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的是,尉迟瑕一点儿也不想在这儿“失身”!
“真人!住手!”清朗的少年声音带着自己所不知的□□沙哑,甫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妥,可他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来此只为求得丹药,真人既然无意予我,我也并非前来受此侮辱,真人定是认错了人,我不追究,还请真人放我归去。”
“放你归去?哈哈哈哈哈——”姹紫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多情的嗓音霎时一变,阴狠道:“我放你归去,谁又来解救我出苦海!想的倒美!”说罢一声布帛的撕裂声起,姹紫真人直接徒手撕破了尉迟瑕的衣衫。
尉迟瑕像是将要被□□的良家少女一般,身上衣衫残破,一副受了蹂.躏侮辱的样态,但他的眼神却燃着怒火,这份怒火与姹紫用合欢的功法点起的□□不同,却在他体内纠缠冲撞,使他每一处的经脉鼓胀,热血沸腾,想要爆炸一般。
按照这个走向,尉迟瑕无法逃出姹紫真人的魔爪,最坏的情况就是被先奸后杀,但宋钰怎么会让尉迟瑕死呢,就连宋熙也暗下命令务必保他一条性命,可女人向来多变,遇到执念哪能冷静相待,姹紫没有立即直奔主题都算是有修养。
将要被强制大和谐的尉迟瑕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那姹紫真人就是无情的持刀人,非要在这条鱼身上划上几刀,尔后再破腹肚掏肺脏,碎尸万段。
为了保住自己的元阳,尉迟瑕咬碎一口银牙,生生的封了自己的通感,这一招就如同一桶凉水泼头而下,尉迟瑕现下是什么反应都没了,他以为自己安全了,表情都是一松。
姹紫也是没料到尉迟瑕这般青葱少年时就有这份心性,冷艳一笑,“冤家,妾不够美么?这倒无事,我姹女宗秘法千万,让冤家泄出元阳来,也不需冤家有甚感觉。”
尉迟瑕一听,整个单纯的少年天空都灰暗了。
恍如魔咒的娇笑在耳边,尉迟瑕的意识被模糊,等他重新有了意识后,他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躺在一装饰娇软华丽的床上。
身边是姹紫妖邪红润一脸餍足的面庞。
尉迟瑕的心脏遭受了极大的冲击,他查看丹田发现他的灵力不翼而飞,而他的脸上也不对劲的很,像是敷了一层胶皮,他想要用手揉搓,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住,“冤家~”姹紫声音中有承欢后的魅意,尉迟瑕瞳孔紧缩,挥手就是一甩,姹紫怎能让他如愿,依旧是水蛇一样缠着他的手。
“妾已经是你的人了,说不得如今肚子里已怀了你的骨肉,冤家你怎如此无情呢。”姹紫眼中似有无尽情谊,又似绝顶的无情。
尉迟瑕沉默许久,忽的露出一个笑,那笑无比的fēng_liú,衬着那张□□更是赏心悦目的很了,姹紫真人给尉迟瑕戴了张酷似清寒真人的□□,也就是尉迟瑕这把骨头能撑得起这幅面皮,尉迟瑕顶着这张脸对她一笑,让她发起了痴。
“你若安心与妾一起该是多好,妾什么都愿意给你。”这话说的恍惚,尉迟瑕道:“当真如此?”
姹紫怔怔的道:“自是如此。”
姹紫自是陪着他演戏呢,上一世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永远不要相信男人的感情,比起先奸后杀,在这之前玩弄他一番也是好的,先收取些许利息才是。
只可惜,即使是明白了这道理,真的再经受一次,还是会傻傻的钻入圈套,为了一刻的虚假甜蜜堕入地狱,甘之如饴。
两个月后。
尉迟瑕从姹女宗脱身,姹紫真人身死。
宋熙收到手下消息时正与宋钰弈棋,宋钰白子方落,宋熙便噙着笑道:“不愧是阿姐的好徒弟,骗得痴情的姹紫真人团团转,还取了她的性命。”
宋钰淡声道:“姹紫肖想缥缈之物,入得情障,被他利用也无甚稀奇。”
“可不止是如此,姹紫有上一世记忆,这次依旧被他所骗,真是不可小觑了他。”宋熙轻笑着,“接下来,就要看阿姐的了。”
宋钰心一乱,棋子落错,宋熙懒懒的伸个懒腰,将棋盘棋子扰乱位置,“阿姐,别真的在乎他,我会吃醋。”
宋钰颔首,不语。
尉迟瑕回天一宗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极大地变化,生人勿近,冷漠如冰,且已经是筑基七层的修为,短短两月修为进展如此神速实为罕见,不过众人又听闻尉迟瑕杀死姹紫真人的传闻,对这一身修为又有了解释。
无非是杀人夺宝。
不过他们也想过凭尉迟瑕筑基修为怎么打得过姹紫成名已久的金丹,就有人酸溜溜的说,指不定是他床上功夫好,在伺候姹紫时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话其实差不多已经接近了真相,不过太过荒诞。
有人惊讶问道难道姹紫瞎了眼不成,尉迟瑕丑如鬼都能看得上?!
那人猥琐的笑,道谁人不知姹紫真人看人都是看骨头,指不定尉迟瑕一身骨头入了她的眼。
反正不论是怎么传的,尉迟瑕得罪姹女宗总是事实,虽然天一宗大宗不惧这等小宗的报复,但总归是无仇无怨便杀了人掌门,名声不好,这事儿就有些麻烦了。
说是无仇无怨,尉迟瑕总不能将这两月之事诉诸众人,只闭口不言,宋钰私下悄悄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尉迟瑕目光躲闪,低着头闷道:“无事,师尊莫要追问。”
宋钰道:“你还真当我是师尊了,你我之间什么关系俱心知肚明,还需要这份虚名?告诉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