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不过可惜,他是个很好的人,却也是个胆小鬼。”
想起来之前在客栈里,李彬欲言又止的模样,玛丽心里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她确实对李彬有好感,工作能聊到一块去,又总能最快理解自己在想什么,也很会照顾人,但他暧昧不清的迟疑态度也是玛丽心中一个大疙瘩。
大家都是成年人,年纪也不小了,她并不着急成家,但也不希望浪费时间在暧昧不清的接触上;又不是十六七岁的青春少年,那时候暧昧的时光也是一种享受,然而现在的她还有很多要忙要顾虑的事情,她并不想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样的恋爱上。
“我成立工作室五年了。”玛丽给自己倒了杯花茶,轻轻转着杯子,“他是第二年来的,已经是老员工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就算最初有再多的好感,也被磨得差不多了。”
龙堰点点头:“你是个很理智的人。”
“可不是嘛。”玛丽瞪了龙堰一眼,“就是因为太理智了,才会落到你手上。”
龙堰对这个评价不置可否,他看了眼时间:“明天给你一天的假,好好调整一下,后天你就上白班。甘鹤没问题吧?”
“没问题。”甘鹤打了个哈欠,“熬过明天,我就能好好休息了。”
“辛苦了。”龙堰拍拍他的肩,站起来。
两人送龙堰离开,苏玛丽抱着手臂看着龙堰的背影,直到对方笔直的身影消失在小街尽头。
穹顶上的光芒似春雨稀稀落落地铺满了屋顶,小精灵互相追逐着从半空飞过,远处耸立的八面大钟敲响了凌晨四点的钟声。
悠扬的钟声清晰地传递到地下城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远古的生灵将要苏醒,空气中带来肃穆庄严的味道。
每次大钟敲响,玛丽都忍不住抬眼去看,那钟的模样十分古老而复杂,那些时间数字玛丽根本看不懂。
它每一面的时间都不相同,有的甚至在一面上还刻有好几个小钟表盘,里面的时间又不一样,真要说起来,这大钟里起码包涵了十六个以上的不同时间。
平日大钟响起来的时候除了玛丽这个人类稀奇地盯着看之外,其他人是不会在意的。
可今天却不太一样,小街上很多客人都打开窗户探出头来,还有一些商铺里的老板也走了出来。
甘鹤抬起手放在眉前,眺望远方:“有客人来了。”
“嗯?”玛丽猜测,“是不一般的客人?”
“你还不笨。”甘鹤看她一眼,“今天的钟声不一样,你没听出来吗?”
“……没听出来。”
“算了。”甘鹤摇头,对人类似乎不报任何希望,“这钟声是让旁人退避,一般只有身份显贵的客人来了,才会有这种钟声。所以大家都出来看是谁来了,毕竟欢吼节快到了,就算突然来了哪个世界的王也不稀奇。”
玛丽点点头,一时被勾起了好奇心——王哎,这种像是电影小说里一样的剧情。
甘鹤道:“不过之前听说龙先生借了深渊沼泽的人来帮忙,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到了。”
“深渊沼泽?”玛丽转头,是什么游戏副本吗?
甘鹤一副“原谅你这么没见识”的表情:“深渊沼泽在魔界,那里只有两个种族,常年都在打仗,他们一个是魅魔,一个是邪魔。”
甘鹤正说着,远处就传来尖锐的大笑声,那笑声肆意张扬,仿佛几百人同时张狂大笑,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玛丽忍不住抬手捂住耳朵,抬头看去时,就见穹顶上的精灵都惊叫着躲开,混乱的光芒摇曳一地,半空中一辆带着火焰的马车滚滚而来,拉车的是两匹骷髅马,长着骷髅翅膀,黑洞洞的眼眶令人不寒而栗。
那马车到了近前,玛丽才发现它非常非常地大,如果按普通人类的身形,可以一次坐进去五十个人都没有问题。
黑压压的影子夹杂肆意地大笑,从玛丽他们头顶上轰隆隆地疾驰而去,玛丽只觉得大地都在颤动,周围的空气也似卷起了烈焰般几能灼人。
玛丽低头一看,自己的皮肤果然烫红了一大片,方才还没觉得痛,只是觉得很热,马车远离之后,她这才感觉到了针扎般的疼痛。
甘鹤啧了一声,从檐前小沟渠的绿植上取了点水,拍在了玛丽烫红的皮肤上,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神水,方才还针扎一般痛的感觉瞬间消失了,变成了清清凉凉的触感。
很快,烫红的皮肤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你们的地下水都这么神奇的吗?”玛丽稀罕道,“这玩意能治烫伤?还能治什么?”
“陈年旧疤,新鲜伤口,”甘鹤道,“都能治,能让肌肤恢复如初不留痕迹。”
玛丽顿时眼冒绿光:“这玩意有版权吗?”
“啥?”
“如果拿来当护肤品卖……”
“去了人界就没用了,只能在这里用。”甘鹤打断她,“你以为龙老板没打过这种主意吗?我们早就试过了。”
玛丽:“……”差点忘了那个‘貔貅’有多爱钱。
“只有你们这儿有?”玛丽蹲下身,手指轻轻搅起水花,“它有名字吗?”
“没有。”甘鹤收拾了东西往回走,“对我们来说只是一般的水,哪儿都有。”
“啊……”玛丽撇撇嘴,心头略有遗憾。
马车已经彻底飞远了,看那方向应该是冲着这里最高的六层高楼去的。
玛丽每天看到那比比萨斜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歪楼,都要担心它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