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似乎耳背听不懂她说什么,覃伊看了看小杨,他唇色发白,已经有些虚弱,她焦急地拿手比划了半天,又指了指小杨,老人家才明白过来,点点头。
她带着小杨走进矮房,穿过堂屋,后面有一间黑黑的小房间,那里面有一张老式的木床,上面架着蚊帐——在这个南方地带,在10、11月也是会有蚊子的。
覃伊扶着着小杨躺下,他身上穿的t恤,从腰部开始,已经全部被血浸透,只是因为是黑色,所以看不太明显,覃伊将他的衣服揭开,便看到了那条又深又长的伤口。
小杨仰面躺着,双眼微闭,眉头微蹙,却并没有发出一声□□,覃伊不禁觉得鼻头一酸,她感觉到了心疼和自责,毕竟他的受伤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
覃伊将屋里上下左右看了个遍,也没有能找到一块干净的布条,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她出门穿着的格子衬衫里面,还有一件白色背心打底。她咬咬牙,转到蚊帐另一边,将背心脱下来,给小杨包扎上。
她掏出了电话,拨通了杨恒的号码,里面却传来忙音,覃伊越发着急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小杨需要的,是赶紧送医院。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只听见外面男子粗暴的声音:“有看到一男一女吗?”覃伊心里一阵紧缩,他们是过来找自己的,怎么会这么快。她忙那被子将小杨捂住,自己打算躲到床里面。
门外男子跟老人家说了半天,见她似乎耳朵聋得厉害,便粗暴的冲进了堂屋,覃伊一听这人数,至少有四五人,她抖得厉害,但是心里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
“怎么办?现在杨恒电话忙,一定是还在应酬或者开会,而小杨伤情严重……”覃伊紧张地扣着手指,很快她看到了几条腿在门口,他们好像并不想走进这间又黑暗有窄小的屋子,只在门口探着身子看了看。
“不能再等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车送他去医院恐怕他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覃伊心里想着,她知道车子就在这些男子手里,眼看他们看了看房间,没有发现之后,正准备转身离去,覃伊咬咬牙,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等一下!”
正准备走的那些人听到覃伊的声音几乎有点喜出望外,为首的那个男子,正是将小杨划伤的那个壮汉,他一脸猥琐的笑容,走近覃伊说道:“哟,正满世界找你呢,你竟然自己出来了。”
覃伊避开了他那只准备抚上自己脸的手,冷冷说道:“你可以带走我,我有一个朋友有很多钱,我把联系方式给你,你可以找他要,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马上将他送到医院。”她指了指小杨。
灰衣壮汉顺着覃伊的视线,看了看蚊帐里,他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听起来不错,也许在海边那会你们这么乖我会欣然接受,不过,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那也就不能怪我们残忍了。”
他的笑容让人不由胆寒,秘密?什么秘密?覃伊突然想起那片火海,她脑海中冒出两个字——罂粟。
不过现在她不能露馅,她作出一脸疑惑的表情:“秘密?什么秘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呀……”
灰衣壮汉作出一副看穿演戏的表情,走上前去捉住了覃伊的手腕,将她往屋里拖:“狡辩可没有用,不过老子现在热得厉害,先让我泄泻火。”
说完对后面跟着的四五个男子示意了一下,他们很知趣的退离房门口。
“放开我,放开我!”覃伊边挣扎着边叫,她试着用手抓挠那男子,然而一点用都没有,他的手如同钢铁一般,纹丝不动的钳制着覃伊,记忆中的阴影重现,极度害怕和恐惧让她的胃开始痉挛,她有点想吐。
灰衣壮汉眼中放出如同狼一般可怕的疯狂光芒,他将覃伊一把掼在床上,小杨隐约听到了动静,他挣扎着撑起身子,试图将覃伊护在身后。
“你……你别乱来。”他的声音十分虚弱,听到的人都知道,他连一个小孩都对付不了。
灰衣男子哈哈一笑,欺身上来,给了小杨脸上一拳,小杨闷哼一声,又倒在了枕头上。
“你怎么样了?”覃伊试着探过去看看小杨的情况,那灰衣男子已经扑了上来。
“反正都是要死了,就别这么博爱了,你得投入点……”说完一把将覃伊胸前的衬衫扣子扯开,只听得咝的一声,覃伊雪白的脖子和锁骨露了出来,随之那条镶有碎钻的特制吊坠项链也露了出来。
细细的18k金链条越过覃伊的锁骨一直向下,交叉处是y字形的白金坠子,上面镶着碎钻,y字正中间,镶着一颗闪耀的蓝宝石。
灰衣男子手停住了,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这坠子,随后他站了起来,跳开一米多远。“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冒犯了。”他一脸惶恐。
覃伊见到杨恒时,他并没有预想中的对自己暴怒,他眼神扫了一眼覃伊胸口,眉头一皱,脱掉身上的外套给覃伊披上后,将她一把抱起,而另外两人也心领神会地将小杨抬走了。“小杨他……”覃伊担心地问。
“放心,我安排人送他去医院。”
覃伊这才放心,她的身体还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杨恒将她放到副驾驶位置上,笑了一下对她说道:“我马上回来。”命令一个人在旁边守着,自己便又走进了小屋,那些人此时悄无声息,全都等着杨恒发话。
他的声音如同冰霜一般寒冷:“怎么回事?”
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