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能给得起你要的?你能给得起我要的吗?
你说,习惯了没节操的男人,怎么能给对方这种要了命的安心感?
你说,我们这样的人,动心了,会是怎样的一种挣扎?
你说,我该不该……放了手,让你离去?
a市的秋天,比我想象中的要来得早,去得快。
好像刚刚开始,就已经走到了结尾。
就像是我和林洛见,刚刚在一起享受过短暂的温情,就已经开始彼此间刻意地远离。
那天,我靠在门口,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儿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心中却知晓,他这一走,怕是……再也不肯回来。
悄无声息地关上房间的门,我依然赤着脚踏在没有铺上地毯的地板砖上。
脚心刺骨的凉意顺着神经一路奔腾而上,但是却无法浇灭内心那一股焦躁不安。
其实,在他不在我身边的这两个星期中我的放浪形骸,有一部分是男人yù_wàng的使然,更多的是一种下意识的故意。
我想……转移走对他的思念。
我是一个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最相信的就是自己。
曾经有一个yī_yè_qíng的对象缠上我,被我冷淡地无情地拒绝了。
还记得他当时绝望地看着我,问,“苏南,你到底喜欢谁?”
我的回答是,“我爱我自己。”
所以……洛见,在爱你和爱我之间选择一个,我选择哪个好?
在他离开后的三个小时中,我也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这里本来就是为了他才租用的——人都不在了,我还留在这里作甚?
可是,我在大堂那里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退掉房间。
因为那张钥匙卡还被他拿着,我想……还是存在了有一天他会回来的侥幸。
至于再一次把他找回来……我现在倒还没有下这个决心,这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选择的问题。
在我没有下定决心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哪怕,我再想念。
因为我知道他在等着我的答案。
周末那天,我去找了duin。
不在那家夜色,而是在他家里。
他见到我,微微的惊讶,然后唇角斜向上拉起来,弧度优美,“怎么这会儿来找我了?肯定……不是为了挽回曾经的拒绝吧?”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唯一挽留过的人,只有林洛见。
若有所。他换了发型,整个人从原来那种不健康的妖娆感中,生生地抽离出了一丝昂扬的健朗。然后,诚心地对他做出赞扬,“duin,新的造型很适合你,很好看。”
duin细长的眼眸眯了起来,他说,“谢谢你,苏南。”
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不知道怎么才能问出口自己的问题——问一个甩掉自己的人甩掉自己的原因,实在是……很拉不下面子的一件事儿。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一向厚脸皮。所以到了最后,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duin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愣,然后就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的表情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我坦然地任他观察。
说实话,我讨厌他这么看一个人。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好像是一条毒蛇饶有兴趣地盯上了一只青蛙。
之所以说这个比喻不恰当,不是因为我把duin比作了毒蛇,而是因为我不是青蛙。
duin收回了他探寻意义太过于明显的目光,耸了耸肩膀,说,“苏南,我从来不做别人的替代品。”
这回愣在那里的人是我,随后便是断然的否决,“我没有。”
duin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们之间,缺乏最多的就是坦白。”他走到窗边,伸手拉严实窗帘——林洛见不管在哪里,都喜欢大开着窗帘——我立马反射性地想到了这一点。
室内的光线随之暗淡下来,duin靠在窗前,细瘦的腰身在墙面上留下比周围更加浓黑的影子。
“苏南,”他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在一起一个星期不到,你就曾要求过我跳一场脱衣舞给你看?但是我拒绝了。我当时没告诉你——不是我太累,而是我不会。指望一个调教师跳脱衣舞……一般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我皱起眉头仔细想……的确好像有这回事儿,那时候的我还沉浸在脱衣舞男的意淫中不可自拔。
“……作为一个调教师,要求有足够的敏感心。这样才能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所调教的宠物的每一个需求……所以,苏南,我一开始只是以为自己太过于敏感了。但是……”他沉思了起来,“我有一天,遇到了……贝少,偶尔说到了你在他那里看过一场脱衣舞。”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