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六道门上主有了孩子、世上又将多出一个魔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江湖,传到了朝中江慕蓉的耳朵里。
此刻,江慕蓉已经得偿所愿地成为了一代女帝,而蔡昆仑被封为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如今,朝廷内部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女帝还不下令消灭六道,还要等到何时?难道要等到世上第二个魔降生么?”大朝之上,一位女将军上前提议道。
女帝轻蔑地瞥了一眼那个女将军,摆了摆手,“不急,寡人便是要等到那千煞怀中的婴儿降生再去杀她。你忘了,女人在刚生下孩子时,身体是最虚弱的。我们便是要乘千煞最虚弱的时候杀了她,而且可以不费丝毫力气!” 堂下的女将一怔,随即拱手俯身,“还是女帝英明神武,微臣愚顿,冒然请示,还请女帝饶恕!”
女帝冷笑了一声,“这不怪你,待你跟寡人久了,自然学会如何做事。”
“谢女帝!”女将军满怀感激地叩了首,便退了下去。
这时一旁的国师蔡昆仑心中冷笑:江慕蓉这么做无非是想留住秦万顷的孩子,竟然就用那么个破理由就把别人唬弄过去了……
“好了,现在寡人要与你们一起商讨南方水灾的事情……”江慕蓉换上凝重的表情说道。
就这样,江湖中又风平浪静了数月。令人奇怪的是,这一年都快过去了,却再未听过六道门胡乱杀人的事了,也不再听说有江湖侠客浪子或门派向六道门挑衅。难道这夕日做恶多端的魔教弃恶从善了不成?
总之不管江湖上人们做何猜想,日子还是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又是临近冬日的时候,天气渐渐地冷了起来,路上的行人都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在枯叶飞舞中匆匆走过。
六道门内,伴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一个小生命诞生在了这个世上。
“少主生了个儿子,少主生了个可爱的少主,不对,是上主生了个可爱的小少主!”遨游抱着那个小小的婴儿,在千煞的床边转悠着,已经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身子尚还虚弱的千煞躺在床上,微笑着望着遨游抱着的婴孩。那是她的孩子,是她和秦万顷的孩子,是秦万顷生命的继续。想到此,她顿觉无比幸福。“遨游,你说该为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呢?”
遨游犹豫了一下,还未想出一个什么好名字,就见一个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上……上主,有两个陌生的女人不知从哪弄来的我们六道门的令牌闯入了大堂,正嚷嚷着强烈要求与您见面!因为她们持有我六道门的令牌,我们也不敢擅自杀了她们,特来请示您。”
“哦?”千煞蹙眉,“待我去见见那两人,看看她们是何方神圣!”
遨游见状将婴儿交给了一旁的侍女,连忙拦住千煞,“上主,您身体太虚弱了,还是不要见陌生人的好,一切就交给属下去办理就是了。”
“不行!”千煞固执地起了身,穿上了黑色的素衣,“她们持有我六道门的令牌却不是我六道门的人,看来应当是不同寻常。我定是要去见一见她们,可不能让她们以为我千煞是贪生怕死之辈!”
知道上主那倔强顽固的性格,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遨游只好闭上了嘴巴,右手紧握着腰间的剑,以备随时保护少主。
即使身体虚若得不行,千煞也没有让一个人扶她,步步稳当地走向六道门的大堂。
诺大的厅堂中,千煞看到了站在大堂种央的绝美女子,并没有露出对方所期待的震惊害怕的神色。她很平静,很淡然,像个已经看破红尘、不问世事的得道之人。她走到那个熟悉的绝美女子的面前,平静的问道:“江慕蓉,你不在朝中管理你的天下,来我六道门有何贵干?”
遨游一惊,江慕蓉?当今的女帝?那个当初差点害死少主的人么!想罢,他怒火攻心地拔出剑来,不等别人反应过来便向那个绝美的女子刺杀而去。
“铛!”遨游手中的剑被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挡住。遨游顿时惊住,自己如此力道竟还有东西可以挡住自己并没有受损,这是何种利器,又是何种人物!
挡下遨游的是一个带着面纱不知面貌的女子,她击回那个胆敢持剑刺杀当今女帝的少年后,便又退到了江慕蓉的身后,两只凌厉的眼睛紧盯着六道门的少主,眼中寒意凛然,然而未等旁人察觉,她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遨游呆了小会,便又欲再度出剑,却被千煞拦了下来。
“遨游,不可胡闹!”千煞摇了摇头道。
“少主……”遨游似想争辩,但见上主眼神坚决,只好不甘的收起了剑。
江慕蓉冷笑地望着这一幕闹剧,见都平静下来,才开口反问道:“六道门上主,千煞,你为何不先问寡人如何有你六道门的令牌呢?”
千煞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又睁开眼看向门外满院落叶的萧秋之景。许久,她缓缓地道:“十年前,我在孩群中丢了一块令牌,便是被你捡了去吧?”
“哈哈……”江慕蓉大笑了几声,像个在赌局中获胜的人,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没错!”她举起了手中的银色令牌,“十年前,一个叫智者的老神仙预言我将会主宰这个国家,当时我还不敢相信,直到那天,我捡到了这块从你身上掉下的令牌,看到了你为救龙啸镖局的秦万顷不顾自己的性命,我开始相信这个对我命运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