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走过来,抓起衣衫和枕头往他脖子下垫。糖儿偷偷睁眼看过,哥哥已经穿好了衣裳。身上还没干透的秦漾出屋去,没一会儿就拿了用冷水打s-hi的手巾回来,放在了糖儿的额头上。秦漾再将薄巾帕给他,让他塞鼻子里。
秦漾眉头就没舒展过,说:“好端端地怎么流鼻血了。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糖儿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天……天燥。”
秦漾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守在了床边,偶尔给他按一按额头。
糖儿忽然眯起眼睛,用手揉了揉。他说眼睛好像进东西了,有点难受。
秦漾弯身给他吹了吹眼睛,隔了一会儿问他觉得怎么样。
糖儿“嘤”了一声,捂住鼻子说鼻血流得更厉害了。
秦漾总觉得糖儿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他长高了,或许是因为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心事,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糖儿不会再一天到晚地粘着他,也不会再把什么话都说给他听,偶尔见到他会惊慌失措得像只兔子,红着脸连话都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