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全心对我,不知是不是仍然等我回去,我不想负了她,所以想将人接回来。”
归婵静静的注视他,许久之后说,“好,这是你的事。”
宗华韵捉住她要离开的手:“你不愿意多想想么?还是觉得想得费力?”
“你不能负她,接回来吧。”归婵道,“回来后,我和你的婚礼可以办了。”
宗华韵不明所以,然而欣喜笑道:“我早去早回,绝不让爱妻多等。”
宗华韵星夜御剑疾驰,在京城里找到深院中的白露君,那女子果然爱他,愿意跟他走。
宗华韵带着白露君回归,不料路途中撞上猎食的朱都尸祖,宗华韵修为还在年少时的程度,与伐性斧厮斗之下,不得脱身,缠斗许多天。
若非天降一个劳情阵,倏尔出现诸君离,凌霄仙影淡淡一瞥,白扇出风,吹走朱都尸祖。宗华韵占得机会,带白露君脱身,则不知还要多少功夫才能结束。
三人坐在诸君离的无常扇上飞行,白露君还是ròu_tǐ凡胎,不耐天风久吹,宗华韵给她披上自己的衣服御寒,然后搂在怀里取暖,面对诸君离颇为尴尬。
诸君离注视他们,眸中冷寂。
宗华韵难堪道:“你妹妹,她都好。”
诸君离开口:“你离开太久,早该回去。”
“哪里料到半路出现朱都尸祖。”宗华韵忧急。
诸君离没有回应,发出一声长啸,乘风颂念一首诗。
“浩浩洪流。带我邦畿。
萋萋绿林。奋荣扬晖。
鱼龙瀺灂。山鸟羣飞。
驾言出游。日夕忘归。
思我良朋。如渴如饥。
愿言不获。怆矣其悲。”
宗华韵愣怔,品味诗意,似有无奈而悲,诸君离莫非向他示好,以求结交之意?
他想到梦里的诸君离,推测便变得面红耳赤,自己责骂自己。
诸君离总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好像很熟悉而好感,却是生疏无知。
到洪炉大冶,宗华韵邀请诸君离道:“君离道友,我和归婵在洪炉大冶大办一次婚礼,请舅哥你来。”
诸君离回答:“会的。”
诸君离离去,白露君在宗华韵臂弯里缩了缩。
她不安的对他说:“那位道长路上一直看我。”
宗华韵说,“诸君离一看便知道不是心邪人物。你恐怕是误会了。”
他一安置白露君,便立即赶往归婵的地方,看到人蜷缩在角落,遍地丹药和抓痕,憔悴虚弱。
宗华韵大惊,抱起归婵,自己的头开始又痛又晕。
归婵有气无力的说:“巫荒功体不得供给,最终会导致身体畸变毁容,成为废人。”
“你不能离开我。真苦了你,爱妻。”宗华韵痛道:“怪我遭祸拖延了时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副凄惨模样。”
他慌乱的吻归婵,“我们马上便大婚,爱妻,我回来了。”
大婚时候,归婵为妻,白露君为妾,宫随形主持婚礼,他倒是劝动掌门玉成子虎着脸出席,宗华韵正高兴,白露君先羞涩的出来,牵住宗华韵的手。
宗华韵夸奖,白露君欣然微笑,柔情而依人。
宗华韵问起迎客,诸君离没有出现,觉得这种人物不会食言不来,心里奇怪。
宗华韵问白露君归婵在哪里,担忧归婵的身体。
白露君说:“出来前还见到姐姐,我去看看。”
白露君折身去找,半晌也失去音讯。
婚礼上宾客等得面面相觑,宗华韵心疑不安,穿着新郎大红礼服,便往朱楼婚房去找归婵,一见到屋里的人,呼吸一窒。
归婵不见踪影,床上坐着诸君离,身穿红色婚袍,银雪印朱红,清幽华艳,世人难及。
宗华韵声音发哑,“诸君离,你怎么在这?穿成这样?”
诸君离攀住宗华韵,圈住他脖子,探身亲吻,唇齿相磨,宗华韵不觉得恶感,只是脸色发白,“原来你,你对我有情…归婵在何处?“
诸君离在他耳边说:“我已经不爱你。宗华韵。”
听到这话,宗华韵的心骤然裂痛至极。
诸君离血色嫁衣滑落到他身上,化为熊熊火焰,焚烧宗华韵的身体。
嫁衣剥下,诸君离一身玄袍走出去,宗华韵不能挣脱那团烧在他身上的火,他知道这是要在心魔劫里走火入魔,必须得迅速镇静下去。
宗华韵强行打坐静心,然而归婵的脸庞挥之不去,清俊澄冷的诸君离萦绕心头。
这时传来归婵痛苦的呻-吟,宗华韵心一揪,不能平静,起身跟诸君离的方向出去。
他骇然看到归婵在邪功反噬中丑陋扭曲下去,变成认不出来的可怕模样。
“归婵!”宗华韵惊叫,“诸君离,快把你妹妹给我!”
诸君离捧起归婵的脸庞,以脸摩挲,叹息着:“为何要这样?”
归婵落泪,“若要如此痛苦,有人来杀死我,也能解脱吧。可我为何不死?”
“为何不死?”诸君离淡笑,“你我要回家。”
什么回家?宗华韵头痛,为何他的心魔劫里会出现这个情节?
归婵倚在诸君离怀里,“能够回去吗?”
“能。”诸君离说,“起身走吧。”
归婵合目无声,身影变得模糊,宗华韵见归婵消失,心内无法平静,身上火焰再次腾起,向他脏腑内舔舐。
“你对归婵做了什么?!”
“何归何离?”诸君离淡淡说,继续走向一扇门。
诸君离推门进去,里面的白露君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