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冲动任性一回呢?”
是啊,宋森夜一直都是那么理智,一直用道德的规尺来衡量自己应该如何做事,他总是万事安排得妥当,留有余地,殊不知往往是那些余地,让他们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别离。现在,他别无所求,只希望他的女孩能够快一些醒来,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亲口告诉她:他爱着她,从来都没有变过。这样的话,他都想要让她亲耳听到,并且对他作出回应。
烧了整整两天,宋惜凝终于清醒了过来。当她睁开双眼,最先看到的就是宋森夜那张因为一直守在病床前而变得有些憔悴的脸。她本该是满心感动的,一回想起那晚他曾对她说过的话,眼神不由得又黯淡了下来。
“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难受吗?”
宋森夜殷切的嘘寒问暖,宋惜凝对其充耳不闻,挣扎着下床要往门外走,宋森夜伸手拉她想要阻止。两个人推搡拉扯之间,一个不留神,宋惜凝的手臂磕碰在了金属材质的床头柜上,破了一大块皮,一瞬间,本就大病未愈白得没有血色的手背往外涌着鲜血,红得刺目。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森夜心里一震,急忙道歉,红着一双眼睛,十分心疼地想要拉过宋惜凝的手看看受伤的情况,可她却灵敏地一躲,用另一只手利落地拿起柜子上的一卷纱布,自行在伤口上缠绕了起来。
宋森夜皱起眉,一把将她手中的纱布夺下,眼中染上了些许的怒意,一边拆她刚刚缠好的纱布,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在嫌我没用了?我残的是腿不是手,更不是心,你这样作践自己,你觉得我会好过吗?”
宋惜凝垂着脸不回答,任凭宋森夜扯下纱布,在她的手背上涂抹消□□,直到感觉到他在擦好药膏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气,她冷淡地抽回手又要走,还不忘开口继续说些负气的话,“你还是想让我死心吗?是的话,我明天就从你家对面搬走,不会留下来惹你不开心。”
“别走。”宋森夜吼了一声,用力拉住宋惜凝的手臂,痛定思痛,“我不想要你死心,只是我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拖油瓶子。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语气有些悲哀的乞求着,宋森夜将站在身边忘记反抗的宋惜凝揽在怀里,长臂紧紧环着她纤细的腰身,头轻轻抵在她的胸口上,继续说:“惜凝,我爱你,真的爱你。如果你愿意,那我们就在一起,我会用这辈子剩下的全部时光陪伴你。只是……我们不能结婚,我会接受你哪天厌倦我,也可以允许你随时爱上其他人。”
人太理智,容易失去幸福,可太不理智,一样也不会幸福。
宋森夜左思右想,深思熟虑了整整两天,依旧为宋惜凝留下了一条出路。他们之间已经历尽了千辛万苦,尝遍了酸甜苦辣,他不想再去伤害她,却也不敢太大胆太自私,他害怕日后她会感到后悔,毕竟以现在的情况让她跟着自己,肯定是要过苦日子的。大概眼下的这种想法,是他能够给她最好的安慰吧。
宋惜凝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两只手极其无力地轻轻扶着宋森夜的肩膀,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宋森夜抬起头望向她的脸去寻找答案时,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事到如今,除了默许他的提议,她还能怎么样呢?既然他已经许诺后半生会与自己相伴,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反正她这辈子也是不会再去爱别人的。
无处安置的 姻缘(2)
夜空中的月光格外皎洁,天蓝色的落地窗帘被风吹的前后晃动,宋惜凝拿着鸡毛掸子扫了扫柜面上的灰尘,又在床铺上铺好了崭新的床单被罩。从医院回来,她终于不再和宋森夜拗着,乖乖地搬到了他的屋檐下。
整个过程,宋森夜的轮椅始终停在门口,直到看到她整理好一切,将那扇通风换气的窗子关好,这才开口与她说话,态度上也有些客套:“真是抱歉,明明是我要你搬过来的,可结果这些事情还要你来做。”
“你抱歉什么,我又不用付房租,分明是我在占你的便宜,再说我的房间自己不收拾,还能让谁收拾?”宋惜凝温柔地笑,摇了摇头之后继续做手头上一些零碎的事情,将一切打点布置得妥当之后,马上就邀请门口的宋森夜进来房间里坐坐。
将宋森夜搀扶到床上舒舒服服的坐着,随后宋惜凝自己也身体轻盈的跳上了床,悠然自得的将宋森夜的双腿当成了枕头,盯着天花板的黑眼珠滴溜溜乱转,也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她对这间房间虽然还很陌生,可因为有宋森夜在,那感觉竟然是十分熟悉的。
宋森夜也不反对宋惜凝那样霸道的枕着自己,低头拉起她的右手,指腹在她手指上戴着的戒指上来回摸了摸,随口问着:“鬼丫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戒指是我买给你的?”
宋惜凝晃了晃脑袋,故意别开脸不看宋森夜,回答他的口气很无赖,“什么戒指,你什么时候买过那东西给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说实话。”下手动粗扳回了宋惜凝的脸,与她四目相对之时,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