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昨天晚上没有回去睡。我练成了,我练成轻功了。”他冽着嘴疯疯癫癫地说到。
“什么?你没睡觉?一晚上都在练轻功?你这是……摔的?”陈师道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想不到他有这么大的好胜心。
“昨天走在半路上我越想越气,为什么我老是练不好,于是就独自跑到后山按照你教我的方法一遍一遍地练,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不过我终于可以在空中转折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相当兴奋。
“傻瓜!晚一天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马上要上战场。”陈师道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浑身青肿的样子,但是也佩服他的毅力。
“好了,我要回去了,等下清风又要我做事了!看来今天是没的休息了。”他也开始大哈欠了,可是没办法,清风是不会管他晚上有没有睡过觉的。
送走师君,又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清风从昨天晚上带秦若烟走后没有在来找他麻烦,这在陈师道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猜不透我和秦若烟到底是什么关系。
挑完水陈师道无聊地在院子里劈着柴,院子门“咯吱”一声推开了一半,秦若烟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她看见陈师道一个人在院子里,才放心地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还是抱着那只小兔子,小心翼翼地绕过院内脏乱的柴堆来到陈师道的面前:“你就天天在这里干活啊?”她皱着眉头问到。
“是啊,我在这里只是一个打杂的。”陈师道有些不开心,难道他做什么很重要吗?
“要不我让我爹帮你和你们掌门说一下,让你干些轻松的活。”她两只眼睛直盯着陈师道。
“我觉的很好啊!为什么要你爹去说呢?你要是看不起砍柴的你就不要来。”刹那间,陈师道非常的恼火,为什么她要注意他的工作呢?虽然陈师道明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是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以前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有些委屈地看着陈师道,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从小到大从来没人这么凶过她,毕竟她也还是一个小女孩啊!
“对不起,我只是心情不是太好。”看着她伤心的样子,陈师道的语气软了下了,温和地对她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
“我是来还你小兔子的,谢谢它陪了我一晚上,我要走了,是来和你告别的。”她有些情绪低落地对我说,眼睛里滴出了几点眼泪。
“你要走了麽?”陈师道呆了一下。“是啊,你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当然是要离开的!这只小兔子就送给你了。”陈师道的神情也黯然下来。
“你会来看我吗?我家就在青城山上。”她有些期盼地看着陈师道,在家里从来都是人家把她当公主一样看待,也从来就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这一切都让她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陈师道不能明确地答应她,因为他都不知道他前面的路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样啊?我希望你能来看我!”她有些伤心地看着陈师道,那眼神让陈师道有点不敢和她对望。
秦若烟和她爹离开三清观已经三天了,一有空陈师道就会呆呆地坐在那里想着秦若烟临走时那份哀伤的神情。连师君都说他这几天变的有些怪怪的,话少了许多,陈师道没工夫理他,他自己只有无聊地练着飞天的功夫。那是陈师道第一次尝到了思念别人的滋味。
这一天,清风吩咐陈师道搬些柴到前院给炼丹房,陈师道出奇地没有和他顶嘴,老老实实地把柴送了过去。回来得时候路过习武堂,听见里面传来“嘿哈”地练武声,让陈师道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来三清观三年他还从没进过习武堂,也没见过三清观的功夫到底是怎么教的,师君也只是学了些粗浅的皮毛,拳法他也没学过,陈师道有些好奇。
他偷偷地掂着脚尖走了进去,透过门缝,看见那些道士们整整齐齐地站成几排,正一招一式地打着拳,陈师道看了一会,觉的无聊之极,简简单单的几个套路翻来覆去地练个不停,真没意思,于是他打算离开这里,却正好看见师君从门口走过,他是负责前院的杂活的。他也看见了陈师道在那里偷窥,张大了嘴差点叫出声来,好在他还算理智,一把把陈师道拉过来,问到:“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要是被传艺的师叔看见了还不把你打死。”
陈师道撇撇嘴:“我只是来看看他们到底练的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就这几个动作搞来搞去,现在叫我去看我也懒的看的。”
“好了好,不管你愿不愿意看,现在你赶快走,别给他们看见了。”师君有些紧张。
“怕什么?我好歹也算三清观的人,看看自己门里的功夫有什么关系?”陈师道满不在乎地说。
“谁在外面喧哗?”习武堂里突然传来一声雄厚的声音。
第九章滔天大祸
师君拉着陈师道就想跑,来不及了,习武堂的门已经开了,房内走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道士,他早已看见他们两个正想出院子门:“站住,给我进来。”他大喊了一声。
师君见已经被他看见了。只好停下了脚步,恭敬地叫了一声:“清华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