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会离,但不是现在。”
苏暖的笑容一僵,随即安慰自己,他都说了会离的,要相信沈总这个站在商业金字塔上的男人,是诚实守信的!
“那,沈总觉得什么时候能离?现在还有什么阻碍挡在面前?”
那神色,大有他一句话,她山可平海可填也要把离婚的万难排除的架势。
沈北宸沉默了。
其实没有别的困难,只是他对她,仍有别的考虑。
如果不是她善意的开解,他的心结不可能解开,也不可能去找盛初晴说清楚一切。他不说清楚,盛初晴也处于两难境地,被十七岁时的旧事缠绕着,都不得挣脱。
现在,纷乱的旧事解开了最重要的一节,剩下的,就是解开沈家和盛家之间的旧怨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她,所以,他想好好报答她。
沈北宸很清楚,给苏暖的报答,最直接的就是给钱,几个亿砸下去,苏暖能抱着钱笑到失去理智。
给钱很容易,沈北宸却多事地担心,她作为契约太太进了沈家的门,三个月不到就离婚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被赶出沈家,豪门中不知多少人会嘲笑她。
她心无挂碍,自然不怕这些嘲笑,但沈北宸不想她落得个嫁人只为钱的名声。再者,她要是想发展风水事业,豪门就是最好的客户群体,但仅仅靠她做的那几笔小生意,未必能打响名号。
沈北宸想利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帮她建起一个完整的风水工作室,有配套的员工和完整的信息渠道。
不过,这些话告诉她,她未必接受。她本质上,也是个骄傲且相信自己能力的人,除了钱,恐怕不接受别人给她什么东西。
所以,沈北宸想了另一个说法:“没什么困难,我只是想你用沈太太的身份,与我一同解决沈家和盛家之间的旧怨。你放心,我不会白让你工作的,我保证,报酬一定很丰厚。”
沈家和盛家之间的旧怨?哦!
苏暖想起来,沈家和盛家之间确实有很多旧怨。盛初晴堂哥一家就是个定/时/炸/弹,眼看着盛初晴要回来了,肯定要对盛初晴父母下手。
盛初晴父母的生命安全、手上的股权,接下里的一段时间里,都有极大的危险。
只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就能离婚拿分手费?
苏暖松了口气,拍胸/脯包下了:“沈总,你早说呀,沈老太太那里靠你,盛家的事,我给你解决了!”
沈北宸抿抿嘴唇,忍着嘴角的笑。他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他想对一个人好,还得用这么曲折的方法。
但是,她值得他这么做,都是他应该的。
“你答应了就好。”沈北宸温和地望着她,“现在,不生气了?”
刚刚的样子,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没有、哪敢呀?”苏暖连声应着。
希望在心中,胜利在前方,只差临门一脚,苏暖的心情又好得不得了了。她脸上露出大大的笑,本来已经快跟着沈北宸迈进书房大门了,这时一步又退了出来,在门口挥着手。
“沈总,你放心,我一定随时给你提供第一手情报,保证让沈家跟盛家之间和和美美。您老人家,也不要忘了答应我的话,我随时准备去民政局离婚哦~”
苏暖说着给他飞了个吻,chu~的好大一声。沈北宸不防她这一下,心猛地一跳,苏暖却毫无知觉,回身蹦跳着下楼去了。
这小混蛋……沈北宸抬手按了按心口,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他真的是清心寡欲太久了。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股冲动,打了电话给薄钧:“今晚有时间吗?出来喝酒。”
薄钧兴冲冲地赶来了,让史蒂夫把沈北宸的好酒全都找了出来,期待地问:“我听说,你去伦敦了?是不是找初晴去了?哎呀,盼了这么多年,你们终于要和好了?值得庆祝、值得庆祝!”
“不。”沈北宸摇头,把酒推给他,认真地说:“我们只是把迟了十几年的分手,说出来而已。从现在开始,我和初晴的恋情,就是过去式,已经翻篇了。如果你还当我们是朋友,就不要提起,免得尴尬。”
“砰——”薄钧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你们分手了?为什么?”
“因为不爱了。”
沈北宸说得很平静,因为他在陈述一个事实。至少,当盛初晴又一次在回国和学业中选择学业,在他选择将老太太送到山中休养,却没有去英国找她的时候,他们心中的爱就已经很淡很淡了。
浓烈的,是那份不甘心。
是不甘心曾今最好的一份爱情,就因为天意和人祸,就这么没了。
初恋很美好,他们顽固地试图坚守的,也正是这份美好。但旧时天气旧时衣,情怀却已经不是旧时。
薄钧实在不能理解:“那么浓烈的爱,说没就没了?”
“不是说没了就没了,而是慢慢没了,只是一瞬间发现而已。量变引起质变,在没有质变前,只是看不清量变,并不能否认量变的存在。”
沈北宸试图解释,但这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最清楚,说得再多,别人也不能理解。
于是他换了种说法。
“十七岁的时候,我们的人生重心是爱情,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但是现在,我们有了别的重心。就拿初晴来说,你愿意看到她为了理想奋斗了十多年,一朝回来给我当豪门太太?你能想象,她每天坐在家里喝下午茶,看豪门的八卦,和贵妇们讨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