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人。
她无心欣赏这样的好天气,只顾埋头走人,原以为门口的保安处会有人阻拦她,可事实上学院大门的四周空无一人。她做贼心虚地将铁门拉开一道缝,环顾四周确实没有一个人影后,一个闪身跳出了门外,离开之前还朝着学院的石碑做了个鬼脸。
破学校,死也不会来了。
进了家门后,童夏君才整个人放松下来,脸上也渐渐挂上了得逞的笑。只是她这次突然的早归,使得家中的人吓了一跳。
邵潇差点没抓稳晒着的衣服:“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被领导骂了??”
“妈……你能不能别老朝着损我的方向考虑问题?”
“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邵潇白了她一眼,“说吧,犯啥事了?”
童夏君当然不能直接告诉母亲自己翘班的事实,她装作漫不经心地回道:“我有什么事可犯的,没什么,就是学院放假了而已。”
“今天又不是周末,放什么假?你是觉得你妈老了,好骗了?”
她点了点头,连忙又摇了摇:“不是,哎呀……怎么跟你说……我去的那是私立的学院,都不按常规来的,说放就放不需要理由……哦对了,妈,来来来,我帮你一起晒衣服啊,嘿嘿。”
说服了半信半疑的邵潇,干完活的童夏君钻进自己的房间,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舒畅地伸了个懒腰。
窗外的阳光渐渐变得炽热起来,带着室内的温度一起上升了些许,这才让童夏君感觉到夏季的热度,她起身去将房间的空调打开,再次躺回床上,惬意地感受着空调风带来的丝丝凉爽。
真闲,闲得像是又回到了无业游民的日子。
不过这样子擅自离校,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吧,要不……赌气一会儿就回去?
刚有这样危险的念头产生,童夏君立马掐断了它的苗子,不让自身的心软成为屈服的理由。
回去?回去能干什么?像自己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教师,怎么可能与那些一个比一个身怀绝技的问题生安稳地呆在一块?怕是还没有改造好他们,自己就先一命呜呼了。
而且学院虽然规定了不让辞职,但也没说不让翘班,既然学院领导没一个听得懂自己的心里的委屈,不如就利用这次的离职让他们体会一下这样的绝望和愤怒。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的童夏君,连连点头对自己的想法表示认同,完全没意识到这种行为有多孩子气。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之际摸摸口袋想掏手机来玩,摸了个空后才反应回来自己的手机早已在革命中就义,她烦躁地啧了一声,爬起来去翻自己的画具。
然而,在空白的画框之前思考许久,什么想画的yù_wàng都没有,她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辣鸡学院和辣鸡学生,比起画布她倒更想要个可以出气的沙袋。
情绪不对时就不应该进行艺术创作,不如出去散散心来得舒畅。童夏君想要去什么地方逛会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与自己同城的好友来。
也不知道程初娜现在有没有空,正好可以约她出去玩。
她欣喜地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迈着步跑到自家的座机处,虽然手机损毁也丢失了通讯录,但这个死党的电话号码她早背得倒背如流了,不多加回忆就输好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在三秒之内就接通了,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喂,您好。”
童夏君还未高兴地喊出她的名字,就被她脱口而出的语句打断:“感谢您的来电,但我没有投资房地产的钱,也没有病重年迈在医院的母亲,也没有出了交通事故急需治疗的孩子,没有什么事我就挂断了谢谢。”
“……”
合着这人是把自己当诈骗电话呢?!
童夏君忍了忍不爆粗,配合着将戏演下去:“那您有没有一位心力交瘁奄奄一息的大学室友?”
“这个也……”说到这,对方明显停顿了一会,“嗯?君君??”
“你特么终于把我声音听出来了??”
“哎呀,等会等会,我出去再跟你讲,”程初娜那边传来了从移动凳子的声音,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过后,似是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里,她继续道:“怎么了?突然拿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我手机坏了,还有这是我家的座机,不是诈骗电话!你给我记住了啊!”
“哎好好好,都是社会的错,你手机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你以前很宝贝它的,怎么就突然给弄坏了?”
童夏君忍了又忍,实在没法告诉她被学生烧了的真相,干脆含糊带过:“就不小心摔碎了,不打紧以后再买就是了,对了,你今天有空吗?我这会放假呢,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唉……我的君君哟,”程初娜叹了口气,“我哪有你那么闲啊,今天还是工作日好吧?”
“哦……”
也是啊,正常上班族在今天还是要工作的。童夏君心里一阵失望。
“而且我估计……双休日我也没空。对了,跟你说啊,”程初娜的语气里带上了些无奈,“我表姐最近有事出差了,然后让我帮忙看一下她的女儿,这外甥女也就读幼儿园那么大,我周末得全天照料她,唉,还没成家就要感受这当妈的滋味……”
“太惨了……没事,你继续忙,我自己也可以去啦。”
“好好好,等有空我再来找你。”
挂断了与程初娜的通话,童夏君沮丧地瘫倒在客厅的沙发上,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