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弟弟和宋骷懵懵懂懂因为师父一个笑脸开怀因为她一个难以言喻的神秘表情而魂不守舍时,她难以抑制的找了宋钰,隐晦的提醒她孺慕的师父她的做法容易引起误会。
宋钰不想把钟骸牵扯进来,只做出了吃惊的表情,她问:“会引起什么误会?”
钟骸暗暗咬唇,“师父,你会让他们误以为你喜欢他们。”
“可我的确喜欢他们,有什么不对的?”
“不是那种喜欢,是对…情人间的喜欢。”
“小骸,师父自有分寸,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了。”白衣的宋钰转身背对着她的大徒弟,飘逸的白色发带都没了柔软,显得有些冰冷。
“师父?”钟骸觉得心口的位置一阵压迫,眼前人和她相仿的身形印在她眼里有些陌生了。
“小骸,你已经出师,领了任务就下山去吧。”宋钰道,她得把人支开。
“师父!”钟骸失声,然后小心翼翼的问:“您,是不是生气了?”
“对不起师父。”钟骸懊恼自己说的太过分,有害怕宋钰生气所以才想赶她走,她下意识去拉宋钰袖口,被宋钰避开。
“小骸,”宋钰缓和了语气,但依旧没有回头,“听师父的话,先下山走走。”
“可是——”
“下去吧。”
“师——”
“下去。”宋钰的声音冷了,钟骸被她陌生的腔调吓得一愣,委屈的收回手,有些负气的转身离开。
宋钰在她走后轻舒一口气。
对着堂前的琉璃镜喃喃自语:“妈哒当个碧池有点儿难啊。”
琉璃镜中隐隐绰绰的泛出细微的波纹,宋钰心事重重并没有发觉。
荧光惑惑的暗室,有人发出一声疑惑的轻问,如玉的指尖触在水晶质地的通透圆盘上,圆盘上残留的影像有着满腹的心事,那人睫如鸦羽,眼眸中是纯然的不解。
宋钰把钟骸和扶髅打发走,对钟骼宋骷的撩拨只要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钟骼和宋骷也慢慢的将懵懂的师徒情转化为变质的爱慕,两人私底下甚至大打出手。
钟骼的铁伞一开,无数的暗色利刃朝宋骷射去,宋骷脚下一顿,利用鞋底的弹簧弹力弹跳闪避躲过,一挥袖,暗箭如雨,连弩齐发,原本师兄弟之间的切磋带了不死不休的残酷味道,千算阁甚至开设赌局猜宋钰到底钟意哪个,最后会和谁在一起。
祚山中人对待师徒恋姐弟恋并不如外界般不容,只是很少会发生这种事,两个男徒弟争师父的更是没有,宋钰这番可是带给无聊的祚山一个绝佳的桃色八卦。
钟骼宋骷到底还是不成熟的孩子,爱意气用事爱争一口气爱将事情绝对化,宋钰分别对两人承认对他们的好感,他们都以为宋钰喜欢的是自己,本来也只有三分欣喜在对方的映衬竞争下也活活上升到了七分。
宋钰说喜欢他们,他们也从最初的惊讶更多的是对被自己崇敬爱慕的人翻牌子宠幸的欣喜。
小孩子都会有占有欲,有危机意识,即使对它没有很多的喜欢,但就是想要独占,这是一种天性。
说到底他们也没对宋钰到了那种为之疯魔的喜欢,浮于表面的一层浅薄的爱慕罢了,但都想要成为唯一那个被她喜欢的人,争斗是不可避免的。
宋钰对自己脚踏两只船引诱徒弟干仗并满嘴甜言蜜语跑火车的行为由衷的鄙视,但也只是对着镜子吐槽一下,依旧当着她水性杨花哦不,小白莲属性的碧池。
宋骷是个吃货,但可以为了宋钰抛弃他最喜欢的芝麻饼,这是在他看来已经很了不得的牺牲了,因为小时候经常挨饿,他对食物有着恐怖的执念,可以这样说,能把宋钰和食物相提并论说明宋钰在他心里分量很重。
宋钰抱着一坛子酒约了宋骷一次,灌醉后问他几个问题,先是问他是否喜欢她,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又问,如果她是他的亲姐姐还会不会喜欢她,宋骷当时被这个如果吓呆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宋钰瞬间觉得无趣,将人淘汰,男主不会是宋骷,她喝了一口酒,任辛辣的酒水滑过脖颈渗入衣襟。
酒是普通的酒,并不是千草阁的药酒。
仅仅是问一个为什么他都这样,啧啧啧,男主可没那么怂,或许这篇文男主是成长型的?宋钰摇头,搞luàn_lún她压力也很大的好不好,她更愿意相信他不是男主。
于是宋渣渣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个孩子。
天上月亮又大又圆仿佛触手可及,宋钰不管已经醉过去的宋骷,迎着夜风灌酒,没有一点儿迷糊醉酒的倾向,眼神清醒的很,最后将酒坛子狠狠一掷,拍拍宋骷的脸,宋骷还是糊涂的,口中嘟嘟囊囊的,仔细一听是在说芝麻饼。
第二日宋钰就遣着宋骷下山了,宋骷难以置信,通红的眼珠和鼻头像被丢弃的小狗,他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拿到下山令牌的时候傻站在原地,送来的一大包芝麻饼鼓鼓囊囊的装满了包袱。
五阁里压钟骼的人赢了一大笔钱,不过身为庄家的千算阁压着不发,神秘的说道尚有转机。
祚山只剩下钟骼,宋钰撩他撩的很过火,亲吻拥抱除了上.床做足情人间的事,钟骼最初十分激动,对宋钰也迷恋的很,宋钰对他太好,把珍贵的资源没有保留的全都给他,带他下山游玩山水,两人又相处了一年,一年后只有宋钰回了祚山,而钟骼没有跟她一起回来。
千算阁的神棍老狐狸捋着胡子笑得跟个招财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