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擦到陆琛书房时,见里头有一张作息表。
这张作息表如此来的。
五点起床,五点十分下楼运动,六点归家,六点半做早餐,七点喊慕慕起床,七点半送慕慕上班,八点开会,九点与政府官员谈征地事宜,十点给慕慕打电话,下午四点半接慕慕下班,在来是,做晚餐,做家务,这张作息表安排的满满当当的,陆琛除去工作时间,其余时间几乎每一件事情都与她有关。
她那日,站在陆琛书房反思许久。
在想,这个家,好似都是陆琛一人在操劳。
衣食住行每一样都是陆琛惊心规划过的。
那日,陆琛回来,苏幕当着他的面开始反思自己身为妻子的不称职,陆琛外套脱到一半没了动静,而后面色凝重的迈步过来蹲在她脚边,硬着嗓子问道;“我是不是哪儿惹你生气了?”
她本是在一本正经及其认真的在反思着自己在这个位置上的失职,却不想陆琛来这一句,让她破了功。
怒瞪了人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卧室内,一室旖旎。
对于夫妻情事,这二人是及其有默契之人。
苏幕的娇喘与陆琛的吴侬软语,在卧室里连绵展开。
许久之后,陆琛喘息着将苏幕搂进怀里,“有份工作就可以了,不需与旁人去勾心斗角的打破脑袋往上爬,慕慕,恩?”
苏家饭厅里,苏幕还在想,陆琛这人,怎么这么好说话?
原来,重头戏在这里。
“为何不当我爸面说?”她仰头望向人家。
陆琛睨了人一眼,“我再傻也知道不反驳岳父。”
“听我的?恩?”他话语温温,带着规劝。
“就像我爸说,道路难行但也不能不走啊!”苏幕用苏军说的话语来怼他。
“道路难行必须要走的人是因为他们没有依靠,而你不同,你不需要养家糊口,上不上班随你高兴,若是在家无聊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不错,但我不想你那么辛苦的去跟人作斗争,慕慕、商场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我舍不得你去那样的地方。”
“我在外头厮杀就够了,你安安心心的待在家里,何苦去沾染那些血腥,你说是不是?”
陆琛苦口婆心的同人好言好语的说着,可苏幕,显然是有种先入为主的概念,她婚前,苏军已经将她人生的大致方向给过了一遍。
工作,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她的人生不仅仅是只有陆琛妻子这样一种角色。
“我还是想尝试尝试,”苏幕这话,较为委婉,但也是告知了陆琛她此时心里的想法。
后者抚摸着她背脊的手顿了顿。
许是感受到陆琛的停顿,苏幕伸手捏了捏他的臂弯,“我去试试,万一不行我在回来呀,你说对吧!你跟我说商场险恶,我不去接触永远也不知道他有多险恶,也永远也体会不到你苦口婆心的为我好的心态,还是要去尝试尝试,你说对不对?”
言罢,她捧着陆琛的面颊“吧嗒”就是一吻。
眨巴着大眼睛望着陆琛。
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而陆琛,叹息一声,伸手将人搂的更紧。
尽是无奈。
他忘了,苏幕还小,正是对这个世界蠢蠢欲动的时候。
他怎能要求人家,放弃探索这个世界的机会呢?
莫不是太残忍。
三月底,苏幕在历经半月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阴险手段中坐上了海广集团副总的位置,上司下位,她自然而然坐上去,全程万分顺利。
世人都说,事业爱情难两得,确实是如此,陆琛数次因她归家晚而冷着一张脸给她摆脸色,哄了许久,才得以好转。
最为厉害的一次,是那日晚间她说好七点归家,结果到家,已临近十一点,推门而入,屋子里一片漆黑,见不到半分人影。
换了鞋走进客厅,却见客厅坐着一人,她骇了一跳,伸手按开灯,见是陆琛,心才稳了稳。
“怎么不开灯?”她说着,泰然自若的迈步至茶几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见陆琛不说话,且还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后者也正在凝视着她。
“怎么了?”她尚且还未反应过来有何问题。
“晨间出门你怎么答应我的?”陆琛终于开口了,但说出口的话语似乎有些隐忍与压抑。
“我、、、、、、”她似是想起了自己清晨答应陆琛的事情了,有些结巴;“对不起、我忘了。”
开口道歉,话语娇软。
紧随着是那一双手落在了陆琛的脖颈上。
连着几日来的冷落让陆琛心中异常不悦,明显不是苏幕撒个娇就能搞定的事儿。
她眨巴着大眼睛,跟只小白兔似的抽着了陆琛,平日里好用的剂量在这日失神了。
伸手,扯了扯陆琛衣袖,后者冷着脸甩开她的手,明显是不悦的。
苏幕素来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没脸没皮起来时,堪称无人能敌。
陆琛做什么,她都跟只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上个厕所若非陆琛关门快,只怕她都会跟进去。
而陆琛呢?
起先是气的,气苏幕脑子不好时常忘事儿,而后,当苏幕跟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时,若是看,只怕是瞎子都能看见这男人嘴角那阴测测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