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鸣岐终于开口说话, 他紧紧抓着无是非的肩膀,像要将他捏碎似的:“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无是非, 你太自私了。
无是非听到他这句话, 突然也想起黑袍子对他说的那句话,胸口又闷闷地疼起来, 他顿觉两难,忍不住红了眼圈:“我……我一直在这里我,哪儿都没去。”
“为什么又不跟我说, 就这么跑出来……我真想揍你!”
上次无是非被黑袍子抓走的时候百里鸣岐就以为他是自己出来的,无是非没多说, 百里鸣岐就没问,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他消失得太久了……
百里鸣岐将无是非用力抱进怀里,死死搂住他,他将脸埋在无是非颈边,急促地喘xi着,直到熟悉的味道充盈在鼻尖,才慢慢冷静下来。
无是非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轻轻抚住他的后背——百里鸣岐真是一剂良药,只这样抱着他都会觉得胸闷的感觉减轻了许多,黑袍子说要杀了他的话果然是在骗人,他怎么可能舍得杀了百里鸣岐呢……
“我……”
无是非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问:“我消失了很久吗?”
百里鸣岐将他推开,忍不住皱起眉头,无是非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奇怪,又补充了一句:“我……感觉好像,只是睡了一觉。”
“睡了一觉?”
百里鸣岐若有所思地重复一次:“自大哥大婚那r,i你便失踪了,到今日整整二十日……”
他说完顿了顿,将无是非拉近一些,一只手捧着无是非的脸轻轻摩挲:“你怎么能就这么不告而别?还是你身不由己?无是非,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天……我日日都在寻你。”
度日如年。
无是非被问得越发难受起来,他强忍着不哭出来,小声道:“对不起……”
百里鸣岐愣了一下:“你说对不起,就是说……这次是你自己离开的?”
无是非不知道怎么回答,垂下眼睛避开他的视线,百里鸣岐的动作顿在那里,他盯着无是非微微眯起眼睛,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便往外走。
无是非愣了愣,下意识想挣脱他:“你……放开我!”
百里鸣岐猛地回过头,无是非对上他的视线,瞬间忘记挣扎。
“跟我回去。”
“……”
无是非被百里鸣岐抓着胳膊从山洞里拖出来,他好久没见过阳光,突然暴露在太阳底下不适应地眯起眼睛,他看着前面走得很快的百里鸣岐,突然用力抓住他的袖子:“我、我不能回去了。”
百里鸣岐没有停下,直接拉住他往山下走,无是非踉跄几步之后,又大声地喊了一遍:“你听到了没有!我说我不回去!”
百里鸣岐没回头,声音冷冷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但是不管你有什么秘密,都先回去再说。”
“我不回去……”
无是非用力把手抽回去,大声说道:“我不回去自然有不能回去的理由!”
他指着身后的山洞,声音有些颤抖:“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你又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要带我回去?我是……!”
无是非话没说完,直接身体一软倒了下来,百里鸣岐伸手将他接住,他刚刚见无是非情绪激动,只好先把他弄晕,不管他有什么苦衷,有什么话想说,总之先带回去再说。
百里鸣岐知道无是非有很多秘密,他从来没问过,想是他总有自己的理由,或者有一天,等他会想通了,就告诉他。却没想到,他竟然打算带着所有的秘密离开。
他带着无是非回到九皋家之后,又把他锁到凌云轩里,无是非不在的这几天,百里鸣岐已经将治疗腿的办法告诉给了百里谕禅,跟几个修为高的长老说明之后,都认为此法行得通,便开始为百里鸣凤治疗。但是九皋家作为名门正派,自然不会以人魂作为药引,几人闭关多日,治疗却只进行了一点,如今也在瓶颈期里了。
无是非醒过来之后,百里鸣岐正守在他床前,他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上都绑着粗长的铁链,他震惊地看着百里鸣岐,后者慢慢站起身,然后在床边坐下来:“醒了,吃点东西?”
无是非试着挣了几下,链子传来稀里哗啦的声响,无是非有些恼:“你……你干嘛绑着我……”
百里鸣岐顺手把一旁桌子上的粥拿过来,舀一勺送到他嘴边:“吃东西。”
无是非把脸扭到一旁,他现在见他都觉得尴尬,不管百里鸣岐对他好还是不好,无是非都觉得不舒服。
“又要绝食?”
百里鸣岐将手收回来,用勺子在碗里搅动几下,然后把粥含进自己嘴里。无是非觉得他这样面无表情又不多说话的样子有些恐怖,下一秒,百里鸣岐搂住他的腰然后倾身压过来,无是非被他堵着嘴唇强灌了一口粥,条件反s,he地吞了下去,后者便变本加厉,捏着无是非的下巴将口中所有的粥都灌给他。
无是非睁眼盯着百里鸣岐,机械地把嘴里的粥吞下去,百里鸣岐见他这副懵然乖巧的模样,便忘了最初喂粥的意愿,轻轻搂住他深吻下去。无是非好久没有与他有过亲密接触,身体自然喜欢,被他搂着腰辗转地碾压着嘴唇舌面之上,便软化下来,吮吸他的舌尖,暗室中时不时发出如同鱼嘬的声音。
百里鸣岐用力抱紧无是非,托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放在床上,后者被铁链绑着四肢,行动受阻,堪堪也只能抱住百里鸣岐的身体。无是非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