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样子。他拿着那伤了我的鞭子,都没来得及关心我一句,却兴冲冲地还给她。
我越想越恨,头痛欲裂,突然间,被一个沉重的身子撞了一下。那人抓了我的手臂就在晃:“妹妹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得救救大哥!”
他汗流浃背地跑进酒馆,气都没有喘顺,断断续续地说:“外,公趁我外出,在我房间里发现了陈尚,马上要将他抓走了!”
陈尚?当日说我
27、执迷...
忘恩负义的那个陈公子?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我怒眼圆睁,难以置信,他竟还留着那个男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广顺候眼皮儿底下你还敢带着他?”
他圆乎乎的脸,几乎皱成一颗酸梅干。看劝我不动,几乎要掉下泪来,苦苦哀求道:“昭儿,这次是我错了,往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没二话,只求你这次救他一命。”
我啐,一把推开他,跳上马就提剑狂奔。一路闯进大哥的寝殿,那些仕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吓得花容失色,不敢上前阻拦。
我踢开门,只见那些士兵全副武装,正要将那个陈少爷往外拖。我连忙喝住了:“这些男宠,个个狐媚惑主,见利忘义,今天我要亲手了结了他。”
他本涕泪横流,哀哀求饶,这下却不再哭喊:“狐媚惑主?!我对大皇子的真心,苍天为证,日月可鉴!你自以为身居高位,就什么都知道?我呸!”
趁士兵不注意,他使劲一挣,脱开了束缚:“我才不像岁千红一样!当初他进来府中,我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鸟,千方百计不许他接近大皇子。幸亏他到了你身边,果然是天理报应,这奸夫蕩妇就没什么好下场......”
我双目发红,怒不可遏,“刁奴!死到临头还血口喷人!”手舞长剑就向他砍去。剑尖应声没入腹中,一片血红交溅。
“不要!”大哥满面尘色,冲进来,抱住血流如注的陈尚,痛哭失声。
我压下惊慌,冷哼着将血剑抛在地上,转身对众人命令:“人死已矣,广顺候问起来,知道怎么回答吗?”众人面面相觑,只得俯首认诺。
我深吸了口气,他们一离开,就马上冲过去,一摸陈尚的手腕,幸亏脉象还在。赶紧拉开死抱住不放的大哥:“哭哭啼啼的干什么!还不让信得过的人,将他送出府去?兴许还有救!”
大哥盯着我好久,才恍过神来,喜出望外,急忙出去张罗。
这一轮惊变过去,我汗流浃背,浑身脏兮兮的。
好歹指挥他们清理完现场,擦着脸上的血迹,对回来的大哥说:“事情都办好了?”
他经刚才那么一吓,还面有菜色,呆呆的点着头:“大夫说他没有伤到要害之处,修养月余,应该无大碍。”
“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要杀他泄愤?泄愤的对象不少,你的心头好却只那么一个,我又舍得害大哥。”
他感动难抑,转而仰头长叹,声音哽咽:“可惜天家里头,容不得真心相待。我遇上了他,是我的福分,却是他的劫难。从此以后,大哥再不会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啊!”我凄然一笑,将帕子交到他手上:“至少你还是找了爱你的人
27、执迷...
。”
大哥见我动容,轻轻拍我的肩膀:“岁千红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看他并不如外间传言的,你知道的,笙儿从小被宠坏了,她给他官职,或许只是想气你。”
“是否如此,我自有眼看。”
他幽幽一叹:“看来秦家尽出痴情种子。”他让侍从拿来大坛的白酒,不用杯碗,直接就往嘴里倒,几口下去,突然吟颂起风月来:“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我带着几分酒意,听着听着,突然热泪盈眶。往日总觉得这首词儿女情长,庸俗不堪。却原来今天才听懂了真意,人间自是有情痴,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二人喝至夜半,大哥醉死在庭院之中,嘴里还依稀叫着陈尚的名字。我也晕得扶不动他,将他往树阴下一丢,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回自己的院落。
夜深人静,月色暗淡,朦胧中见一人在门前逡巡。那人见我,马上过来将我扶住。我歪头打量他:“怎么你还有事?”
司徒信面无怠色:“咱们早上话犹未尽,信特意再此等候公主。”
“哦?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的头悄悄靠了过来,语调低沉而轻浮,像一条鲶鱼过手,又湿又滑:“我越想,越替公主感到惋惜。”
“既然岁千红不懂珍惜你,那不如便宜了我吧?信绝不会像他那样见异思迁。”我身体一僵,似乎感觉到他的手慢慢扶到了我的腰上。
眉头一皱,我忍住汗毛倒竖的感觉:“司徒大人这么看得起我?不想给广顺候当孙女婿了?”
他亲热地摆弄我头上的金簪:“跟公主您好,我何尝不是驸马呢?”
我忍住作呕的冲动,可人浑身无力,不敢立刻发作。连忙假笑几声:“是个有眼色的!咱们到我房里再聊。”
快到房前,我反抓住他的手臂,靠到他耳边,轻声说:“你先在门外等我,数到一百才许进来,我得给你备个惊喜。”特意放慢脚步,临到门前还回眸一笑,去对视他那色迷迷的眼。
一进门,我顾不得眩晕,立刻翻箱倒柜,寻找傍身的利器。谁知找着找着,门外的数数声,就突然变成了痛呼。拉开窗户一看,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