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误会我这么深,”霍传身体前倾,定定盯着面前就是不跟自己对视的女人,“这也算是小误会?”
躲不过这个话题,虞挽浓干笑两声,“大不了我请你喝茶赔罪嘛。”
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
“这笔账秋后再算。”霍传冷哼一声,言归正传,“对了,刚才教授说通过国际法可以帮你追回一些钱,但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追不回来,你的公司资产将面临严重缩水,还撑得下去吗?”
虞挽浓捧着脸忧心忡忡,霍传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不过他能这样积极帮助自己,她已经很受用,“追不回来,我就只能破产,所以要麻烦教授费心了,千万别让我悲剧。”
听懂她的故作轻松,霍传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大担忧,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虞挽浓抬眸问。
一张黑卡放在了两人中间,似曾相识的一幕让虞挽浓不自觉征了一下。
“这是,我给你的分红?”
这钱已经是霍传的了,他竟然没动?
卡里的确有不小的数字,关键时刻确实能拿来补仓,但既然给了霍传,她就没打算再收回来。
“算了吧,我不想白拿。”她把卡往前一推。
“不是白拿。”霍传后仰身体,姿态惬意,“你知道我一向不做赔本的生意,现在有个职位,和这张卡的薪酬挂钩,就看你愿不愿意做。”
“职位?”虞挽浓凝眉,这一幕似曾相识,难道霍传又要聘请她成为他的翻译?
可这张卡的价值远远比一个翻译值钱,相信现在的市场上,愿意给霍氏集团当翻译的人才比比皆是,并不缺她这一个。
“不,”霍传拿起大衣起身,似笑非笑,“职位是霍太太,名正言顺的霍氏集团老板娘。”
猝不及防的提议让虞挽浓呆滞原地,怔忡间,霍传已经走到门边,朝她微笑。
“你好好考虑,我还有个会议要开,晚点见。”
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虞挽浓腾的一下反应过来,她这是,又被霍传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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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从收下霍传那张打着“物归原主”幌子的黑卡救急,虞挽浓就感觉自己拒绝霍传的时候,没有从前般有底气了。
加上霍传忙前忙后帮她打通关节,通过国际渠道讨要回来一部分资金,她就更不好意思对霍传冷面相对。
不得不说,霍传是个聪明人,正是看中虞挽浓脸皮薄,没办法过河拆桥,于是光明正大黏了上来,然后就再也甩不掉了。
甚至还企图渗透她的方方面面----
比如商协会里,虞挽浓若与人交谈,霍传必然堂而皇之的加入,要不然就是站在不远处,对和她互通往来的精英男们虎视眈眈,目光直接,毫不避讳。
虞挽浓哪里是他的对手,久而久之,那帮精明的生意人们自然看出霍传的企图,眼神一对,笑意深长。
有想巴结霍氏集团的,还会顺势调侃两人几句。
“哟,霍总这是佳人在怀,好事将近?”
虞挽浓呐呐不接话,附近的霍传却是笑脸相迎,对这种小学生玩的文字游戏乐此不疲,明明乐意被调侃,还得装作谦逊回一句,“哪里哪里,佳人在望,还需努力。”
然而语气之得意,意气之风发,任谁看了都认为二人八字有一瞥,就差水到渠成送入洞房了。
商协会举办了几次,霍传就故技重施了几次,两回下来,会员里适龄的单身精英男青年都不敢靠近虞挽浓,毕竟论资产,谁能比的上霍家。
硬实力上他们也打不过霍传不是?
虞挽浓后知后觉发现所有人都在她面前不离霍传二字时,才知道自己被舆论给瓮中捉鳖了。
论顺杆往上爬的本领,霍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虞挽浓原本不知道霍传是如此黏人的人,明明是霍氏集团大总裁,日理万机恨不得像个陀螺,可每天会照三餐给她发短信来。
无非是报备行程----白天做了什么,晚上做了什么,甚至吃了什么都要事无巨细的汇报一声。
像是脱掉马甲一样,从前正儿八经的霸总只是层皮,现在怎么看,都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学生。
今晚的例行通话里,依旧是出其不意的调戏加上不含营养的小学生**语录----
霍传:“我在路边看到一只野猫,长得好像你。”
虞挽浓:“呵呵。”
霍传:“用爪子挠人的神态很像。”
虞挽浓:“谢谢夸奖。”
实在聊不下去,虞挽浓决定道声晚安挂电话,谁知霍传冷不防蹦出一句,“明天有个事情处理,你跟我一起去?”
听他稍微严肃的口吻,应该是公事。
虞挽浓拍完护肤霜,定了定神,“什么事?”
“去一趟茶厂。”
作者有话要说: 虞挽浓后知后觉发现所有人都在她面前不离霍传二字时,才知道自己被舆论给瓮中捉鳖了。
虞挽浓:神他么的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