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都是。”老板指着角落一堆,又见俩人行为亲密,添上一句,“送杯子就是一辈子,情侣杯卖得特别多。”
他听得精神一振:“早说不就完了,就要情侣杯。”
林善将杯子放下,轻推他:“嫌没人发现是不是?”
他毫无顾虑地笑:“大不了我回家收起来,你用着就行。”
林善斜视他。
“真的不用,我当收藏。”他急切地保证,又搂着她劝说,“赶紧选两个。”
林善最终挑了两款创意表情杯,其实乍一看也不怎么明显,只不过这段时间私底下依他久了,渐渐有些浑然不知,面上就越来越心虚。
……
高考在紧锣密鼓中如期而至。
林善近期的摸底考发挥都很平稳,进考场并无太大压力,平常心应试。
韩津纯当自己打酱油,心态更是随意,每逢铃响结束,毫不纠结自己,直奔她考场门口关心。
终于最后一科结束,出考场的同学发出连番爆吼声,士气震楼,无疑将这一年来的压力尽数发泄。
林善捂着耳朵,提着笔袋出门,后领被人揪住,回头是韩津放大的笑脸。
“考完了。”他得意地笑。
林善明显见他脸上多了层不怀好意,警惕的同时又觉某方面的精神已松,也没在意他此刻距离她多近,点头:“嗯,结束了。”
他笑意晃眼:“对我来说是刚开始。”
“你以前日子白过了?”
他跟着她走,人几乎是侧身向她,“这叫苦尽甘来。”
她往哪靠,他人就往哪挨,整个牛皮糖。
林善斜一眼:“我们班还有事,你们班没事?”
“那等结束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走到楼梯中间位置处,趁临时没人注意,他飞快地按住她头在颊边偷吻一记,闪身跑远。
林善原地一愣,手背随之抚上,闷热的高温天,脸颊滚烫,教室也没回了,先去厕所冲脸。
高考完的日子,相较于之前争分夺秒的紧张,突然变得空虚无比。
离考试成绩出来还有一段期间,林善无事可做,白天跟韩津偷约着出去消磨看电影,晚上则查网研究心仪的专业及院校。
这天,她突然收到肖霖的信息。
高考前一日,他曾送过她祝福,当时她回了谢意。
这次发的内容也很寻常。
“有打算报考的专业吗?”
问的巧不如问的及时,林善正看得头晕脑胀,与他探讨正好。
“看了几个,想报考语言类。”
他发来:“我有个大学师哥正好是语言学领域的教授,你若是有兴趣了解,我可以帮你联络。”
有捷径但走无妨,林善表达谢意后,顺便寒暄了几句,知道他最近过的也还好。
倒末了,却被他突然问一句。
“你现在的家庭,感情关系还和睦吗?”
林善不明他这句话是何意,回复:“家里人都挺好。”
他似是放了心:“我还以为这半年来,你们家一直在磨合期。”
林善看出话中有话,直接问:“你想说什么,告诉我。”
那边随后发来:“你妈跟你继父至今未领证,不知道这事你清不清楚。”
林善木然,过好久才回过去:“确认属实?”
“确认才会告诉你。”
“谢告知。”
她没有问肖霖为何了解这事,但她相信他没必要说谎。
放下手机后,细想此事的诸多关键。
这半年来,她虽没有特别留意,也知韩齐深在很多方面没有亏待关嘉谣,她妈目前的生活,甚至比父亲在世时更加恣意随性,满足了失而复得的最大成就感。
毫无疑问,他们在互给上没有任何矛盾,所展现的夫妻形象也是相敬如宾。
但撤去了一纸婚姻,林善不得不往包养方面怀疑,他们是否仅仅只是各取所需。
可若是如此,又无必要同居一屋,将她这一例外因素牵扯进来。
要是真如肖霖所说,他们还处在磨合期,又显得较为牵强。
关嘉谣并不是傻蠢女人,不可能会将时间拖到半年。
思来想去,林善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结合之前肖霖对她所描述韩齐深的为人,她怀疑这份婚姻有假,而关嘉谣对此并不知情。
为了这事,林善深夜失眠,她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想找楼上的人商量,涉及到各自的立场,又强忍下来。
次日一早,天才亮林善就起来,掩着房门留出缝隙看外面。
韩齐深准点出门,关嘉谣待一会也要走,林善趁时机尚可,快速将她拉进自己房间,低声质问婚姻状况。
“谁跟你说这事的?”关嘉谣听她问完,表情固然有吃惊,却没有应对该事件的震惊。
林善愈加疑惑:“这么说,你知道?”
“善善,你告诉我,谁跟你说的?”关嘉谣似乎仅对此事被质疑有所在意。
林善自然不能供出肖霖,嗫嚅说:“就我自己怀疑,我怀疑你们感情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