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帅气的脸也面目可憎起来,这些人仗着年少轻狂,丝毫不把别人的命放在眼里。
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高子然嬉皮笑脸的点点头,满是凑合的赞同。
“就那书呆子,天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偏偏成绩好上不去,哈哈哈哈哈。”
心中涌起一股控制不住的怒意,刘熙目光灼灼的瞪着两人。
手中的棍子简直要戳入地心,这份愤怒不仅来源于她,还有原身的委屈和愤懑。
呼哧呼哧的哈气声让她回神。
刘熙低头就瞧见围墙里那只哈着气的大狼狗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心里有点杵,但是看见那松掉的锁链和仅仅戴上的院门。上辈子刚开始为了吸引靳阳曜的注意,她明明怕狗之类的动物,还是咬着牙跑去训练的地方特训过三个月。
刚开始每次回家都会吓得四肢酸软加上呕吐,后来已经渐渐掌控了一些训狗的技巧,然后跑去驯养的狼地偶遇,洽谈,一切自然而又刻意。
到是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用上。
“将军,去,咬他们。”
说完她巴拉一块泥巴向门砸去。
听见熟悉的叫唤,那条大狼狗一下子冲出去。
“卧槽,这谁家的狗。”
那边传来两个男生惊呼尖叫声,刘熙乐得看两个人被突然冲出来的狗下的面色都白了,高子然慌得直接拿脚去踹威胁,站起来能够一人高的大狼狗被激怒,露出长而尖的獠牙。
狼狗狂吠,蓄势待发。
两个人吓得撒腿就跑,狗在后头狂追,狼狈不已哪还有刚刚谈笑风生的样子。
刘熙高兴了。
眼瞧着房门被打开,刘熙赶紧溜。
留着飞机头,穿着吊裆裤,浑身潮牌的男生吊儿郎当的嚼着口香糖出来,瞧着大开的院门对着里面喊了句:“叔,你家将军出去祸害人间了。”
“卧槽,许飞,说好的关上门了呢?下次别来了!”
许飞勾着脚摸摸竖起来的头发。
这一片基本就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就算有也只是面熟,她想着按着记忆还是去河边树荫下坐着凉快下。
四方墙的拐角处突然听见了踢草垛子的声音,还有熟悉的人声。
“草他妹啊,刘熙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艹。”
刘熙靠在墙上细细喘着气,没有听见傅亦楠的声音,只听见一男生恶狠狠不满的抱怨。
“你爸脑子是不是装了浆糊,艹,该不会那刘熙是你爸的私生女吧,要不然怎么会对继女比对亲儿子还好?”
傅亦楠的声音懒洋洋的,听见时浑身上下犹如电流穿过,有一层鸡皮疙瘩的颤栗。
他说:“我爸就我一个亲儿子。”
“那他怎么对她比对你还好?”
“精虫上脑,脑子灌浆糊。”
这话说得可是毫不客气,甚至带着一丝鄙薄的味道。
有点喘的男生突然吃吃吃的笑了起来,调侃的可以挑着声线:“这么说是狐狸精啊,女儿却长得那么寒酸笑死人了。”
长得寒酸的刘熙毫不客气的绕过墙角,盯着两个人。
傅亦楠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双手背在脑后,背后靠着一棵歪杨柳树。他身边的胖墩子,侧着身子踢着那堆在田边的草垛子。
瞧见冷不吭出现的人,被吓一跳的罗霄一脚踢空,整个人摔在草垛子上,张着嘴啃了一嘴草。
刘熙盯着那坐正的傅亦楠,说:“我会劝着我妈的,你别在外面说她坏话。”
刘熙亲爸在她三岁多因为砍林不小心踩滑,竹腔刺破身子治了一年多还是死了。家中一贫如洗,李霞怕她受委屈硬生生的熬着不嫁人,在她初中时遇见傅辉觉得他老实可靠才松口再婚的。
虽然行为不当,但是对刘熙是真的疼在心坎上。
傅亦楠毫不客气的盯着刘熙,四目相对,分毫不让。
“呲----”冷笑一声,“你倒是个孝女?”抓着刚爬起来的罗霄转身就走。
看着那少年瘦削却有劲的背影,刘熙想着: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对他好一点,别让他再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就是性格似乎不大好,但是与上辈子遇见时的乖张不同,说得上有点乖。
人走得干干净净,刘熙方才过去坐在刚刚傅亦楠坐的石头上。
坐下,望着浅浅的水潭。
心中升起的郁气让她泄愤似的拿着棍子戳那堆草,戳得稀巴烂才丢下棍子呆呆望着水里自由自在的鱼。
水边又是草丛又是泥的,蚊子虫子特别多,在腿上被咬了四个包之后,刘熙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银色手表,估摸着时间准备回去。
回到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李霞面色红润还带着娇羞,打开的房门里飘出一股淡淡的腥味。
“妈,叔呢?”房里已经没有了人。
李霞转过头,瞧见女儿立马跑过来搀扶着她:“天这么热,你出去干啥?”听见刘熙的问话,她连忙道,“哦,有活干,出去了。”
将女儿小心翼翼的挪到沙发上,细心的点上毯子,李霞关切的问:“还疼不疼,晚上我给你炖肉吃。”
“妈,你坐着,我有话和你说。”刘熙拉住准备忙活的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