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无半分总统夫人的架子。
沈清从下午三点站到四点多,稍稍有些站不住,伸手撑着桌面站了会儿,苏幕见此,停了手中动作迈步过来拉开椅子让其坐下去。
“累了?”苏幕浅声问道。
“还好,”沈清答,话语淡淡。
“歇会儿,”容不得逞强,说着苏幕带着人去了客厅,老太太没觉得有什么,但自家母亲近日来对沈清的特别关注很难让陆槿言不注意道。
探究的目光随着沈清离开餐室才收回来。
晚间、陆景行回来时正值晚餐时间,老太太亲自进了厨房,苏幕自然也是跟了进去,客厅内独留沈清与陆槿言二人。
陆槿言拿着手机站在一侧落地窗前接电话,而沈清坐在沙发上纤细的手腕落在蝴蝶犬身上。男人进来,恰好见到如此一幕,迈步过去阻了沈清手中动作。而后一言不发牵着人进盥洗室。男人便按出洗手液搓着她的爪子一边道;“不让你摸的东西偏要摸,以后猫猫狗狗都要远离。”
“别人养不也没事?”她嘟囔着。
“别人怀孕前三个月还好好的呢!你了?”男人一句话就给怼了回来。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没有可比性,”许是觉得前面一句话太过硬邦邦,男人转而改变了语气,稍稍柔和了些。
搓着她手的动作依旧未停。
晚餐时分,陆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饺子,沈清望着眼前晚餐,咽了咽口水,迟迟不敢动筷子。
正想同陆景行言语,苏幕端了碗手擀面过来搁在她眼前,一水儿的素,没有半分荤。
见此,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了?”老太太疑惑问道。
“清清这段时间胃不好,孙教授交代了,不宜荤。”
有苏幕为她解围,沈清的日子当真是好过太多。
晚餐结束,苏幕找了个借口让陆景行带着沈清上楼。
一来、是因沈清下午许是累着了。
二来、是担心老爷子在挑起话题。
防着吗?不算。
所求不同罢了。
陆景行上楼便开口询问沈清;“下午在家怎么了?”
“没怎么啊!”她答,也稍稍有些疑惑。
男人原本是要伸手倒水的,闻言白了她一眼。
继而继续手中动作,一杯温水递过来,沈清伸手接过。
刚想说什么,身上手机响起,拿起看了眼,一阵恍然。
“完了,”她嘀咕出声。
“怎么了?”陆景行心里一颤,以为沈清怎么了。
“我忘记去接人了,”章宜今晚八点飞机到首都,说好了去接她的,结果、忘了。
要不是章宜打电话过来,她估摸着还没想起来。
电话接起,章宜询问她在哪儿,得知她还在总统府时,难免少不了一阵抱怨。
沈清好脾气,听着章宜数落。
良久之后,那侧吵杂声渐消,许是章宜换了处地方到;“不接我不要紧,但组里人决定跟你入驻首都,你总该不能答应给人家接风洗尘的事情就此落空。”
实则,章宜在说这番话之前沈清已经在穿戴衣物了,即便章宜不说她也不会就此落了大家的空。
“我去酒店等你们,”沈清道,言简意赅。
“行,”章宜也就是这么个意思。?这年头,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收了电话,陆景行站在一侧看着沈清穿衣服,甚至着手开始画淡妆,看这模样是要大晚上的
出去了。
“要出去?”男人问,眉头微蹙。
“恩、章宜她们今日过来,答应了要给他们接风洗尘的,不能落了空,”沈清如是回答。
“所以你还是不准备放下公司事情在家安心养胎?”男人凉飕飕的话语平地而起,让沈清抹口红的手停在了半空。
第三百零五章 陆先生说:我委屈
沈清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身后的陆景行,男人面色寡沉,斜长的眸子睨着她,带着一股子气场上的碾压。“我以为你已经知晓我的意思,”沈清轻启薄唇开口,话语板正。
“什么意思?”男人问。
“我需要一个可以在首都立稳脚跟的台面,而这个台面不是你陆景行的老婆身份,也不是陆家少夫人身份。”
她不想让首都所有人以为她沈清除了依靠陆景行之外一无是处。
以前不允许,现在不允许,以后也不允许。
她沈清素来一身傲骨,没有如此先例开张过。
“我能给的,比你自己挣得更多,在全国,只要你爆出陆景行的名讳,天皇老子也不敢招惹你,是什么非得让你自己去做这一切?”
男人询问,话语寡淡,郁结的面色寡沉的厉害。“握在自己手中的利刃才叫利刃,”沈清转身望着那女人,菲薄的唇轻轻合着,显得如此薄情寡义。
男人想到这四个字,心头一跳,而后僵硬着背脊向前迈进一步,伸手将人带进怀里,低头,在其发顶落下一吻,柔声且坚定道;“我可以成为你的利刃,阿幽,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都替你拿到,不闹了,我们在家好好养胎,恩?”“我需要有足够的底气控在自己掌心之中,”沈清答,话语坚定。
“我不足以成为你的底气?也给不了你安全感?”男人眉目清冷话语中带着些许寒凉,斜长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带着冷厉。“二者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