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还是先说吧,我怕等会没机会。”骆离朝屋内喊道:“秦恒,你去落沙观找进安道长打听一下,我们大秦有没有一个如他这般模样,又有三个徒弟的道士。”
白面道士动了真怒:“好,你别管我以大欺小,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说罢,道袍一拂。
不远的三个徒弟顿时涌上来,递给他三只道香。
他拿在左手中,右手一抚,三只香已燃,烟气缭绕而出。口中念道:“天苍苍,地苍苍,众神在何方?今以三根清香,化做百千万亿香云,惊天动地,呼风换雨,朵朵五彩祥云;叩请九天玄女娘娘,北斗星君,太上仙师,等诸天神圣,脚踏祥云降临坐镇,十方世界,上下虚空,东西南北,无所不在,无处不到,恭请诸天道祖仙师仙驾速速降来坐镇!千叫千应,万叫万灵,弟子宵云再三拜请叩求!”
还没走出门的秦恒看傻了,这个宵什么的道士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他入道以来还没学过这样起势手法。难不成,他的更高级?
骆离一头黑线,怪不得这个宵云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原来他比尚世江还要僵化,打架还搞得如此正规,请起神来了。灵气练进了身体里,又不是行祭祀招魂之事......
可是看着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当下退掉敛息符,气势瞬间散出去。舒展了身形,两手吸取天地精华,一不做二不休,融和灵真二气,赤红的经络展现在白面道士面前。
白面道士哪敢继续表演,被他吓得退后好几步。
骆离接着原地踏空而起。一个凛冽的侧空翻,一脚一个,把他站得近的两个徒弟踢倒在地。远处呆住的徒弟被他左手的劲气煽过去。整张脸在劲气下被吹得变形,吓得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骆离却收住了劲气。偏了半寸,击向远处一颗枯死的山楂树,枯树应声而倒,断成整齐的三节。
那小道士孬得很,随即软倒下去,一个字也嘣不出来。
“宵...宵云甘拜下风,自不量力前来打扰真人,望真人海涵。”白面道士被他身上的赤红经络亮瞎了眼睛。只觉脑中“嗡”地一下,赶紧跪下来说好话。
太帅了!秦恒与有荣焉,得到骆离的眼神鼓励,朝白面道士大声问道:“宵云是你的道号?你从哪里来,道观又在哪块地方?”
“五年前家师赐道号宵云,本名汤宵才,道观在京城香华山,名为香华观。”汤宵才冷汗淋漓,口词却很清楚。
“香华观?你是观主?”骆离问道。
“是是是,我是。”
骆离记得有么个道观。与京城来若寺毗邻而建......
想到什么,眉头一皱:“你们师徒三人既然来了,就......”忽然发现这道士右边脸颊擦了粉底。再一看他的腮帮子,顿时明了。
心里厌烦更甚:“既然不愿让人看见你脸上的‘跋扈痣’,为啥不取掉?”
骆离下手有分寸,宵云的三个徒弟并没有受伤,此时他们却躺地上不敢起来,望着自己的师傅。
宵云被骆离一看,赶紧用眼神示意他们过来。出发前,那人还说要他坚持一个时辰,哪知他五分钟都没抗下来。
“一年前它还是气运痣。不敢取。”
“哼!奸道。”秦恒骂道。他已经先把人身的恶痣恶相都学完了,知道这颗痣主嚣张跋扈。同时也有破除万难迎头进取的影响力。这个道士靠着这个痣好凶斗狠才当上观主的吧?对于这种上位手段,他十分不屑。
“不不。我绝不是奸道。”宵云不愿背上这个名声,特别是被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辱骂,赶紧解释。
如果不是这颗恶痣行在气运上,哪有他今天以观主的身份上来挑衅。骆离招呼他们先进屋,仍是叫秦恒去一趟落沙观,把进安道长请过来。
老丑把这四人扫了一眼,跟骆离说了声,回到房内配药。从今天开始,秦恒就要开始泡药汤了。
“坐吧,别站着。”
宵云的三个徒弟资质都属中上,最久的入道十年,跟尚世江一年前差不多的道行;其他两个应该是他当了观主后新收的,不足两年,面嫩胆小。三人都与他师傅一样,长得白白净净,留着一摄小胡子。
主家让他们就坐,徒弟们还是看了一眼宵云,才敢坐下来。
骆离默不作声,宵云几次想开口,又自己给吞回了肚里。隐约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心智和阅历上不输他这种半老道士。
在进安道长没来之前,骆离不想跟他废话。可是落沙观与西山相隔六十多里,一个在山上一个在江边。没有两个小时,是来不了的。
汤宵才终于忍不住了,试探道:“不知道骆真人为什么非要找落沙观进安道长过来。俗话说,不打不相识,骆真人就算不愿与我相识,也不用扫我的面子。我好歹还是一观之主,况且,今天我既已服输,而且输得心服口服。天色不早,能不能放我们离开?”
“可以!”
宵云心下一松,试探着站起身子,示意了一下三个徒弟。口中对骆离说道:“今日我领教了骆真人的高幻神术,就此别过。”
骆离笑着看了他一眼,“活动一下也是好的,免得坐在这里你我都尴尬。”
莫名其妙,宵云躬手告辞。见骆离连礼都没回,他憋着气,不敢计较,与三个徒弟疾步跨出大门。
骆离看看表,秦恒可能还有一个小时才回来。
正好可以打一遍耳龙武魂功法,于是,他来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