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能见,却遥不可及,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煎熬。
此时的他已经失控,索性把什么理智谋略大局都扔到脑后,肆意一回。
灼热的吻从她的唇蔓延到了颈部,他不耐烦的撕扯着她的衣服,想要的更多。
绿璋就像一个被老虎控制在爪牙下的小奶狗,自认为凶悍的反抗无用后,就委屈巴巴的哼哼着,掉眼泪儿。
顾扬骁嘴里尝到了咸涩的滋味,他抬头看到了他的女孩泪流满面,眼里的欲不由得浅了一层。
粗糙的大手去摸她的脸,声音却不温柔“哭什么哭,你不是喜欢我吗?”
绿璋吸着鼻子说:“那二叔呢,二叔喜欢我吗?”
顾扬骁的眼瞳颤了颤,这个问题真没法回答她。
他的迟疑让她心都碎了,“二叔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是不是二叔觉得绿璋失去了清白身子后,再怎样被对待都是无所谓的了?二叔今天对我做的这些事,是要把绿璋变成你的玩物吗?”
这些诛心的话说出来,她自己先碎了心。眼泪顺着白玉一般的脸庞流下来,擦也擦不干。
顾扬骁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生气之余心如刀割。
他起身,然后把她给拉起来整理好衣服,密密的给裹在怀里,“你胡说什么?”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二叔处心积虑不让绿璋嫁给江浩源,无非因为我不是少女之身怕被江东责怪;二叔说不让我嫁人,无非是因为绿璋爱慕你可以留在身边亵玩,我说的不对吗?”
顾扬骁给她气的额头青筋乱蹦,想要她的渴望彻底没了,呼吸却愈发的粗重不稳,“顾绿璋,,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讽刺的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可二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娇气美妾再多个偷来的侄女,你把顾家的女人都弄到手了!”
她的话音刚落,人就被顾扬骁重重的推开。
她的手往草地上一扑,被那些细草扎的手心疼。
顾扬骁此时已经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绿璋没觉得自己说错,不但没错,而且对了,所以他才气急败坏原形毕露。
一时嘴快,说出了这些讽刺的猜想,可一旦出口就变成了血淋淋的事实。
这个过程很像剥皮剔肉,一点点撕裂进去,一直到露出雪白的骨头茬子。
难堪吗?恶心吗?可事实就是这样,顾扬骁,难道你不是把大哥侄子的女人都占为己有吗?你无可辩驳。
顾扬骁拢在衣袖里的拳头攥的咯咯响,俊脸上的肌肉也轻微的扭曲。
绿璋见过他这样子,他怒极想杀人的时候会这样。
他想要杀了她吗?她倒是无所谓,死在他手下,她这辈子就不会再痴迷他。
可结果却是他转过身去,一脚踢断了一棵手臂粗的小树。
树木断裂的声音把绿璋吓了一大跳,她咬咬唇闭上了眼睛。
等再睁开,草坡上人和马都没了,只有她的小枣花在不远的地方忧伤的看着她。
绿璋摸摸脸,即使不照镜子,她也知道她哭的样子有多丑。
碧波心头忐忑,小姐跟二爷出去跑马,结果二爷回来后鱼也不吃了,招呼人就走。
过了好一会儿小姐才回来,她一身的狼狈眼睛红红的,一回来就把自己给关到了房间里,那鱼也不吃了。
好好的一篓子鱼,清蒸红烧糖醋还有一大锅鱼汤,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碧波觉得十分可惜。
绿璋不但不吃鱼,连饭都不吃,她躲在房间里解开了衣领,对着镜子看到顾扬骁给她留下的印子。
少女怀春,那个春就是他。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放在心坎里爱着崇拜着的二叔,有一天会把她当作一个玩意儿,就跟红袖招里那些姐儿一样的玩意儿。
他把她养大,难道就是为了这一天?
他怎么敢怎么能?
越想越是钻牛角尖,绿璋趴在床榻上又大哭了一场。
哭累了,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不觉已经月上柳梢头。
隔着庄子几十里的荒郊野外,顾全正在啃冷烧饼。
他啃一口想一下那篓子鱼,是那么的活泼肥美,做出的清蒸鱼肉质鲜嫩,做出的红烧鱼味道鲜美,还有那一大锅鱼汤,汤汁奶白,上面洒了碧绿的小葱花,嘶……
有人踢了他的屁股,他正要跳起来炸毛,却看到一脸不耐烦的顾扬骁。
“二,二爷。”
“把你嘴上的口水擦一擦。”
顾扬骁真是嫌弃极了,他的副官竟然被一锅鱼汤馋的流口水,他是不是该把顾全喂了猫?
顾全拿了水和烧饼跟在他身后,谄媚的讨好,“二爷,您好歹先吃点垫垫。”
顾扬骁看着庄子的方向,“她哭着回去的,不知道吃饭了没有?”
顾全心说您还惦记别人呢?人家有热炕有香茶还有肥美的鱼。我们呢,只有荒地、夜幕和野火。
顾扬骁背着手,黑眸里因为夜色的映衬更加孤冷,“你说……她还哭吗?”
顾全:……
“傻丫头,要是哭肿了眼睛怎么办?”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她。”
顾全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小声说:“二爷,要是您不放心大小姐,回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