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一同去园子里逛逛。”太子到底是这三个小娃娃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看这两个一直挤眉弄眼的王叔同妹妹,只好开口让他们早些解放了去。
皇帝看了看怀里的沉以北,又看了看沉慕,道:“罢了,皇儿你就领着他们好好逛逛吧,小心些,小心些。”
这三人闻听此言,欢喜不自持,连忙行礼告退。
沉桓拉着沉以北一路走着,道:“北儿近期可好?”
“挺好的。”沉以北笑了笑,见沉桓面带倦色,道:“太子哥哥最近过得如何?怎么看着像是有些累的模样。”
沉桓道:“近日太傅新教了些文章,我有些不太明白,夜间看书看得长了些,便不太够睡。”
沉以北想到母亲口中所说的那个老古板武太傅,又想到那个没有娘亲照料的武家小娃娃,心下又生出几分怜惜来。
她扯了扯太子的袖子,踮起脚尖,道:“太子哥哥可要当心些,老爷爷不太会养小娃娃,太子哥哥可不被他养坏了。”
“会被养坏的也就只有你吧?”沉慕耳朵尖,听到沉以北在议论武太傅,走近了几步,道:“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他凑过去闻了闻,转手就把太子拉开,道:“侄儿莫要同此女走得太近,此女一身怪异味道,可别被她毒了去。”
沉以北一脸黑线。
沉慕一离了大人面前,这嘴贱的毛病可是一发不可收拾,刀刀切肉伤骨。
“七舅舅最近嘴上功夫见长,莫不是你手上功夫变差了,只能动嘴了?”沉以北觉得奇怪,这一年来,自己这个七舅舅说话是越发的厉害,像是专门拜了个师父去学这嘴上功夫。
“君子动口不动手。”沉慕摆了摆手,一派书生作风。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说罢,甩开沉桓的手,扑到沉慕身上便是一顿扭打。
一旁随侍的太监见着,尴尬的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要不让奴才去将这二位主子分开吧。”毕竟这两个可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他一个下人,可不敢随意上前。
沉桓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道:“他们卯足了劲是要打上一架的,不让他们打畅快了,受苦的可就是我了。”
说着是打架,其实就是二个小娃娃闹着玩,沉慕再怎么说也是手下留情的,而沉以北也不会真把他打出来个三长两短,不然自己母亲那边也不好交待。
他们二人打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沉桓识趣的走上前,用袖子擦了擦沉以北额头的汗水,道:“可畅快了?”
沉以北面上大写着一个爽快,她走到建在水池上的九曲廊桥上坐下,对着水里头的倒影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
沉慕也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见她这样,白了一眼,道:“臭美。”
“是是是,这天下就你是美的,不臭,别人都是臭的。”沉以北偏过头,笑道:“七舅舅这么美,美得都让北儿觉得应当叫你七姨才是。”说罢,她还站起来行了个礼。
沉慕“……”
一旁看着他们打闹的沉桓哈哈大笑,也行到了沉以北身旁坐下。“有你们这两个冤家做伴,这宫里头的日子可不会无趣了。”
“对了,”沉以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太子哥哥在武太傅那儿的时候可见过他的那个孙子,一个叫武棣之的小娃娃。”
“那是自然。”沉桓见她忽然问及此,迟疑稍稍,道:“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小娃娃了。”这武棣之不过比自己小上一岁,但他自小就在武太傅手下长大,一派老成书生模样,怎么着都同沉以北口中那‘娃娃’二字扯不上什么干系。
“我听娘亲说,他早早没有自己娘亲照拂,每日只能跟着老太傅一同过日子,想来也是凄苦。”沉以北一脸的可怜相。
沉桓闻言,又看着沉以北这幅模样,着实不知道自家大姨到底是怎么同人说这个武家小公子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昭容长公主,谁让这武太傅不单是当朝太子的太傅,他也是自小就教过沉萧守同昭容长公主的人。这昭容公主自小就在武太傅的‘迫害’下,读着什么四书五经,什么史记,还时不时就要考试让她赋诗,这昭容公主对这武太傅自是怕的紧。
“北儿要是看上那个小子了,你七舅舅我到是能给你作个媒。”沉慕少有见沉以北问起旁人,摆明了是要跟她较上劲。
“呸!”沉以北急了,跳下去扑到沉慕的身上,二人便在回廊上打滚起来。“就你最老不知羞!”
沉慕到底是男孩子,哪会打不过一个小姑娘,他翻了个身将沉以北压下身下,道:“你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小小年纪就知道说谎了。”
沉以北被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双手伸上去扯住了沉慕的耳朵,道:“就你最讨厌,母亲训你的话,你怕是忘干净了吧,那这耳朵不要也罢。”
沉慕吃痛掰开她的手站起来,走到另外一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这回到是没有说什么了。
“你们两个还要打到什么时候呀?”沉桓着实憋不住了,笑着将沉以北从地上拉起来。
沉以北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微嗔道:“七舅舅为老不尊,我自是要奉陪的。”
这一个舅舅,一个外甥女,这两人像是上辈子有仇这辈子命里犯冲。
“是吗?”沉慕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簪子,伸手晃了晃,道:“这个东西我怎么看怎么嫌弃,我看我还是看回去送,她戴着好看。”
沉以北摸了摸自己的头,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