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佛一匹上好的绸缎,冬雪手劲不大,祝惜舒舒服服靠在那儿看话本。
“对了,你们可知道宝阳公主为人如何?”祝惜随口问桑枝,她们仿佛对这些贵人的喜好信手拈来,想必也知道性情。
桑枝笑着回道:“公主从小无依无靠,与各位兄姐相处融洽。”
一句简单的话饱含信息量,一个没有母族依靠,又无皇帝疼爱的公主,应当是聪慧机灵的,今天祝惜的思路都被宝阳公主牵着走,倒不是说她包藏祸心,但装起可怜手段高明,进退有度不会让人觉得烦,又将让心软的可怜拿捏的刚刚好。
祝惜不自觉对她同情,现在回头想明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好,她确实玩不过皇家这些七巧玲珑心的人物。
她绞干头发后心里不太高兴,正要上床睡觉时,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凝霜等人弯腰行礼:“殿下。”
李冀昶身上还带着风雪痕迹,斗篷上的雪花迅速化成水,他解下斗篷交给秋月,缓步走到卧房来。
“殿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他的手冰凉,从她手背擦过时,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怕王妃在府中担忧,着急赶回来陪你。”李冀昶淡淡一笑,话语中的温柔情意差点让人就信了。
“这一路风雪大,殿下要小心才是。”祝惜不遑多让,搞不懂他为什么在丫环们面前还要演戏。
李冀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右手竟然放在她肩上不肯离开:“本王记下了,来,王妃陪本王躺着暖一暖。”
他招招手,示意祝惜坐到床上去,眸底尽是戏谑,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匆匆从京郊大营赶回来,或许是两人睡的床比一人睡着暖和,他暂时不打算换个宽敞的拔步床了。
桑枝已经铺好床,祝惜硬着头皮跟他一起到床上坐着,李冀昶甚至握着她的手当暖炉,不大一会儿就热了起来。
“殿下,今日宝阳公主来了,说有一件事请你帮忙。”祝惜怕场面太尴尬,连忙将宝阳公主所托之事说出来。
李冀昶听后半晌没有言语,骨节分明的大掌开始将她的手包起来,祝惜觉得手上酥酥麻麻的很不习惯,挣扎着将手收回来,为什么没有定下关于这些亲密接触的约定,李冀昶不是有很严重的洁癖吗?
“妹妹怎么跟宝阳说的?”
“妾身跟公主说一定转达给陛下,并未答应此事。”这点人情世故祝惜还是清楚地,若是她充大头一口答应下来,那此事要是办不成,宝阳公主找她哭闹,她赔出来一位驸马吗?
李冀昶颔首,终于舍得将她的手放开,沉吟半晌道:“妹妹说的不错,日后若是有人找你做什么事,都要这么做,切勿一口答应。”
“是。”祝惜答应过才反应过来,难道日后要她处理很多昭王府的家事吗?不是说好的假夫妻?
“可是殿下,日后都要我与她们来往吗?”
李冀昶做出思考的模样:“也是,妹妹喜欢清净自在,贸然让妹妹处置这些琐碎杂事是不大合适,你看这样如何,妹妹若是帮我这个忙,从今日起将妹妹的月钱提至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祝惜迅速算起来,比五两涨了十倍,三年之后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闲着也是闲着,她努力淡然:“既然殿下这么说,妾身自当遵从。”
“妹妹聪慧,一定能做好。”李冀昶眸中漾出一抹笑意,舒心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上教妻,很纯洁的。
第25章
宝阳公主来过的第二日, 李冀昶进宫面圣,过了没几日,赐婚圣旨下达, 宝阳公主下嫁蔺家二公子蔺叶成, 择日成婚。
“咦, 公主就这么轻易嫁了吗?”
桑枝摇头:“应当不会那么快成亲, 现下只是赐婚,三书六礼一样一样的都要走个过场,等到公主出嫁最快也要到年尾了。”
祝惜眨眨眼:“那殿下的亲事够速度的啊。”
“娘娘,殿下是急着娶你进门啊。”桑枝尽力补救, 要是因为她一句话让两位主子闹别扭可就不好了。
“我又没有说什么, 你不用着急。”
祝惜手中翻着昭王府的账册, 是罗管家奉昭王之命送来给她查看的, 账目清晰没有半点问题, 她完全可以当个吉祥物就可以了,并不明白李冀昶为什么非要她来打理家事,但是既然涨了月钱,那就没有让她光拿饷不干活的道理,李冀昶可不是什么善心人。
等到下午, 祝惜就知道了, 当王妃不仅是要打理账册最重要是和各家保持来往,头一个到她府中来的竟然还是嘉钰公主。
“姑母来了。”
嘉钰公主瞟了她一眼:“几日不见郡主也是穿金戴银的了,果然气派了不少呢。”
找事的来了,祝惜微微一笑:“多谢姑母赞誉, 这几日公主府上事多,殿下吩咐我改日再到府上拜访,没想到姑母竟忙里偷闲到王府来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