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慕吃痛,俯身揉了揉自己的腿,对着武棣之道:“棣之我同你讲,日后你俩成亲了你可要当心些,你一个书生可打不过她。”那模样真真是语重心长,却让沉以北看得格外气愤。
“七舅舅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沉以北翻身下榻,右手一个擒拿,便将沉慕的领子拽在了手里。“七舅舅你手上功夫不见长,嘴上功夫到是不错。”那语气,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姐,大姐,你看看你闺女。”沉慕看了看昭容,言下之意便是要她好好收拾收拾沉以北。奈何昭容隔岸观火看戏看地正起劲,哪里会出言阻止。沉以北见她一脸风太大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提着沉慕的领子就往外头走去。
武棣之侧目,又看了看昭容,面上的笑容极是尴尬。
“行了,他的手下还在外头呢,别叫他下不来台。”昭容如是说着,起身拂了拂袖就坐到了正堂主位上。“今儿个喊他们过来,是有正事同你商量。”
“正事?”沉以北闻言便放开了沉慕,微收整了整自己的衣裳,便走到了昭容的身旁坐下。“母亲有何事?”
“吴墨虽说求亲不成,但人还在京城未曾离去。他明面上说着是想多留京城好生游玩下,私下怕是还有别的事在密谋。吴墨的事我让你七舅舅派人去盯着了,你这些日子还是能不见他便不见吧。”其实若是让沉以北接近吴墨,借机探听些许消息,这个法子更加不错。只是,就以沉以北这模样,昭容着实还是放不下心来的。
“嗯嗯。”沉以北点着头,眨了眨眼,又道:“还有呢?”她才不信昭容只有这一桩子事要同她讲,若是如此,她大可一个人来就是,何故还要拉上沉慕同武棣之?
“还有就是让你俩多见个面,培养下感情。我同你爹日后是要长居琼川的,离得远些,你可别没事就跑回琼川,一来一去的费时辰。”昭容支着头,神情慵懒,说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
“呵呵,娘,你可真贴心。”沉以北的嘴角抽了抽,余光扫了扫武棣之,立马又收回来。每当昭容这般作时,沉以北都会腹议一番,自己到底是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亲闺女。怎么她就这般嫌弃自己,活像她真的是用一缸子腌白菜从大街上换回来的。
“那是,大姐多有能耐的一个人呀,你听她的,准没错。”沉慕连忙煽风点火,生怕这火不够旺。
沉以北一个眼刀扔过去,眼珠子转了转,又道:“娘~亲,北儿这都要成家了,七舅舅还没给我找舅母,您看是不是给他相一个?”沉以北可不会甘心就自己一个人在深坑底下,怎么着都得把自己这个七舅舅给拉下水。
“嗯,确实也差不多了。”昭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大姐,这玩笑可不能乱开,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会拿主意的。”沉慕没想到自己这一嘴倒是让沉以北顺杆而上,把他给套了进去。
“你拿主意?北儿回京城也有些时日了,娘~亲你知道么?这京城里面个个都在传,七舅舅要么是个断袖的,要么就是身有恶疾。你说,这像个什么话?”反正这些话都是她听来的,照本宣科便是了。
“嗯,那我这就带你七舅舅去忙他的终身大事了,你就在屋子里同棣之好生聊聊。”昭容说罢,未等沉以北做出反应,拉着沉慕就离开了。
“大姐,你不打算在外头听个墙角?”沉慕走的格外不甘心,他可是非常好奇那个终日一本正经,心思老成的武棣之在遇上沉以北这样一个直~肠子的人会如何说他的情话。
“听你个大头鬼。”昭容一手拧上沉慕的耳朵,道:“合着你欺负我闺女还欺负上瘾了?”
“姐,姐,放手。”沉慕吃痛,这娘俩儿真是一个性子,都爱拧他的耳朵,小的这样多半都是跟大的这个学的。
“让你盯着的人,你小心盯着就是。”昭容收回手,道:“别让他知道了。”
“姐,真的不告诉他?”沉慕有些费解,昭容明明便是站在沉桓这头的,为何做这些事反而要瞒着他?
“现在的他,还看没看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等他看清楚了,我会告诉他的。”儿女私情自古便是帝王的一道坎,他既然要当这个王,那就得明白什么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这头,沉慕与昭容二人离去,另外那头沉以北同武棣之二人干坐在殿中,久久未语。
偌大的殿内寂静一片,只是殿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时刻提醒着她,现下不是一个人。
“嗯,你饿不饿,要不让汀兰备点吃食?”沉以北着实受不住这种尴尬地安静,只能率先出声。
武棣之摇了摇头,道:“不饿。”
依旧是那般温和的声音,沉以北长抒一口气,细细看了看他。今日的他依旧是那身书生装束,是他们重逢那日~他所穿着的那身。“还是那么温润如玉呀。”沉以北笑了笑。
她忽然间也想开了些,无论自己多么想要避开,这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容不得她逃避。
“小时候初次知道你时,我便想,你一个人长大很是辛苦,我一定要好好养着你。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想,大约是觉得要给你吃好的,穿好的,这便是养好你了。后来见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你气色如此这差日后一定要多注意些。待我回来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只想到八个字,明眸皓齿,温润如玉。一恍眼,我们都长大了。”沉以北这般絮絮叨叨说着,武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