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把他的家人怎么了?”老丑逮住一个最弱小的,牛皮靴子踩在他的脖子上,恶狠狠地问道。
小虾米说了不说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弥越散人生怕搞出人命,赶紧回道:“没有怎么,只是找人砸了他几次摊子。”低声下气地说完,马上往外看,这一看不要紧,搬救兵的人还在瞎转悠呢,更是惊得脚板底都发凉。
问道:“你们当真会妖法?”
让秦恒停手歇会,小本子回道:“你好意思说我们是土匪!我们有去砸人家的摊子吗?你又说我们会妖法,那你赚钱是靠的什么?你连妖法都没有!”说着把最初喊话的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提起来,重重地摔在他面前,大屁股正好压在他脸上,师徒两人说不出来的狼狈。
“就这个人,他是你们那骗子山庄专门负责唱喏的吧?假招魂假引术,就是由他负责的?混帐师傅,带着一群饭桶徒弟,在合江三年来骗了多少钱?你们有没有算过!够不够得上诈骗罪判刑?江湖上不是没人知道,大都不想惹事,更多的人是看不起你们。要是想收拾,马上让你们一个个突然人间蒸发,你信不信?”
村支书在门外又喊又叫,搞得疲倦了,发现不对。他跑了半天,不但没离开大门,还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竟然吓得屎尿shī_jìn。他看不见里面,可是里面能看见他,一阵臊臭味传进来,小本子忍不住捂鼻。
老丑立即从包里摸出一包药粉,轻轻一撒,臭味顿消。
弥越散人乱了方寸,又像是对自己说:“妖法!世上真的有妖法?江道海的术法原来都是真的。”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对小本子说“你们...道教协会那些道士不都是秦医吗,难道个个都懂妖法?”不等人家回答,马上又说:“咱们合作怎么样?我知道你是眼红我......”
小本子打断他:“你等着。”
很快。从楼上下来了,弥越散人以为她同意了。又是不甘又是庆幸,五内杂陈。
“啪——”两摞现金扔在他的面前。
“这是......”
二十万现金随随便便放在家里,弥越散人财迷因子不受控制的窜出来,明明知道不是自己的,还是眼冒绿光,看直了。
“自己看,这上面有几个零!”小本子拿出银行存单让他瞧。
“五...五百万!”恍然大悟,“你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你看上面的名字,这只是我的私人存单,并不是公家的。我们火离宗差你那点钱?像你这样招几个烂地痞小神棍来跳大神,跳到哪年哪月才够!”
“是...”弥越散人现在感觉全身抽痛,刚刚被揍时还没觉得,此刻浑身发凉。起心思想跟小本子合作时,早把江道海抛到九宵云外。被她的金钱一砸,他真的“清醒”了,果然有真本事才能赚大钱,你们看不上我。我就自己搞,更坚定了救出江道海的决心。
表情变得哀苦,求道:“我真是一只井底之蛙。有眼不识金襄...有眼不识泰山,向你赔礼道歉。砸烂的这些东西,还有耽误你们的时间,我都赔钱,马上叫我徒弟回去朝我老婆拿。赎...啊呸,我那失踪的徒弟何时回去,求大仙给算算,我一定给足酬劳。”
“这要看你怎么做了?”小本子淡淡说道。
弥越散人心道:有门!有钱不要是傻子,同道中人。
心下不禁哀叹。被黑吃黑了,真他娘的倒霉。又听小本子说道:“可是我不会算,有一点。你要相信,我们这里绝对没有你的徒弟。你能教你徒弟什么?”
啊?弥越散人搞懵了,你刚不是问我要怎么做?教什么,当然是叫教他怎么做局骗钱咯,这女人是明知顾问吗?
“主事,你们这姓秦的弟子,我多有得罪,下去后就一定亲自上门赔罪。求你,认真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见过我的弟子江道海。”
小本子说起了别的:“前阵子有一对姐弟来找你,你骗了人家二十万,我认识他们,要不你也一并去赔了。”
那个尖嗓子忍不住喊道:“明明只有十万多点,哪里有二十万。”
小本子不说话了,端起桌上早就放凉的茶,有滋有味地喝起来。
“赔,我一定赔,只要仙人有办法让我徒弟回来。”
小本子看出弥越散人心在滴血,故意拿着存折扬了扬:“你说,要是我拿这点钱,去查每月都要跟你吃家宴的那位岳秘书,他会不会进去?”
弥越散人倒吸一口凉气,舌头打结:“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看来威胁已经生效了,小本子把茶杯一放,怒喝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这个恶女人怎么突然翻脸了!
一众弟子眼见没有丝毫的周围余地,要是再不走,那个大个子打手就要过来拎人了,纷纷往门外涌。
“记住,把外面条老狗牵走。弥越散人,你答应的事情可别忘记了,要不然,下个月吃家宴就看不见你的岳秘书了。”
弥越散人不止浑身痛,连心肝都疼得发颤。今天一趟,不但没落着半点好处,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把自己的后台给牵扯了进来。这帮人会妖术,个个都是百万富翁,黑白两道通吃,自己...自己...“仙人娘娘饶命吧,我真只骗了那人十万块钱,没有二十万呀。”
“死不悔改,我们宗主不在,主事没空收拾你,如果你还不知进退,信不信我们把你的破山庄给砸了,让所有苦主都来找你要钱!”老丑总是在关键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