝了进来。
一夜无梦,悍然入睡。
首都的动荡从未停过,许是因为未在漩涡之中,沈清并未感受到残酷而又激烈的战争。
每日接受新的信息不是章宜传过来便是通过报纸与新闻联播知晓。
8日,举国瞩目。
枪决再首都监狱进行。
那些亡命之徒只怕是到底都未曾想过她们碰到了铁板,陆景行并非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心狠手辣,铲草除根,对待恶人,势必要给民众一个交代,军人出生,一身铁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