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陆先生提出希望能回首都之事,这周,如此言语,虽说话语婉转,但沈清依旧听出了话外之音。
“不怕腻歪?”某人笑,但笑的没内容,仅仅是想缓释这尴尬的气氛而已。
“就怕腻不够,”男人言罢,抬起脑袋缓缓蹭着她的鼻尖,一下一下,尤为宠溺。
“这是要让我名垂千古?”陆太太笑着揶揄,借用典故来打趣儿自家丈夫,男人闻言,笑了,笑的一脸云淡风轻,伸手捏了捏沈清腰侧,而后话语柔柔道;“总归是要名垂千古的,不过是换种方式而已。”闻言,后者抿唇,微微嫌弃。男人见此,哈哈大笑,笑声落地,俯身,又是一番厮磨,一室旖旎无声响起,鸳鸯被里翻红浪,可怜枕巾禁不住,男人的苦苦讨好声,声声不绝,时不时的哄着某人,说尽好话,言语中带着你侬我侬之间特有的柔情。
让陆太太无法招架。
2011年5月,江城温度逐渐上升,沁园主宅空凋已经慢慢开放,即便如此,翻云覆雨结束,沈清依旧冒出了一身冷汗。
躺在床上的人听闻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恍惚之间有种错觉。婚后两年,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关系有好有坏,但今日,这番好,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让她怀疑是否真实。
微微侧眸,撇见被陆景行仍在沙发上的衣服,静静的呆看了两秒。
男人满身热气推开浴室门出来,男人下半身围了条浴巾,因是军人,常年训练,身材自然是没话说,八块腹肌?那只是用作在业余训练之人身上的空话,陆景行的身材,乍一眼望去,无一寸多余的肉。
“累了?”男人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蹲在床边看了眼躺在床上不做声不的自家爱人。
某人闻言,伸手扯掉他正在擦头发的干毛巾,带着些许小情绪。
每每在床底之间,无论她如何求饶,陆景行总是视而不见,这点,经年不变。
许是沈清小女孩的动作惹到了男人,男人猝然间轻声失笑,一吻落在了其面庞之上,而后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在休息会儿,一会儿抱你去洗澡。”
言罢,男人起身,将手中半干半湿的毛巾搭在肩膀上,朝沙发而去,将二人刚刚因情欲撕扯到地上的衣服一一拾起来,搭在臂弯上,统一扔进了洗衣篓里。
四五分钟过后,男人在出来,伸手抱起光露露的爱人进了浴室。
将人放在浴缸里。
“五月的天气还未到很热的时候,穿衣服自己要多加注意,温度忽高忽低的,别将自己往医院送,”男人一边替她洗着澡,一边交代着她生活细节。
于陆景行来说,沈清就是个生活白痴。
她的生活中,除了工作,似乎在也没什么其余东西。
添衣加物?她素来只按照工作来穿搭衣服。
若哪日有重要会议出席,你必能看见其穿一身得体时尚又干练的正装,绝大多时候,一条肤色丝袜,一双包跟鞋,包裙,衬衫,大衣,这是她的日常装扮,即便天寒地冻之时,她也如此。
若是初秋之时,她惯用的是裤子,衬衫,风衣,不过是款式变来变去而已。男人喋喋不休的语气从她耳边炸开,一声接一声,跟唐僧念经似的,尤为烦躁,说多了,沈清面色微垮,有些不高兴。
男人见此,见好就收。
罢了,这些,跟她说一遍就好,在多说,也记不住。
伸手将人抱起来,裹上浴巾,放回了大床上。
“你是不是要回首都了?”陆先生正替她擦着沾了水的头发,只听闻自家太太如此来一句。
男人手中动作微顿,而后“恩”了一声,算是应允。
沈清见此,偏了偏头,捞过他手中浴巾,自己动手。
陆先生轻挑眉,这是有情绪了。
沈清心情差,但她不言不语,眉梢不显起伏,若非动作上显现出来,陆景行只怕是有的头疼的。
“乖乖,”男人伸手将自家爱人带进怀里,话语柔柔,带着轻哄。
沈清欲要挣脱,陆先生赶紧好言好语哄骗着,心想到,得亏是吃饱喝足了才闹腾,这若是半道上闹腾,只怕是更让他不好受,如此一想来,陆先生哄骗人的手段更加高超了些。
“好了好了、周末回来,”陆先生好言好语哄着,英俊的面庞蹭着自家爱人面颊。
沈清想,也许是自己矫情,按照往常来说,她与陆景行一开始便是周末夫妻,应当是习惯了才是,不该有任何怨气,可此时,她莫名其妙的分外不喜这劳什子的周末婚姻。人说情深不寿,没爱之前,你如何我都不管,可若是爱了,一切都没办法心平气和了。
她既不想陆景行回首都,也不行自己离开江城,如此自私自利的举止让她自己本人都感到恶寒,可转念一想,陆景行这样的天之骄子,他的战场,只能是在权利中心,其余地方不过是他的过渡点而已。沈清的情绪泛滥的太厉害,厉害到陆景行有些微微担忧。
怕自己若是走了,沈清将他打入冷宫可如何是好?
他正想着如何安抚自家爱人时,沈清停了手中动手,话语轻轻,未有多少情绪;“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对、她就说了如此一句话。
还不待陆景行开口好生言语,她自己转了个弯。
陆景行有一秒钟震楞,回神过后,搂着自家爱人说尽了吴侬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