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远点。”
“不是让你等在这儿的吗,你急什么?”他又问。
“那哪是小的急啊,”连耀拍着手,“是七少爷,这都不知道催了多少回了。”
韩奕挑眉,“他急你就催我!”
“小的哪敢啊,小的这不是着急吗!”
“知道就好。”韩奕收回手背在身后,“走吧。”
连耀疾跑两步跟上,惨兮兮地看着韩奕,“主子,你不是说回府拿酒的吗,为什么跑到这儿来了?”
“而且你不时最讨厌喝粥的吗?”
“管那么多。”韩奕顿住,抬手敲了连耀一下,“走,跟爷回家拿酒。”
“好咧。”连耀笑嘻嘻跟上,“我的爷,这酒可以赏小的一点尝尝不?”
“德行,爷的酒,你还怕喝不上。”
——
韩奕走后,赵桑榆就被红袖扶着走到一边等着,食物的香味勾人,她不停地在心里劝着自己,忍住,忍住。
又过了许久,终于,章启悦停下了一直重复的动作。
她走到赵桑榆的身边,亲自扶着她,“饿坏了吧,剩下的事交给青檀,母亲带你去吃饭。”
赵桑榆自然欢喜,但是想到要把青檀几人留在这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人都比她起得早,比她干的多,也和她一样没吃饭。
她虽然平日里能接受她们对她的照顾,但却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抛下这么多人去吃饭。
“那青檀姑姑她们?”
青檀回身,笑着施礼,“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啊。”翠羽也开口,“小姐快去吃饭吧,您身子还没好呢,已经饿了一上午了。”
赵桑榆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也知道古代的主仆、尊卑、贵贱分的很清楚,如果她说的多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奇怪。
她抿了一下唇,没再出声,跟着章启悦走了。
马车咕噜噜在中央的街道上走过,外面很热闹,各种声音嘈杂在一起。
赵桑榆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好奇地开口,“外面是在干什么,这么热闹?”
红袖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是芙蓉楼,听说这儿的老板新得了一批上好的百花酿,今儿全部拿出来卖了,很多爱酒成痴的人都过来了,里面还有很多锦衣玉袍的达官贵人。”
芙蓉楼是京都出了名的酒楼,芙蓉娇艳,这芙蓉楼的吃食也做的精致名贵,尤其是酒,最为一绝。
赵桑榆依稀记得韶华郡主最喜欢的就是芙蓉楼的百花酿,一辈子也只饮芙蓉楼的百花酿。
赵桑榆有些好奇,面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我们也要过去?”
红袖看向章启悦,章启悦扶了扶赵桑榆发间的簪子,“不了,今日这芙蓉楼人多,我们去天香居。”
看着一脸茫然的赵桑榆,章启悦笑了一下,又道:“这天香居是京都去年新开的酒楼,春祭那几日你还吃过,那时还说这天香居的三鲜鱼汤好,今日我们去吃鱼汤。”
“额……”赵桑榆掩在帷帽后面的小脸皱了一下,“好。”
赵桑榆从小被鱼刺卡过嗓子,差一点就没救回来,所以她其实很讨厌和鱼有关的食物,但偏偏前身却喜欢。
而她却不能做出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毕竟学过的东西会忘记,但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一定还在。
尤其是最近,她的身体好转,连带着有些问题也增多,最明显的就是生活上的各种规矩和要求。
有时候,她真的不敢多说话,也不敢过多的表示自己的喜好,生怕自己惹了怀疑,从此就小命不保。
端着章启悦亲自盛好的三鲜鱼汤,赵桑榆做了几番心里准备,才慢慢尝了一口。
鱼汤的味道有些腥,但是吃进嘴里却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赵桑榆忍不住又喝了两口,脸上有些困惑,“母亲喝过这天香居的鱼汤吗?”
章启悦摇头,又亲自为赵桑榆盛了一碗,“你不记得了,母亲从来都不吃鱼的,而且说来也怪,我们这一脉,自外祖母开始都不吃鱼,原本你小时候也不吃,这两年却又忽然变了口味。”
“哦。”赵桑榆捧着鱼汤又连续抿了几口,越尝越觉得怪异。
对面的章启悦以为赵桑榆饿狠了,看着她的样子笑了,“别急,喝慢点。”
赵桑榆皱着眉细细品了一会儿,嘴里的味道总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忽地,她站起身,手上的碗碟被打落,汤水溅了一身。
“母亲,我们还是回去吧。”她捂着胸口水渍,一脸的怪异。
韩奕垂着眼,手里不住把玩着杯盏,不时向对面的韩岭抱以微笑。
他这里的位置正好,靠着窗,可以清楚地看见对面赵桑榆的一举一动。
见到赵桑榆打翻碗碟,红袖扶着她起身,又把帷帽戴在她的头上,他微微皱眉,有些诧异。
“五哥怎么不说话?”韩岭狐疑地看着韩奕,伸头往窗外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见。
韩奕摇头,眼眉微挑,笑了,“父皇正值壮年,七弟说这些做什么?”
韩岭敛下眉眼,嘴角若有似无地扬起,“五哥难道不想?”
“这些年,”韩岭忽地抬头,“这些年,五哥戍守边疆,如今刚回京不久又查了舞弊案,朝中人人夸赞,又和宁国侯府结亲,文武双全,五哥倒是比我们一众兄弟……”
韩奕打断韩岭的话,“只怕是七弟多想了。”
“是吗?”韩岭放下酒杯,眼神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