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她醒来,陆景行已经不见踪影了,小家伙尚且还在她怀里窝着。
一睁眼便见小人儿睁着圆咕噜的大眼睛瞅着他。
瞧着心疼,俯身吻了吻小家伙面庞。
“妈妈~”
“恩?”
“尿尿。”
沈清先是一惊,而后抱着起身准备抱着小家伙起床,不料陆景行推门进来,“醒了?怎么了?”
“上厕所,”沈清看了眼儿子道。
他大抵是准备去总统府了,所以一身西装在身,抱着小家伙去了卫生间。
回来见沈清还靠在床上一脸没睡好的模样道了句;“你再睡会儿,孩子抱下去给奶妈。”
这日上午,沈清推了手中工作待在总统府陪着小家伙,带孩子很累,特别是带一个闹腾的孩子,陆景行许是不放心,近乎一小时来一通电话,连着余桓这个旁人看着都觉得于心不忍。
自沈清回公司上班之后,陆景行鲜少有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可今日,破天荒的回来了。
一回来就代替了沈清的位置。
柔着嗓子问爱人;“累不累?”
沈清点了点头,略微疲倦的目光瞅着陆景行,乖可怜兮兮的。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微微心疼;“不如还是让母亲回来?”
“罢了、总不能一点母亲的义务都不尽不是?”除去前几个月,想来她还真没做到母亲的责任。
陆景行中午吃完饭,匆匆离去。
这日下午时分,俞思齐与程仲然齐齐到了总统府,徐涵见这架势,心里一惊。
只怕是又有大事发生了。
素来,这三人在一起只会是执行国家机密任务。
陆景行办公室内,男人伸手将手中一份资料交给二人,这份资料了,最为显眼的是那份人物关系图,其中为首的既然是严安之。
真真是叫二人感到无比震惊。
“怎么回事?”俞思齐问,话语中带着些许不能理解。
“就你看到的那般,”陆景行说,话语沉闷,带着一层薄薄的怒意。
“前些时日沈清跟高亦安的绯闻虽说是莫菲爆出来的,但她抽丝剥茧查到了严安之这边,细查之下,严安之这边是我们低估她了。”
程仲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直至陆景行这番话语说完,微不可察的一声卧槽从他嗓间爆出来。
“当个翻译官真是屈才了。”陆景行闻言,端着杯子浅浅酌着,嘴角扬着一股子深沉的笑意。
俞思齐在度低头翻了手中资料几页,似是想到什么,抬头望向端着杯子笑的一脸深沉的陆景行问道;“沈清没跟你闹?”
这一问,似是问道陆景行心窝子去了。
原本扬着浅笑的人,嘴角那一抹笑意渐渐挂不住了。程仲然跟俞思齐见此,对视一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无奈。
知晓这话,问了也是白问,就沈清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不闹才怪。
估摸着陆景行没少别虐。
思及此,俞思齐抬手怕了拍陆景行肩膀,表示宽慰。
外人眼前,他是君,他是臣。
私底下,确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早点把定时炸弹去了,你们好好过日子,老这么闹腾,心脏病都能闹出来,”这话俞思齐说的颇为苦口婆心,听在程仲然耳里怎就有股子老妈子的架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程仲然依旧是望着手中的任务关系图啧啧轻叹。
手中这副任务关系图比往常的任何一份都要错综复杂些许。
甚至许多还牵扯到老一辈中。
这要是处理下来,怕是个繁琐的工程。
“只怕非一人可成,”俞思齐沉声开口。
“许久之前,我在沈清书房见到一张人物关系图,那张人物关系图上与这上面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相似,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是彭家跟严家消失的那一部分。”
陆景行这话看似简短,但无疑是在透露这其中有些许人的人物关系早在很久之前就建立了,如今在度被挖出来,难以保证这个年轻的总统阁下是否下了杀心。
“你准备如何处理?”
“死罪不可免,活罪亦难逃。”
这日下午,十一月的天,起了狂风。
如同以往的狂风一样,吹弯了院子里的树,吹的树叶瑟瑟作响。
总统府这夜,彻夜加班,陆景行这夜彻夜未归。
实则是否在加班,无人知晓。
而此时,z国首都与m国首都都在展开一张时间的博弈。
陆景行将事情交代给俞思齐与程仲然时正值下午光景,三人坐在一起稍稍部署,而后在与z过徐家取得联系,一切过程都及其顺利。
她们在等,等对方露出马脚,而严安之的那通电话可以证明一切。
私底下联系他国公务人员的举动足以被安下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而这罪名实属不浅。
——总统府——
陆景行未归,沈清未曾电话询问,这夜狂风大作,屋子里窗户即便是关的紧紧的,也能听见狂风怒号之声。
大有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沈清晚餐之前带着小家伙在客厅里玩闹,而后桌边手机响起,接了一通电话,那方,章宜告知今日公司事宜,大体是与国外的一份紧急文件需要她签字,但又碍于天色不好,眼看着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