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人不输阵丈,她恼羞成怒。
“你当你又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这次考了第一么,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说不定就是运气好而已,”她愤怒的大声嚷嚷着,目光盯着那张普通的脸,“都这么大了还和傅亦楠住一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要脸。”
刘熙面色一变。
“你别胡说。”
“哼,我胡说?”
盯着那转身离去的人,刘熙站在原地。
流言信则有不信则无,她让自己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一点。
陈明明低头抓着她正在颤抖的手,安慰:“别气坏了自己,为这种人不值得。”
刘熙扯出一抹笑意。
她知道自己的颤抖并不仅仅是气得,还有昨晚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烂七八糟的梦。
“我没事!”
转头瞧见门口站着的傅亦楠,刘熙收拾好东西走出去。
坐在车后座上,秋天的香樟树时不时掉下一两片红色的叶子,树底散落着薄薄一层黑子,踩上去破裂的声音十分清脆。
“你在门口站了多久?”
傅亦楠手紧紧握着车把手。
“刚到。”
“张玉婷没又欺负你吧?”
刘熙松了一口气,轻松的说:“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吃这样的亏的。”
晚上,不顾李霞的反对,刘熙执意上楼睡觉。
躺在犹如蒸笼一般的房间里,那扇小风扇嘎吱嘎吱摇着。
想起昨晚梦中的场景。
昏黄的酒吧,白皙瘦削的少年醉醺醺躺在一张沙发上,衣衫半解的醉酒女人踉跄着撞进这间安静的房间,手中带着透着光的银手链。少年缓缓睁开眼,迷离的眼中闪烁着诱惑与妩媚又纯稚的色彩,诱人心痒。
上辈子的那个女人,鬼使神差踉踉跄跄挪过去,亲了一口。
吻总是令人缠绵又欲罢不能的。
轻哼的迷离声音夹杂着津液交缠的嗫嚅声,火热又性感。
捂着脸,刘熙愣愣想,原来上辈子见过。
她只有在刚开始酒吧工作的前几个月被当时许爷许鸿远丢在下头陪过酒,那是一段昏暗又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日子,许爷手下的陆嘉福就是往死了让她从一个单纯失意的公务员蜕变成一个真正能稳下来的女人。
门被敲响。
刘熙赶紧坐起来转个身,旁边的桌子上都是摊开的书。
“进来。”
门被推开,却并没有听见脚步声,刘熙扭头就瞧见门口的傅亦楠。
他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枕头。
目光扫过那摊开的书页上,又在呼哧呼哧响的风扇上停留许久,才低着头。
声音软软低低的:“没有风扇,睡不着。”
刘熙一下子就心软了。
但是瞧见少年偷偷抬起来那张与梦中高度重合,只是略显稚嫩的脸,她浑身一僵。
暗骂自己一声:qín_shòu。
刘熙点点头:“你把风扇拿下去吧,我睡得晚,晚上开着窗不热的。”
目光扫过那埋头写作业的人,傅亦楠生气的拎着电风扇就走。
没关的电风扇插头还插在插板上,傅亦楠不注意被拉得一顿。插口松掉,呼哧呼哧的扇叶转动声渐渐缓下来,直至消失。
刘熙抿着唇盯着人,还是忍不住的眉眼弯弯。
下床把插头拔下来,线收好交塞进傅亦楠的手里。
“乖啊,我们现在都大了,男女授受不亲总是谁在一张床上不合适。”
“那我可以睡地上。”傅亦楠盯着她急急说。
刘熙无语,拍拍他的手:“地上又潮又凉,以后会得风湿的。”
说完推着人往外走:“好了,回去睡觉吧,刚好这样我晚上经常开灯也不会妨碍你长身体了。”
被推出去的傅亦楠,气冲冲的拎着电风扇离去。
瞧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人,刘熙悻悻的摸摸鼻子,忍不住的咧着嘴角笑眯了眼。
像一只炸毛的小狗可爱极了,让人无奈又忍不住心软。
回到房间,甩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早上起床,刘熙揉着脑袋愣愣的瞧着那床头的小电风扇。
呼哧呼哧的声音在清晨里越发的明显,关掉电扇碰到上头还能感觉到上头烫烫的温度。
心软软的。
她在本子怎么当一个好姐姐中勾上“以成熟和诚实的方式解决冲突”。
李霞今早不在家。
刘熙下楼与傅亦楠刚好撞在楼梯口。
“早!”刘熙道。
傅亦楠抓抓头道:“早。”
上课铃响起时,傅亦楠站在窗户前沉思。
“你站着干嘛?不去上体育课?”罗霄一巴掌拍在傅亦楠的背上,凑到他身边,“你这是想做思想者?”
傅亦楠皱着眉,看了一眼罗霄。
“又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班上睡觉。”他懒懒道。
班上不少的男生都逃出去上网去了,女生在操场上围成一堆吃零食。
阳光明媚,温度正好。
罗霄:“那也别再班上睡啊,那月牙湖边草地一躺,多爽。”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