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结婚当天把这个发出来?”秦浅蹙紧眉头,提醒道,“虽然这是对她最有利的打击,但是你也要知道,这事关你们封家的颜面。她封吟事小,封家是大。”
喻笙听后,就笑了,“我又不傻。”
俯身胳膊肘撑着桌面,伸手勾了勾秦浅的下巴,朝她抛了个媚眼,“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看来,喻笙她真的变了。
也不像从前一样冲动,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看着她的变化,秦浅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曾经她希望喻笙在封安生和湛越的守护下,可以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永远任性。
那样的她,才是最快乐的。
当一个人学会了懂事,那就意味着经历了伤痛。
“婚礼那天,你去吗?”秦浅问她。
“不去。”喻笙毫不犹豫地回答。
她去做什么,去看湛越笑得有多开心吗?
去受封吟的冷嘲热讽吗?
还是去看看他们两人是多么的郎才女貌?
她不要。
就算最后也不会让他们结婚,她也不要看到湛越身边站上另一个穿婚纱的女人,然后他一脸幸福的模样。
她受不了……
“不去也好。”
不去也好,省得看了又受不了。
秦浅点了点头,看着喻笙垂下的难过的眼眸,心疼不已。
如果没有这件事,穿上婚纱跟湛越走进幸福殿堂的就是她的阿笙了。
可是……这之后,以她的性格,她和湛越的路,就变长了。
而现在,她能为喻笙做的,也只有配合湛越不让婚礼进行的同时,替她收拾了封吟这个女人,让她从此再也不能够让喻笙难过又伤心。
只有……吗?
秦浅突然灵光一闪,也许并不是。
等喻笙离开之后,秦浅找程惜拿了一部新手机,给那几个绑匪打了个电话。
说了她的要求之后,那边的绑匪立马就懵了,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问,“您是说……让我们还是去绑了封喻笙?”
“是。”秦浅回答,补充到,“但我要你们保证她毫发无伤。”
绑匪一听,就炸毛了,“大小姐,我们是绑匪,你让我们绑人,又要绑得毫发无伤,这……这不是玩儿我们吗?”
“按照我说的去做,或者蹲局子里去吃冷饭,二选一。”
“绑!绑!我们一定保证封喻笙毫发无损!”绑匪一听,立马毫不犹豫地选择。
顿了顿,然后又问到,“那我们绑了她,要多久啊?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能伤?”
末了又不放心地问:“我们要是按照您说的去做,您真能保证我们不会蹲局子,也没有事?”
秦浅不答反问:“你们现在有别的选择吗?”
那绑匪沉默了几秒,只好说:“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们一定会办好的。”
秦浅轻轻地“嗯”了一声,又说,“到时候会有人去救她的。你们只要保证封喻笙没事就行,至于去救她的人……”
她顿了顿,思索了几秒,“别死了就行。”
此时湛家书房,正在看文件的湛越,突然感觉被细腻一阵恶寒。
……
泰峰写字楼。
甄嵇一直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等着他下班去吃顿好的去。
临下班前,翟钧霖拨通了翟钧东的电话。
“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
“我放弃泽盛的继承权,以及所有的股份一半过到你的名下,一半过给钧昊,一分不留。”翟钧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转着手里的钢笔。
“当然,如果你要所有的股份,要是你说服钧昊给你,我也可以一次性全部过到你的名下。”
电话那头的翟钧东沉默了起码至少有半分钟。
然后才缓缓地开口,声音里透着震惊与怀疑,“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男人没有重复,只是这样说。
翟钧东确实听到了,只是感觉这太过玩笑了。
同时他又警惕着,毕竟翟钧霖手里的股份可以说是和他手里的持平,愿意一下子给他,指不定在打什么主意。
“那你要什么?”
“这周湛家和封家婚宴,我要代表泽盛出席。”
其实照理说,如果是平常,泽盛是不会受邀的。只不过封吟成了泽盛的代言,还是合作的关系。
加上虽然泽盛在澎城算不得什么,但在嵘城还是首屈一指的。
面儿上意思意思还是送了请帖的。
“就这样?”翟钧东的语气里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就这样。”
翟钧东又陷入了沉默,许久后,“我怎么相信你?”
男人停下手中转动的笔,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电脑键盘的enter键,一封邮件就这样发了出去。
“这是我拟定的合同,你看一下。另外,电话我录音了,一会儿发给你。要是你不放心,可以现在录音,我重新再说一遍。”
“可……”翟钧东就纠结了,“你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