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百里幽翎讨好地拉过他的手,示意他坐在床上。
又从一旁的桌上把前日做给他的简易版睡衣递给他:“换上这个吧,舒服点。”
孤涂珹见着这布料眼熟,“这和下午那套是一样的?”
百里幽翎把蚕丝薄被展开,想让他盖着换衣服:“嗯,这种布料穿着舒服。”
不用说孤涂珹也能感觉得出来,这布料触手冰凉顺滑,而且他都不曾见过,估计是百里幽翎从百里王朝带过来的,那一定是极品的好东西,不然他岳父岳母又怎会让幽翎带过来。
孤涂珹展开这两团布料,发现不及平日衣服的一半长,大概和幽翎穿的差不多长短。
想着,孤涂珹又瞥了一眼那白白嫩嫩的长腿,假装不经意地用被子盖住那春光。
“这么短的衣服,是谁做的?”孤涂珹皱眉,这样的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百里幽翎挑眉:“我做的。”
孤涂珹:“……幽翎这想法真妙,夏天炎热,确实是需要穿得凉爽些。”
他媳妇就是聪明,还很有想法,而且还记着给他做衣服了,还一做就做了好几套,这么珍贵的布料也舍得给他用,真贤惠啊。
孤涂珹美滋滋地摸着手上的衣服,一脸傻笑而不自知。
……得了件衣服就这么高兴了?这男人,难道从小没见过好东西?
身为可汗,孤涂珹平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现在如此高兴,也是因为这做衣服的人罢了。
百里幽翎推推他回神:“快换上睡觉吧,我乏了。”
孤涂珹难得的没有听话,而是把衣服放在离床不远处的桌子上,翻身覆在百里幽翎身上。
还换什么,反正都是要脱的。
烛光依旧燃烧着,直到燃尽许久,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了。
顾念着百里幽翎的伤,孤涂珹昨夜动作都不敢太大,慢悠悠地,二人又体现了不一样的滋味。
百里幽翎醒来,窗外已经艳阳高照了。
果然,孤涂珹一回来,她就体验不到早睡早起的乐趣了。
不过有舍有得,白日里总算又多了个人陪伴。
昨晚虽然孤涂珹比往常温柔许多,但时间却更绵长了,一觉醒来错过早膳,百里幽翎觉着还真不是自己的错。
另一边,因今日不用上早朝,孤涂珹一直都在内房里的椅子上坐着。
见她醒了,唤了她的贴身侍女进来,又交代人叫膳房将早已准备好的早膳送过来。
孤涂珹早已醒来用过早膳了,不过还是陪着百里幽翎一起上了桌,只是全程都在给百里幽翎夹菜,偶尔接受百里幽翎的投喂。
填饱了肚子后,孤涂珹又抢了绿衣与红露的工作,亲自给百里幽翎上了药,眉头紧皱着。
“今日感觉如何?”
百里幽翎习惯性地想抬手摸摸脸上的伤,被孤涂珹一把制止了:“别动手摸,大夫说这样会感染,留下疤痕。”
百里幽翎:“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很快就能好了。”
每日都用着最好的药,这些小伤自然好得快。
孤涂珹小心的避开手背上的划痕,顽强地牵了自家媳妇的手,道:“那日吓到了?”
这么危险的时候,他却不在,孤涂珹觉得自己耿耿于怀,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不满。
他怎么会让她经历这些事情?即便是他也意料不及的,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太无用了。
还有那些人,是不是自己这几年脾气好了些,就不把他放眼里了,竟然设计到幽翎的头上来。
百里幽翎安抚:“刚开始是有点,但一会就缓过来了。”
又见他似是有些自责,继续道:“这事不能怪你,事出突然,你那日也不在宫里。”
孤涂珹把人拥进怀里:“春回草乃右贤王所为。”
“右贤王?”百里幽翎一惊,“他的目的是?”
若只是那一点少量的春回草又不至于能让她丢了性命,更何况右贤王最后还救了他。那他这样做的目的是?
孤涂珹:“不清楚。不过,长针之事,我的人拿不到证据。”
“无事。”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就好了,想必那人也是仗着没人见到,治不了她的罪罢了。
百里幽翎又道:“那他们二人那日一齐出现在马场,是巧合还是有猫腻?”
“景王进来还算安分,可能司空蝶找上了右贤王。”
说起景王,百里幽翎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景王了。
“听闻景王妃生病了?”
“景王妃身体抱恙许久了,景王忙着照顾她,连这次捕猎也没有按计划去。”
景王虽然脑子简单,为人又比较自大,但却专情,王府里只得王妃一个女人,对她言听计从。
景王妃也是被宠得单纯过了头,二人被司空蝶哄着做了不少让人看笑话的事。
百里幽翎:“想不到景王如此痴情。”
孤涂珹不服:“我也很痴情。”
百里幽翎:“……好好好,你说得对,你也痴情。”
此时气氛刚好,孤涂珹把他憋在心里一早上的话说了出来:“桌上的帕子看着不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