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我想把你护在手心,挡在背后,让你眼里心里只能看到我一个,嘴里也只能念我的名字,但是我更想把你宠上天,你想要的,我都给你。让你成为你最想要的样子。
你的成长,有我保驾护航,你的未来,可以无限恣意。
直到十年,二十年,五十年,直到我日益苍老,老到走不动了,还剩最后一口气了,护不动你了,我就带你走。
我怕留你一个人,会孤单,会冷,我心疼。
“季叔叔。”
“嗯?”
“你会死麽?”
“不会。”
“我要娶你。”
夜风微冷,南山终于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一豆灯光还亮着,被风一吹,似乎也暗了。
——
“大人,前头就是那老妪的家了。”前头带路的手下毕恭毕敬地说道。
车里头坐了两个人,一位面白无须,正是洪都郡守郑邦亮,另一位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了,目光略显混浊,正是那尤嘉侯。
说来这尤嘉侯,年轻的时候和先帝走南闯北,可是一员大将。就算今上继位了,也没有断了这位的荣宠,更何况扶持皇帝的,本就有他的手笔,于是权势尊荣全都享尽了。
这也是个忠心的,怕皇帝猜忌就直接去镇守南方了,这么些年下来,南蛮但是都不敢进犯中原了。可惜这人一到晚年多少就有些糊涂了,尤嘉侯瞧着精神也不大好了,肚子倒是越来越大,哪里还有当年的肖勇?老了也就贪了,虽然这忠心了大半辈子也没有改变,只是那巨大的利益面前,谁人不心动,哪怕这利益沾满了人血,至少面上依旧是光鲜的。
尤嘉侯是不满郑邦亮的这一番作为的,他觉着左右不过是一个被皇帝宠爱的阉竖罢了,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是这郑邦亮催得紧,尤嘉侯也就不得不来了。
“将南山这一带给包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要当过!”郑邦亮吩咐道,这便下了马,侧身等尤嘉侯出来。
尤嘉侯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若不是这郡守实在是个人精,和他处得舒服,他这回还真不会来。
说来尤嘉侯参与这件事左右也不过是为了军饷的事情,朝庭中央拨给粮食着实不够,不断打仗哪能短了士兵的粮啊?尤嘉侯为了军饷可以说是操心极了。
两人带着浩浩荡荡一队府兵,就又上了通往南山上唯一一户人家的路。
到了那儿,就听前头的人汇报,只看到了院子里有个老妪,房子里也不见人。
尤嘉侯冷冷一笑,“搜!”
尤家军可不是什么善茬,上去就是抄家的架势,把老妪吓了一跳,还是她的儿子扶住了她,高声道,“你们要找的人昨天就下山了,往哪儿我们不知道!其他的我们都不清楚!我也是今天下山才知道大人在找他们的……”
郑邦亮不听他们的,直接一挥手,府兵便冲了进去,将里头一顿乱翻。末了,才有人前来汇报,一听,果然是半点痕迹都没有,顿时气就上来了,一脚踹到了那前来汇报的人胸口,把人踹了个屁股敦。
尤嘉侯这会儿表情才严肃了起来,“不对,昨天得到消息就派人封锁了消息,怎么会不见了?山下的眼线也没有看到人出来,他们务必还在山中……”
“快,没听到侯爷说的话麽?还不快去搜?!”
手下赶紧爬起来,带着人去山里头搜查了。
老妪和青年被人绑了起来,丢在院子的角落里。
郑邦亮冷笑道,“若是找不着人,你们母子俩就去黄泉地下相聚吧!”
他如果仔细看了青年的表情,就会发现,那绝对不是忌惮害怕之类的情绪,而是……同情。
过了一个时辰,手下铩羽而归,没有找到人,郑邦亮脸色刷地苍白了起来。
尤嘉侯看不上他这副绝望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就是走出了这南山,还能走出这洪都不成?左右从洪都回临安的路就这么几条,封锁了不就完事了?”
“您……您有所不知……”
尤嘉侯冷嗤一声,“等本侯将人抓回来好生伺候一番……”
“侯爷要抓的人,可是在下?”树林深处,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长身玉立,目若寒潭,却偏生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尤嘉侯正欲呵斥这无礼之徒,就听见郑邦亮哆哆嗦嗦道,“督,督主?”
“正是本官。”他笑得温和极了。
尤嘉侯一愣,没想到这个阉竖竟然敢回来自投罗网,便冷笑一声,“原来东厂的季公公……”
季公公这个称呼自从季星河第三年就当上了掌印开始,就没有人敢这么叫他了。他也不生气,眯了眯眼,“久闻尤嘉侯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尤嘉侯扯了扯嘴角,目光却在周围的尤家军上面转了两圈。
郑邦亮赶紧擦擦汗,道,“那日督主遇刺,下官找不着您心中急切,这才托了侯爷帮忙找您……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着您了!下官这是来接您回官邸的……这次怎么说都是我们不对,到时候我们自会像皇上请罪,还请督主原谅则个……随我们回去……”
“郡守勾结商会,商会背后靠着临安世家大族,恐怕林家谢家这样的大势力都有掺合罢?”他缓缓开口,神色仿佛游庭信步,慢慢朝郑邦亮走去。
郑邦亮脸色一变,就连原先无甚所谓的尤嘉侯都变了脸色。
“最厉害的是,还有江南守军尤嘉侯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