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面前的烟灰缸里满满的全是烟蒂。他依旧在猜想着,宋森夜为了宋惜凝的一个心愿便放弃了伯纳的工作,是该有多爱宋惜凝呢?他们之间,或许只不过是碍于宋森夜的残疾才没有走到一起。可他自己呢,恐怕也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宋惜凝,所以才会被她牵动自己的心情,轻而易举的就为她和宋森夜之间的亲密举止打翻了醋坛子。
等等,他不是不相信爱情吗?不是在十七岁那年听到阿忠说出父母之间那些真相的时候,就不再对爱情抱有任何幻想了吗?如果父亲宋宇伯真的深爱着母亲金逸君,为什么又要娶了金逸美?如果爱情不能抵御世间的一切阻碍,如果爱情不能一路相携到永远,人们为什么还要去谈恋爱呢?为什么他现在又要为了宋惜凝,沦陷成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呢?
想不通,这一切的一切,宋鑫夜都想不通。
脑海中正一片恍惚,之前那晚被宋鑫夜抛下的女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们相视一笑,相拥而吻,最后走进了酒吧三楼的包间。
当房间门被自己紧紧反锁上的那一刹那,宋鑫夜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
看吧,他依旧是那么花心,不会对任何的女人专一,也包括宋惜凝。
然而,经过那一夜的鱼水之欢后,他却怕了,害怕自己看着的明明是其他女人,脑海中却要不停出现宋惜凝的脸。他以后,再也不要去碰女人了,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宋惜凝。
丛生的 怨念(1)
那位有名的专家建议给宋森夜的治疗方法是物理治疗与中医康复结合,宋惜凝那个小丫头也不懂得医学,被老专家张口即来的药学理论和临床经验灌输了个头昏脑涨,最后也只能听凭老专家的安排,管他会不会有用,不亲自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
为了能够更专心的陪着宋森夜配合治疗,宋惜凝干脆辞掉了自己在外语高中的工作,反正宋家家大业大,也不缺自己那点工钱,而且有她在宋森夜的身边陪着,金陌冶才能在伯纳安心地工作,只要偶尔过来帮忙开开车就行。
宋惜凝去学校辞职的那天,教导处的王主任见到她,竟然颇有不舍地对她说:“我说小宋啊,你怎么突然就辞职了呢?”
“您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辞职嘛。”宋惜凝笑得顽皮,语气也讪讪的。
“我不过就是嘴上说说。你们这些小年轻,行为太自我,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还真是有些看不惯。不过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可都要好好坚持啊。”王主任难得姿态和蔼,苦口婆心免不了有些啰嗦,其实他也不是特别讨厌宋惜凝,何况后来她的工作表现还算不错。
“谢谢您的教诲。”宋惜凝弯下腰十分郑重的谢过王主任,下一秒抬起头时又似乎想故意吊一吊王主任的胃口,笑容也变得有些神秘,继续说道:“其实我想告诉您,迄今为止,有一件事情我做得特别好,持之以恒。”
“哦?是什么事情啊?”王主任兴致高涨的挑了挑眉,心情迫切的等待着宋惜凝的下文。
“谈恋爱。再见了,王主任,后会有期。”
宋惜凝扔下答案,笑声爽朗的跑着下了楼。等到答案的王主任顿时满脸肌肉抽筋,心里一阵咒骂:这小丫头怎么不学好,满脑子除了谈情说爱,还是谈情说爱。
撒手了博纳的工作,宋森夜在家休养生息的日子倒是过得舒服,除了定时接受针灸治疗以外,宋惜凝还擅做主张为他联系了一家心理诊所。起初他一直很反对,不太情愿,但她却一脸严肃的坚持说:“你的复健师说了,恢复状况和精神状态有很大的关系,适当的做一些心理治疗减缓压力,还是有必要的。”
宋惜凝向来固执,宋森夜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妥协哄她开心。可渐渐地,他发现去心理诊所也不是一件很坏的事情。宋惜凝为她挑的心理医生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叫古婉苑。长相不错,个子很高又爱笑,博学多识,眼界也很开阔,没有一般女人的那种娇气。他愿意和她聊天,因为她和一般的心理医生不太一样,从来不会咄咄逼人。他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时候,她就不会过问,只是让他在诊所里睡上一觉。
每日过着十分悠闲的生活,宋森夜的心里竟然少有的舒坦,甚至觉得在这样岁月静好的情况下,即便让他突然死掉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因为他和宋惜凝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无旁骛的厮守在一起过。
每天吃过午饭,宋惜凝总是喜欢把宋森夜推到屋外去晒晒阳光,然后自己拿着一个厚厚的毛垫坐在他的轮椅脚下,他问她为什么不坐椅子,她说就喜欢这样仰望着他。
是啊,他原本很高大,从前她都是仰着脸和他说话的。
两个人呆呆的望着天空,有时的确很无聊,后来宋惜凝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过来,读给宋森夜听。她把他的双膝当作课桌用来支撑手臂和书本,柔声细语一字不落的念,他便面带微笑认真仔细的听。
那是一本比较有名的外国小说,故事里的爱情很凄美,似乎从某个定点上来看,男主人公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