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然后才带着身边近臣,鱼龙白服的悄悄入了“醉霄楼”。
楚睿进了楼中,见到楼里吹笙鼓簧,宴乐熙和,众人欢宴放饮,年轻学子们有纵声长歌的,有吟诗作对的,还有扒在墙上就题诗题词的,甚至有一书生要来了纸墨,推开了桌上的杂物就在纸上作那《宴饮图》。
他少年之时都在征战,一见这般场景,真是恨不得能年轻个二十岁,混进去与他们同乐才好。
他在楼上看着,这酒店的东家,他的心腹却敲了敲门。
楚睿让心腹进门,那心腹先是关了门,跪下道:
“陛下,晋国公和江道奇一刻钟前来了醉霄楼,正在前面的那件雅间里喝酒。”
四楼的贵客雅间向来都是京城各显贵府上包下的,并不对外。加之醉霄楼保护贵客的工作做的极好,四楼和其他楼的入口分开,有些贵人也常来谈事。
只是晋国公府虽然也常年包了一间,但大多是府里宴请外客之用,晋国公并不常来。
“哦,铜管给朕。”
这四楼每户雅间里都有窃听的机关。这些雅室间间并不相连,所以许多贵客以为不会造人窥探,安心的很,却不知道还有更精巧的机关在发挥着作用。
楚睿拿起这间主室的铜管,果真听到了江道奇和张诺的声音。
那江道奇说道:
“这信国公府的李锐不知不觉间结交了这般多的朝堂要员之子,既做了事,又卖了好,还不居功,此后必成大器。”
“就是要让他多结交,再成才才好。只有这样,那李茂才能寝食难安,圣上也会猜忌万分。”张诺平静地说,“他若不成才,反倒是麻烦。”
“只是一旦日后他势大,便不好操纵,小心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江道奇担忧道。
“他一无所有时,自然是不好掌控。可一个人一旦尝到了权势的滋味,又前呼后拥惯了,再让他寂寂无名,怕是更加难受。我看此子如此高调,不像是个没有野心的。有野心就好,有野心就有弱点,有可用之处……”
楚睿放下铜管,冷哼一声。
这石头岂止是大,简直就是天外巨石。
就不知道你们的脚,接不接得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李铭:我没露脸!
顾卿:你别哭,奶奶也就被人提了一句。
☆、第71章花嬷嬷归府
这一场酒闹到半夜,不知有多少人家的马车把家中醉了的公子给接回去。军士和差吏们一喝醉酒就原形毕露,又砸东西又乱吐,还有一个,把个面皮白的公子当花姐儿,被那公子的家人丢出了酒楼的。
这场混乱让醉霄楼的掌柜苦了脸。那些个瓷碗酒盏都是上好的瓷器,不是这些粗人在酒坊里喝完了一摔的粗陶货,可若是拿这么多杯杯盏盏的碎片去向信国公府的少爷要赔偿,就算他脸皮再厚,也没办法开口。
无奈之下,掌柜的一脸忧愁的去问东家怎么办。东家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摔了就摔了,明日再补上就是。
掌柜的这才松了口气。
他家东家,就是大气!
话说李钧和李锐喝了个烂醉,兄弟俩都被家中的车子接回了公府。顾卿听说两孩子都喝的神志不清了,越发觉得自己没让李铭去的决定英明神武。
顾卿赶到了西园,看见两个醉的就知道傻笑的孩子,连忙让家人把早就熬好的醒酒汤给他们灌下去。
“呕……奶奶给我喝,喝的什么,怎,怎么那么像刷锅,锅水?”李锐大着舌头说。
“哪,哪里是刷锅水……水。明,明明是那个,那个洗脚水!”李钧的酒比李锐喝的更多,只不过他酒量大是天生的,是以看起来比李锐清楚的多。可即使是这样,站着也还是晃晃悠悠的。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搞得好像喝过刷锅水和洗脚水一样。”顾卿没好气地说。怕是陈茶都没喝过,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行,这明日要训训,一喝酒就喝大了回来可不行。总还要有点节制吧!”
“太夫人,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扒了外衣送上床!”顾卿抚着额头,“也别沐浴了,直接丢到床上,明日让他们自己折腾。造孽哟,宿醉起来头会痛死!”
“两位少爷都丢擎苍院?睡一张床?”
“两个男人,有什么不行的。扒!”
丫头小厮们听了,纷纷上来给两位少爷宽衣。
谁料李锐和李钧都对别人扒他们的衣服反抗激烈。李钧是被他嫡母折腾的得了“恐女症”,轻易不让女人近身。这喝醉了酒眼睛昏花,李钧也不知道扒他衣服的是男是女,反正统统不给靠近。
李锐则是自得知了婶母的心思之后,一直提防着婶母设计丫头爬他的床,日夜警醒,也不让丫头在他睡着以后进内屋伺候。他甚至为了防止此事,还把所有原本和锦绣院里有关系的大丫头都们赶了出去。
所以即使他喝醉了,心里也牢记着此念,不准旁人碰他的衣襟。
顾卿见两人就差没和伺候的下人打起来了,真是啼笑皆非,跑上去一个孩子脑袋上拍了一记,把他们打地停下手中的挣扎以后,亲自动手。
李锐醉的再厉害,对顾卿也有感应,所以乖乖地站在那里。顾卿叫他抬手就抬手,叫他抬腿就抬腿,不知有多乖。
顾卿见李锐这般乖巧,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连声夸奖:“这就对了,好生生的挣扎什么?睡觉就得脱了外裳,不洗澡,还得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