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半的话说:“你打算怎么保护我?”
“我有个好友,她那儿有不少稀奇宝物,或许有东西可以遮掩住你身上的气息,让那些妖怪闻不到你这香饽饽的味道。”
天曜点头:“确实很必要。你友人所在之处离此地多远。”
“就在离这小镇不远的永州城里。”
“明日便进城。”
雁回瞥了他一眼:“拉倒吧,就你这小破身体,先安心的在这客栈乖乖的养两天吧,省得在路上被颠出了重伤,我可不管给你治。”说到此处,雁回倏尔想起了什么一样,从旁边拿来了纸与笔,动手写了“账单”二字:“熟归熟,账还是要算清楚的啊。从昨天到现在,我给你治病的,给你住宿的,熬药的等等一系列花销可是要记在你的头上……”
“你现在没钱没关系,但万一哪天发达了呢。我不要你多了,一五一十给我还回来就行,唔,还是得算上利息……”她一边说一边扳着指头开始算。
模样比昨天来救他的时候还要严肃认真。
天曜看了她几眼,然后不忍直视的扭过了头,闭眼装睡。
晚上的时候雁回在房间角落打了个地铺,原因无他,当然是为了省钱。
她不吵不闹,天曜也便随她去了。
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天曜被渴醒了,他忍了一会儿,到底是开了口:“雁回。”
没人应他。他以为雁回睡着了便又唤了两声。可雁回始终没醒,天曜不由想到那日在破庙,雁回被鬼压床时出现的情况。他微微皱眉,然后忍着胸口的剧痛,站了起来,慢慢挪到了雁回睡觉的角落。
看见雁回,她现在果然是满头大汗,闭着眼睛眼珠乱转。天曜晃了晃她。
雁回猛地睁眼,比起上次,这次她要淡定许多,她没有直接坐起来,只是躺着喘了好一会儿气,然后拍地板气道:“这是要天天来了啊!有完没完!”
雁回把目光落在天曜身上:“你这儿有没有什么驱鬼的心法,交我一个呗,那天你教我的心法我发现挺顶用的。”
“你有我的护心鳞,我教你我的心法,自是最为合适。”天曜道,“只是我并不知晓驱鬼法术,从来没这个烦恼。”
雁回只得无奈叹了口气:“算了,你回去睡吧。”
接下来的这一晚,雁回便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雁回困得不行,勉强在正午的时候小憩了一会儿,也不敢睡得太死。可到晚上的时候,她实在憋不住困,靠墙坐着也睡着了。
毫无疑问的,像昨晚一样,雁回又被鬼压床了。
再次被天曜晃醒的时候,雁回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你的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天天压着我做什么!”
听得这话,天曜微微挑了眉:“你与那鬼还是旧相识?”
雁回脸色难看了一阵,她抹了把额上的汗,然后沉默了会儿才道:“之前不知道,今天晚上她一直在我耳边吵吵,我算是知道了……”
天曜盯着她,等她静静说下去。
雁回瞅了天曜一眼,心里觉得这是个很长的事,本不打算告诉他,但雁回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想着如果没人说说话她不一会儿又得睡着了。
她一声叹息,开了口道:“其实,她以前也压过我……”
其实这女厉鬼算来还真是雁回的旧相识。她被赶出辰星山一事也与这女鬼有不少干系。
说来不过两月前,那时辰星山的修仙大会刚开完没多久,弟子们都恢复到了平常的作息当中,雁回便如往常一样每天上上早课,练练功,打打坐,偶尔和师姐们吵吵嘴,给彼此添添堵。日子也就这么平静无波的过着。
直到某天晚上,雁回忽然就被鬼压床了。
其实那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还不算鬼压床,因为女鬼并没有如这次一般将她压得动弹不得,她只是出现在了雁回的梦中,然后一直絮絮叨叨的对她说:“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吧。”
雁回忍了两天没理她。
但她处事原则向来是事不过三,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出离的愤怒了。
她被吵醒之后,控制着脾气出了屋,到了没人的地方,画了个阵法将那女鬼唤了出来。
她和女鬼说:“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女儿是谁,你不能因为我能见鬼就随随便便跑到我的梦里打扰我生活,这是不对的。”
女鬼一身白衣,身后晃荡着三条白色的狐狸尾巴,看这气息应该是刚死不久的三尾狐妖。
狐妖这种东西,尾巴越多的越是厉害,而今在青丘呆着为妖族偏守一方的妖族首领便是九尾狐一族。领头的据说是个快要成仙的大九尾狐,雁回没见过,对他们也不感兴趣。她对狐妖说:“你一个妖怪,虽然是死了的妖怪,但胆敢到我辰星山来放肆,也算是有点个性,我不收你,你自己快去投胎吧。”
三尾狐妖不走,只一脸哀怨的望着雁回,自顾自的开始说起了自己的事:“我女儿被你们辰星山的人捉了,被关在心宿峰,你帮我救救她好不好,救救她,她还小。”
“听起来很可怜。”天曜在此处插了句话进来,“但依着你‘救是品德高尚,不救是理所当然’的言论,你大概没什么感触才是。”
雁回白了天曜一眼:“你知道我收到过来自这些幽魂们多少次无理请求吗?有的说得可怜但其实是骗你的,有的甚至会编造一件事情,让你去帮它,等你帮了它,你就会发现它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