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电话那侧有人在言语着什么。
沈清并未听清苏幕在身后的轻唤声。二月初,沈清依旧处在繁忙阶段,并未好转,反倒是有些变本加厉越来越忙的趋势。而陆景行依旧未有音信,急吗?
不急、她知晓这一切都是陆家人的计谋,即便是急,也没用。
苏幕在沁园一直住在二月初才离开。
只因年关将至,首都总统府各种宴会急需有人操办。
她不得不离开。
2012年2月3日,沈清办公室所属秘书办有人加班至昏厥,连日被送往医院。
一时间,这个二十四层乱成了一锅粥,覃喧与沈清亲自送人去医院,章宜留下来组织大局。
医院内,覃喧靠坐在一侧长椅上,沈清坐在身旁。
二人均是闭目养神,略显疲惫。
“我看老大你最近面色也挺难看的,来了,就看看?”覃喧问。沈清闻言,掀开眼帘忘了其一眼,悠悠然的道;“到了医院就检查身体?那医院的人不得赚翻了?”“这不是顺带吗?”覃喧浅应。
“吃饭可以顺带,逛街可以顺带,你见过到医院来还顺带看病的人吗?”沈清没好气问道,还不忘白了某人一眼。这一抬头,便瞟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灰色毛衣,整个人气质清冷,许是早就看到了沈清,站在原地许久未曾动弹,哪怕走廊上人来人往,他均不为所动。
覃喧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远远的、见沈南风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朝其缓缓点头,后者见此,迈步过来站在二人跟前。
“沈总,”覃喧开口打招呼。
后者点点头,眸光落在沈清身上闻到;“怎么了?”“王岚晕倒了,送她来医院,”沈清答。
二人站在人来人往的长廊上对视,显得气氛如此怪异,覃喧找了个借口,溜进了急诊室,候在王岚身侧。
沈南风见此,坐在沈清身侧,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了眼沈清,只觉她比以往更瘦了些。
“最近很忙吧!”他问,话语中透着些许关心,待并未流露出其他。
“一点点,”沈清答,话语淡淡。
说来,这二人也是清奇,世上那么多聊天的好场所,这二人偏生选在了医院里,怎能不奇怪?怎能不清奇。世人都说医院不是个好地方,能不来就不来。
这二人,在医院碰面就罢,反倒还一本正经坐在一侧聊上了,真真是奇葩。
“你呢?”她问。
“我?”他笑;“还好。”
沈南风一声不响的离开其绝大部分原因是因沈清,因当初沈风临给他创造了如此良好的条件,而自己却亲手葬送了沈清对自己的情意。
他离开,不过是不想见到沈清,怕自己会有罪恶感。
外人可能或许会觉得他的离开是因为唐晚,其实不然,是因为沈清。如今、他从洛杉矶回来到医院来看望唐晚,却也不曾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沈清。
远远看着,便绝她瘦了。
而且是瘦了好多。冬日厚实的毛衣与大衣都能让人看出她瘦了,只怕是脱了这身大衣,更是只剩排骨了。不久前,沈清给他拨了通电话,询问他归期何时,却被推了回来。
如今再见,二人坐在长廊上,久不言语,未觉得尴尬。
沈清静静坐在一侧,心底的异样情绪在攀升在攀升,她伤了唐晚,沈风临带着沈唅离开江城,如此举动无异乎是在脱离沈家。
她问过一次,被拒绝。
如今、再见,她依旧想问同样的问题,即便这其中带着浓浓的私心。
良久之后,千言万语汇集成一句话,她靠在座椅上,面色寡淡望着前方缓缓开口道;“回吗?”
第二百八十三章 昏迷不醒
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平日里也有繁忙的时候,但从未向近日这般,如此沉默冷静。
这日下班时分,章宜抽出时间送其回家,路上,看着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沈清,不免开口轻唤了声;“老大。”“恩、”后者浅浅应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章宜这话,问的断断续续的。
不敢直接下定论。
沈清闻言,笑了,睁开眼眸,嘴角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思考某些事情的最终意义而已。”自陆景行前往边境开始,沈清便开始日夜思考一个问题,她不喜陆家,极力反抗,下定决心欲要翻出什么大风大浪,可这一切最终都止在了陆景行眼前。
无论如何,陆景行能做的只是服从家族,与他而言,这是使命。甚至说不好听一点,就如他自己所言,他的心是国家的,陆景行从一出生便认定了人生的道路应该怎么走,这条路上,无论她想要翻起怎样的大风大浪,无论她想要怎样的反抗陆家,只要陆景行服从陆家命令,她就永无翻身之地。那些她气得辗转反侧,夜不能眠的夜晚,到如今看来,既是如此愚蠢。
以前的她从未想过在这条路上陆景行会扮演什么角色。
自那日晚上陆景行的一通电话,恍然之间将她点醒,忽然明白了这个男人在这场婚姻当中扮演的什么角色,于他而言,国家第一,婚姻第二。
这一切不会因为她而发生改变。
所以这几日,她每日每夜都在思考他她与陆景行的婚姻最终的意义是什么?她如此想要燥縢,要翻起大风大浪的决心,最终的意义又到底在哪里?章宜闻言,透过后视镜看着沈清,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道;“其实有时候人生当中的很多事情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