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坏女人,是不是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坏女人?让人失望的坏女人。”
苏易没有说话,只是在旁边听着,他看得出,此时身旁的这个女人心里一定是难过着的。
就这样覃伊对着这个陌生人说了一堆也许别人看来不知所谓的话,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吧?”覃伊自嘲地问苏易。
“不会。”苏易淡淡地说,声音清冷中多了一丝温柔。
“谢谢!”覃伊意识到自己这声道谢有些太过真挚,让人觉得矫情,她自嘲地冷笑了一下。
“那么再见,你该去工作了……”覃伊站起来,对着苏易一笑,虽然才刚认识,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个人,却让覃伊感觉莫名亲切。
“再见。”苏易看着覃伊,她背对着自己挥挥手,背影孤寂而倔强。
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了,看着覃伊狼狈的样子,小杨眼中划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他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依照指示,将车开回了酒店。
覃伊这头发凌乱,一身脏污的样子,与酒店金碧辉煌一尘不染的环境和衣冠楚楚的客人们格格不入,一路上不少人对她投来惊讶或者嫌弃的眼光,不过,她并不在乎。
刚出电梯就看到了走廊上迎面走来的穿着量身定制的昂贵西装的大腹便便的莫其山,莫其山看到覃伊这个样子有些讶异,不过他很快敛去眼中的讶异,换上了一脸恭维的笑容:“杨恒先生回来了,正问起你呢。”
覃伊心里一紧,礼节性地和莫其山打过招呼之后,她挪腾着步子往住的那间房门口走,一开门,只见杨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着茶几上的茶具,烟灰缸里还有些许烟头。看样子应该是刚招待过什么客人。
“你回来了?我妈还好吧?”覃伊礼节性的问候之后,问起了杨恒她母亲的情况,覃伊之所以不愿回来,一方面因为十年前的旧事,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母亲在那边,她不放心。
眼下她虽然恨杨恒,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杨恒为她母亲的病,找美国最有名的专家医生,请专人照顾,花了不少心思,在这件事上,她须得仰赖杨恒。
“她情况很稳定,在医院观察,你呢,刚去哪了?”杨恒边摆弄着茶具边问道,他心情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他一抬头,便看到了覃伊一身狼狈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在覃伊听来,他的声音中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苛责式的严厉。
“没什么,不小心摔了一下。”覃伊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杨,等下让医生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杨恒对覃伊身后的小杨吩咐完,便示意他退下。
小杨点点头,便悄然退出。
覃伊撇撇嘴,杨恒总是喜欢小题大做,不过她虽然不满,但是早已习惯。
“这几天,没有见到什么人吧?”杨恒望了望覃伊,有些试探地问。
这几年来,他们像是两只互相对峙的野兽,虽说表面勉力维持着和平,但是随时可能因为一点小事而爆发战斗,全力防卫让他们疲倦不已却又不肯放手。
“你说能见到什么人?”覃伊嘲笑着反问。
显然杨恒并不想吵架,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这几天住的还习惯吗?”
“还行。”
“房子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明天就搬过去,只有些简单的家具,明天让小杨带你去挑一些你喜欢的家具。”
“嗯。”
“给你带了最新款的包包,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好的。”
就这样杨恒说着,而覃伊只是带着基本的礼貌疏离的应付着,杨恒原本的好心情,此时已经有些不快。
他忍着情绪又问道:“晚上有个酒会,要陪我一起去吗?”
“不了,我想早点休息。”覃伊又是这样冷冷的拒绝。
“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杨恒终于忍不住了,说道。
“你还要我怎样?”覃伊嘲弄地说。
“你的心……你的心什么时候能放我这里,哪怕半点?”杨恒迫近覃伊说着,他眼神中有哀伤在流露。
“我的心?”覃伊苦笑了一下,说着:“我的心在十年前已经死了,现在还要我拿什么给你?”
杨恒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十年前的那件事,他不是没有后悔过,甚至恨,恨自己也很高珊珊,因为他知道,从那以后,他再也得不到覃伊的心。
覃伊嘲笑着进了房间。而杨恒一个人默默在客厅抽烟。
“宇先生,您的房间收拾好了,要过去吗?”只见一个细瘦年轻人进来,这人正是杨恒的贴身秘书,小张。
“嗯。”杨恒说完,跟着他走了出去,“明天葬礼准备好了吧?”
“都准备好了。”
“这里是著名企业家、慈善家、环保人士、鸿天集团前东董事长高德民的葬礼现场,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距离会场不到500米的人民大道上已经挤满了豪车,道路形成拥堵……”本地电视台记者杨丽丽正如火如荼地介绍着。
早上不到11点,人民路上已经挤满了黑色轿车,轿车里的人们清一色都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他们都是是来参加葬礼的人。
这些人都是本地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一下车立即被等在一旁的记者冲上去包围着进行采访,问题都是诸如:“对于高德民先生的去世,您是怎么看待的?”
“您觉得作为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