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体育馆足足容纳上万个座位,可直到演唱会开始,到场的却始终只有零星几十个观众,尽管事先便预感到他们作为一只初出茅庐的校园乐队,尚未唱出知名度,专场首秀肯定不如人意。但亲眼见到寥寥数十人的场面,许渔还是不免感到失落。
眼前的小姑娘连撒谎都不会,眼神游离着,看得出来,正努力地组织着语言。
“演唱会结束了吗?”郗西问得小心翼翼,敏感地察觉到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极大可能与本次歌会有关。
“嗯。”许渔目光漂移到远处,语气淡淡的,“都结束了。”
乐队。
兄弟。
全他妈结束了。
“你不开心吗?”郗西声音软糯糯的,听在许渔耳里,像是有跟羽毛轻挠而过,一路痒到心尖去。
虽然认定男子汉就该流血不流泪,所有难过自己扛,但见到小姑娘怯生生的眼神,不知怎么地,就想逗逗她:“有点,你要哄我吗?”
他这话说得放肆,小姑娘听了竟也没生气,灵动的双眼眨巴着,急乎乎地扯过背,在夹层里一通乱翻,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