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铭要被他急死了:“到底什么事?”
徐闻野长腿一横,压在他腰上,神神秘秘道:“不告诉你。”
有些人,外表看着风光,像个成熟的成年人,实际背地里幼稚得像个傻子。戚铭觉得,说的就是徐闻野。
徐闻野说不告诉他,好奇心是有的,但还不至于生气。距离小汤包进家门也不过几天时间,他估摸着徐闻野熬不到那时候就得主动来跟他摊牌。
至于现在,还是多关心一下今晚自身安危吧。
连戚铭都有所准备的夜晚,徐闻野自然不可能是临场发挥。“时间还长”所言非虚,那半个多小时不过是应个急,给彼此都解解馋,才好耐心继续后续节目。
有了生日的前车之鉴,当徐闻野说要送他小礼物时,戚铭一听便知这不是什么正经礼物。他经历得少,但见识不算少,徐闻野去取的那几分钟内,他在心里已经把各种情趣玩具猜了个遍,又将体积太大不好藏匿的一一排除。
惴惴不安又抱着几分期待,戚铭翻过身背对着房门,做出一副自己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怎么还没来?
要不回头看看?
还是不了……
身后脚步声响起。
来了!
“躲什么,”他如临大敌,徐闻野倒是觉得有趣,发誓道:“这回送你的都是正经东西。”
戚铭半信半疑。
“真的,不骗你。”徐闻野将两只礼盒放在他身后,说,“打开看看?”
两只礼盒均是黑底金边,丝绒质感,绣着繁复的暗纹,看样子更像是定做的。一只细长,另一只略方些。
戚铭先拿起了那个方些的。拆开来发现,是一副金丝的平光眼镜。
他要眼镜做什么?
“戴上试试。”
戚铭并不近视,除了太阳镜,他只在初中时试过一次同桌的近视眼镜,戴上后天旋地转,当即下决心要保护好视力。
他没照镜子,并不知道自己戴上后的模样,但从徐闻野挑眉的反应来看,大概还不错。
戚铭轻轻笑了一下,匆忙取下来收好,问:
“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
徐闻野先压着人后脑勺给了个糖吃,借着说话都s-hi漉漉的那股劲,说道:“说了你可别生气,你戴眼镜更好看。”
“像你去总部开会作报告,其实戴眼镜看起来更好。”
这什么歪理邪说?戚铭忍俊不禁,伸手去拧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
徐闻野避开他的袭击,顺手将另一个塞进他手中。
一支黑金钢笔。
戚铭更加摸不着头脑,校区从不缺笔,好的坏的各种色一应俱全,连油画木奉都能翻得出来,他自己钢笔也不少。这些徐闻野都是一清二楚的。
他突然灵光一现。
不会是……那个吧?
戚铭啪地一声,拔开了笔盖。
随即深刻反省,是自己龌龊了。
那个亮闪闪的笔尖证明,这毫无疑问就是一支货真价实的钢笔。
出于试笔的习惯,他在指腹上试着划了一道。奇怪地抬头:
“有墨水?”
徐闻野承认:“我加的。”
送人钢笔还打满墨水,这不是正常c,ao作吧?戚铭隐隐觉得有前方有个坑,但徐闻野设了方圆百里的浓雾,他连个方向都摸不着。
而现在说话的徐闻野,活像个塞壬海妖。
“礼物收了?喜不喜欢?”
东西是好的,也漂亮得很,更何况还是徐闻野送他的,想不喜欢都不行。
但偏偏问题也出在这个更何况上。
戚铭一脸舍生取义的表情:“想玩什么?”
徐闻野又将那副眼镜拿出来,轻轻架在戚铭鼻梁上,声音低了几分:“你衣柜里有职业裙装。”
戚铭了然。他扶了下眼镜,不自然地给了确定的答案。
徐闻野动手将他身上半解的衬衫扒下,一边问得十分形式主义:“能为我换上吗?”
戚铭这些年,买女装可能比男装还要多。这就意味着,无论什么风格的衣裙,他基本都不止一件。比如徐闻野要求的职业装,可选对象就有四条。
“这条吧。”徐闻野指了指。
黑色的无袖连衣裙,很修身,却没什么出格的设计,右侧裙摆开叉,也仅仅到大腿中部。
实在不像是一条适合情趣的裙子。
徐闻野却说:“最贴切你上班时的状态。”为了强调说明,还特意捏起那个分叉,摇了摇,评价道:“跟这里一样,不自觉的就开始勾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偏巧前几天,校区那个同样是兼职的程老师穿的小套装,下`身的西裙也开了这么个叉。
戚铭觉得自己这口醋吃得真是猝不及防。
“你最近……”
他心里一急,忘记将拉链拉到最下方,裙子套了一半,突然卡住了。他不上不下,奋力伸出胳膊挥舞,像游乐场里的大玩偶只留了个头套。
平时都好好的,怎么总在徐闻野面前出毛病。
徐闻野好笑地将他拉到跟前,替他一点点地挣开拉链,接着他的话问:“我怎么了?”
戚铭抿唇,微微蹙起眉,想说又不想说。
徐闻野提了提调:“嗯?”
戚铭便忍不住说了。
他听见徐闻野在身后笑,便涨红了脸,后悔自己明知是一口无端飞醋,还非得拿出来卖给徐闻野看。
“程老师啊——”徐闻野拖长音调,像是真在回忆什么。
关心则乱,戚铭被他弄得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