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仕知道重男轻女是大多数朝代最普遍的现象,某些时候,女人根本不享受人权,有没有尊严都是一回事,就更别提上学读书。
而且听祚烨的语气,他显然是考虑过的。
方城仕看着他说:“你要是想,我们能高薪聘请。”
祚烨摇了摇头,只说:“我有打算。”
方城仕便不再说其他。
等房间静下来,两人都听到从院子里传来的声响。
方城仕起身,对祚烨说:“我去看看。”
祚烨嗯了声。
这时出现在家里的只有许典,果不其然,方城仕打开门就看见他正在解披风。
许典听到门响,侧过头看向他:“睡了?”
方城仕走出房间:“没有,怎么才回来?”
许典说:“数钱数的忘了时间。”
方城仕笑:“春风楼要真有这本事,我请你也无妨。 ”
许典也笑:“你跟知府谈得如何?”
方城仕说:“一切顺利,明早开工,你说的没错,在这条道上混的没有一个是白的。”
许典还是笑:“怎么说?”
方城仕反问他:“他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是为了什么?”
许典明白了:“那你可得小心点。”
方城仕笑了笑:“他j-i,ng得很,能合作愉快就不错了。”
许典说:“他也不会真的给你找茬,你有真本事,不必怕他。”
方城仕说:“一旦大棚种植在顺兴府出现,那我就会被打上吴知府的标签。”
许典嗤笑:“你不早就是了吗?还差这个?”
可能是想到木炭,也可能是祚烨,方城仕笑了:“说得也是。”
许典说:“我明日要回去了。”
方城仕点点头:“好。”
许典说:“你今年应该不回青云镇,我回去会让人把小祖和小美送过来。”
方城仕说:“多谢。”
许典说:“你去睡吧。”
方城仕最后说一句:“厨房有汤,还热着,你去喝一点。”
许典应了声好。
方城仕这才进屋。
祚烨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听了,等方城仕回来,就说:“我明日送送二少。”
方城仕上了床:“不上学?”
祚烨说:“不打紧。”
“嗯。”他搂住祚烨:“睡觉。”
祚烨往他的怀里钻了钻,闭眼睡去。
有温香软玉在怀,两个人都睡得快,没一会就梦中相会去了。
第二日,方城仕又去了府衙,从吴知府那拿到地,领着二十位衙役开工。
不出八日,荒地就有了雏形。
吴知府大方,批下来的荒地是十亩,方城仕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只是乖乖把地开垦好。
又过了五日,油纸和草苫一块被送到菜田。
之后的日子方城仕都一头扎在这上面,等过了十来日,天气渐寒,大棚终于建了起来。
二十位衙役跟着他干了一个月,眼看着这伟大工程起来,别提心里有多激动。
而一开始只在中途来过一次的吴知府在后期出现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棚子起来后,方城仕就让衙役移植菜秧。
经过这几年的搜索,方城仕手中的种子已经涵盖大部分本土青菜。
等这批蔬菜长出来,他已经能猜想到吴知府目瞪口呆的样子。
就在耐心等待的日子中,初雪来了,而求道学院也开始放假,祚烨除了给小少爷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
明年八月就是秋闱,他的时间很紧迫。
方城仕也基本四点一线,府衙、菜田、春风楼和家里。
下雪的第三天,许典的小厮驾着马车,把方城祖还有祚美送到了顺兴府。
快十四岁的方城祖身量拔高了很多,小时候与方城仕极为相像的五官也开始出现变化。
由此可知,方城祖肖父。
但也不能否认方父五官端正,是个帅哥。
知道他今天过来,方城仕特意让春风楼留了间厢房,请他大吃一顿。
方城祖一下车,他就先给方城仕一个熊抱。
然后才抱着祚烨嚎:“嫂子,我好想你。”
方城仕把他从祚烨身上扯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书读哪去了?”
方城祖的嘴角抽了抽:“哥,你暴露了。”
方城仕才不管他:“这是我私人的,未经允许不许触碰。”
方城仕朝祚烨耸了耸肩。
祚烨本来被方城祖当众嚎一嗓子嫂子已经够臊,再听见这话,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好在家门前没有外人,许典的小厮又是知根知底的,只含笑不语。
祚美也从马车上下来,比方城祖小一岁的她可比方城祖稳重多了。
她下了马车,见到祚烨时眼神一亮,慢慢走到方城仕面前,也喊了声:“嫂子。”
“...”报应来得太快,方城仕甚至没反应过来。
祚烨忙对祚美说:“不许胡闹。”
祚美抿了抿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改口:“仕哥。”
方城仕捂着发痛的良心说:“我养你们那么大不是为了气我的。”
祚烨三人:“...”
方城祖先从控诉中走出来:“快领我进去看看新家。”
祚烨回过神:“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
方城祖眼神一亮:“还是小烨哥对我好。”
方城仕面无表情地笑。
方城祖早就把他的性子摸清了,只要他没干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方城仕就是个纸老虎。
但他到底记着方城仕的话,不敢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