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他此举弄得面上泛红,虽说陆景行在床事上没节制,但也从未在佣人面前不三不四过,此时南茜还在卫生间,他衬衣脱了一半抱上来,不是白白让她脸红吗?
“干嘛你?南茜还在呢!”呀刻意压低嗓音道。
闻言,陆先生轻笑着松开她,俯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带着宠溺。
“还知道要脸,”他笑着转身。
南茜出来时,自家先生脱了衬衣光着膀子站在衣帽间中央,转眼间,见他腰侧贴着纱布,不由一声惊呼,“先生受伤了?”
语罢,陆先生阴孑的眸子朝她落下来,适时止了她的嘴。
刚就是怕沈清白白担忧才将人支走,这一惊呼,略显多管闲事。
他满脸不悦。
快速伸手扯出衣帽间一件白衬衫,还未来得及套上,沈清听闻惊呼,去而又返。
“不是说让你去休息?”陆先生漫不经心套着衬衫,动作略显僵硬。
“你不是说要洗澡?穿什么衣服?”她反问,语气冷冽。
“晚点再洗,”他答、不着痕迹。
闻言,沈清默,南茜那声惊呼声响不小,不存在她耳聋听错了。
站在原地,看着陆景行的眸子带着打量与审视,反倒是南茜站在一侧尴尬的紧,气氛如此微妙的时候,她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陆景行见此,一挥手,当她一条生路。
她如释重负,赶紧离开衣帽间。
陆先生从大西北回来,若是因此夫妻二人发生争吵,只怕他们一众佣人又没什么好日子过,原以为先生回来他们日子能好过些,哪里晓得,气氛比往常更加微妙。
“你受伤了?”她问,语气清淡。
“小伤,”他一带而过,准备敷衍过去。
“给我看看,”沈清明摆着不好忽悠。
而陆先生也微微头疼,太过精明的丫头就是不好忽悠。
“听话,你这一进来吓得我连澡都不敢洗了,”陆先生笑着迈步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往外带。
沈清侧眸望着他,满脸不悦,见不得陆景行敷衍自己。
伸手,扯开他才穿好的衬衫,动作还未伸展开,便被陆先生一把抓住爪子,伸手一带,
将她围困于衣帽间墙壁之间,愠声道,“想要?”
“你……。”
“乖,想要就说,我给你就是,伸手扒衣服不礼貌,”陆先生脸皮真真是堪比城墙,原以为他只是精于算计喜欢坑她,可这会儿竟然连荤段子都出来了。
他不是有教养有素质?不会中途打断人说话?今日是怎么回事?
陆太太秀眸圆瞪,怒视他。
一股子郁结之火在心里盘绕,还未找到适合开口地言语,只听闻他道,“如狼似虎。”
陆太太气啊!恼啊!
真真是风水轮流转,这会儿子陆先生独大,撩起她来顺手得很。
“你要不要脸?”到底谁如狼似虎?到底是谁每次没玩没了?总嚷嚷着吃不饱?
陆先生轻佻眉,“恼了?”
见她怒气不减,似是无可奈何,伸手牵起她的爪子伸进自己衬衫内,“想摸就摸,不气了,不摸我还能摸谁。”
陆先生何其慷慨?
想摸就摸,我是你老公,不摸我摸谁?
害羞不敢摸?没事,我引领你也是一样的。
触到滚烫肌肤时,陆太太只觉烫手,挣脱着想将手抽回来,陆先生暗暗用力,捏着她的爪子贴在自己腰侧,见他挣扎,俯身在她鼻尖落下一吻,“不摸了?给你机会不要,一会儿可别缠着我。”
陆先生反被动为主动的手段何其高超?何其英明神武?
起初不让看,最后变成了她不愿意。
沈清本就不喜言语,平日里气他要么就是一言不发,要么就是一针见血,今日自己竟然被活生生气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让看?行,不看。
她也不是那种上赶着贴上去的人。
刚摸了右边没受伤,那伤口在左边咯?思及此,她没好气,下了狠手,一巴掌落在他左侧腰间,疼得陆先生轻蹙眉。
猛抽回手,哐当一声,摔门出去。
陆先生还是保持那个姿势,头疼。
真真是不能招不能惹。
撩两下就有脾气。
罢、先晾晾,洗完澡再说。
片刻,他转身进了浴室。
沈清下楼,正巧撞上南茜准备上楼唤他们吃晚餐,见自家太太下来,震愣了片刻道,“太太……。”
“何事?”刚刚被陆先生气着了,这会儿明显语气不佳。
“晚餐备好了,”南茜答。
闻言,她抬步去了餐室,陆景行?想如何便如何。
“先生……。”
“不管他,”南茜话语才落地,沈清便冷着脸迈步去了餐室。
陆先生洗漱好神清气爽下来时,环顾客厅、没人。
见佣人望向餐室方向,了然。
修长大腿迈步过去,见她正端坐在餐桌前低头轻嚼晚餐。
轻扬眉,不等自己?
真气着了?
晚餐间隙,陆太太低头吃晚餐,陆先生时不时将眼眸落在她身上,见她完全没有言语的兴趣,陆先生几次三番到嘴边的话语都落了空。
以往陆太太心没落到自己身上来时,他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