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个锅我可不背,当年谁不知道你和爸是因为爱情结婚的,现在将这么多年婚姻不幸的原因推给我,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不要说为了孩子怎么样,你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决定的。”苏叶反驳,她看着从自己出生就已经缺席的父母,觉得分为可笑,长这么大,她一直听着一个最可笑的谎言长大:她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好了,苏叶,我和你妈那些年是顾不上你,但你是她怀胎十月的骨肉,你要理解我们也是爱你的,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我们,可是现在你给过我们补偿的机会吗?”苏父揉了揉鬓角,因为知道对不起苏叶,所以这二十六年来他一直逃避,从未在苏叶面前挺直过腰。
苏叶心像是被轻轻捏了一把,酸酸涨涨的,笑得有些凄凉,说得可真冠冕堂皇,她张嘴吐出地话重重砸在父母身上:“二十六年的漠不关心,一句轻飘飘地补偿就可以买你们内心的安稳吗?我不想谈我的事了,就说弟弟吧,你们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将他当成你们手中的傀儡,其中又有多少是真的为他好呢?满意的时候是手中的杯子捧在手心,不满意的时候连地上的玻璃渣都不如,我希望你们好好考虑一下苏楚联姻,只是为了让苏家更上一层,一定要苏木卖身吗?”她想她的父母也许并不如他们所说的那样爱苏木,那样浅薄的爱抵不过对利益的追逐。
“我们是真的为苏木好,楚妍很喜欢苏木,原本她父亲看不上苏木,但是在楚妍坚持下,同意了他们订婚,所以我们不能反口,苏叶到时候要盯紧苏木。”苏父辩驳道。
“那我就更不同意了,姐,他们这是坑人,你带我走吧。”苏木走过来蹭在苏叶沙发扶手上,看似对着她低语,实则所有人都能听到。
苏叶听到父亲还是要一意孤行,她刚刚试图说服他就是个笑话,大声说:“这里确实容不下我们。”她对这个家太失望了,她面无表情起身站直,拉着苏木走得坚定,耳边听到父母在吵,也没有再回头。
看着儿子和女儿的背影,苏父斜眼瞧了瞧苏母说:“看看你生的孩子。”
“你也没养好,那些年你少在外面女人身上花些时间,他们也长不成这样。”苏母显得比苏父激动多了,她整个人颤巍巍指向门外。
“好了,你有完没完,我要给你儿子收拾烂摊子了。”说完拿着手机走到楼上。
苏木跟着苏叶从家出来一直没有说话,进入市中心后他很淡然地对着苏叶说:“姐,你陪我去景夏娱乐面试练习生,现在我身无分文,公司也不能呆,总不能啃完父母再啃你。”
“苏木,你不知道这条路有多辛苦,不要一时冲动做出决定。”苏叶的眉头微皱,她不希望苏木头脑发热陷入麻烦。
“姐,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我确实没出息,怕离开优越的生活,怕爸妈更失望,瞻前顾后,蹉跎时间,但是我现在更怕失去自由,爸说的对,我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现在我能妄想通过练习生出道,也是因为他们给了我一张好皮囊和十年的音乐熏陶。”苏木说得风轻云淡,但是紧紧双握的拳头和眼里闪过的不甘还是出卖了他。
“我先送你回去,你考虑清楚周一自己去,勇气不是别人给的,你不要忘了四年前你也是考上青木大学的骄子。”苏叶说完开车驶向苏木家。
“姐,不要走,我带些衣服,我不想再住爸妈给我的房子了。”苏木下车回家,15分钟后提了一个行李箱回到车上。
“这是我家里的备用钥匙,我将你送到地铁口,还有半小时我就上班了。”苏叶看过表,车子开得飞快。
苏叶到了律师还有据9点还差5分钟,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得早,苏叶强打起精神撑了一天,下了班在车上想到明天休息,她打算睡饱。
一回家,就看到于常山房间的门开着,于常山和苏木一人坐在床的一边正在对峙,一看到苏叶,苏木好像找到了组织,大声对苏叶说:“姐,姐夫欺负我,他不让我上外婆的床。”
苏叶的大脑一片空白,脸部通红,眼睛瞪大,嘴里好像可以放进一个鸡蛋,走到苏木身边吼:“瞎说什么呢?他是这里的租客,不是你姐夫。”
“解释就是掩饰,姐我懂,我会保密的。”苏木从没看到如此失态的姐姐,他反倒觉得于常山是他未来姐夫无疑了,以他姐的性格是不会将外婆的屋子出租的,每次他来于常山都在,这绝对不是偶然。
“苏叶,相信未来不久就会是。”于常山阻止了苏叶继续解释,笑着说道,苏木叫他姐夫叫得他心里灌了蜜糖,舒服极了。
还没解决苏木在哪睡觉的问题,就听到一阵急切地敲门声,苏叶打开门,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帅小伙,打扮新潮,左边穿绿背心的染着红毛,右边穿红背心的染着绿毛,相似的娃娃脸酷酷地站在门外,一起凶巴巴地向里面喊:“苏木,给爷滚出来。”
“楚歌、楚乐你们怎么来了?”听到声音,苏木从里面挤到苏叶身前问。
红毛楚歌一把将苏木拽了出去,绿毛楚乐一拳打上去,嘴里喊着:“你把我姐姐当成啥人了,想悔婚就悔婚,还是在订婚前一天,现在幽州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你们退婚了。”苏木捂住脸没有挣扎,任由两兄弟你一拳我一拳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