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还是先回吧,小心度了病气。”
“而且秦老看诊的时候向来不喜人多,所以您……”翠羽由上前一步,伸手扶着林清玄,“林夫人请回吧。”
林清玄皱着眉甩开红袖的手,眼睛看着赵广清,目露期盼。
“侯爷!”语调婉转幽怨,殷殷切切。
赵广清皱了眉,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秦老咳嗽一声,语气很不耐烦,“吵什么吵,出去。”
翠羽“呀”了一声,状似被吓了一跳,偷偷往后觑了一眼,看着林清玄几人,指了指门外。
“林夫人请。”
“侯爷?”林清玄看着赵广清。
赵广清脸色淡淡,表情不辩喜怒,“出去吧。”
林清玄秀气的眉毛微皱着,时下最流行的胭脂也遮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秦老收回手,一旁的青檀自然而然地递上一张洁净的绢帕。
擦着手,他一脸不耐地扫视了一圈,瞪着章启悦,“到底你还是这里的当家夫人,现在竟沦落到被一个妾室爬到头上来了。”
秦老原名秦启帆,年轻的时候因为看不惯宫廷尔虞我诈,愤而辞去宫中太医之职,游历全国,一路治病救人,留下许多传奇经历。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和章荀之一见如故,竟成了私交甚笃的好友,常住在章荀之的府邸。
他看着章启悦长大,情分自然不一般,一开口就毫不客气——
“常听他人言道宁国侯如何如何,没想到竟也是宠妾灭妻的主儿,怎么,章荀之还没死呢,这就欺负上她们母女了。”
又冷笑一声,“这小丫头身上的伤,怕也是你宁国侯打的吧,你可别忘了,她们母女就算是你宁国侯府的人,那也还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秦老的医名,响彻大政国,同样的不给人面子,也响彻大政国。
他一开口,屋子里立刻静了下来。
林清玄也立刻想起章启悦真正的身份,垂下头行了一礼,“妾失礼了。”
转身,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眼神愤恨——
皇亲国戚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秦老更不待见赵广清,但这里到底是他的地盘,他“哼”了一声,看向刘之缘,“你也是来看诊的?”
刘之缘自然不敢和秦老较劲,他拱手弯腰,“秦老在这儿,之缘自是不敢献丑。”
秦老冷哼,甩着袖子瞪了赵广清一眼,转头看着章启悦,“丫头,你这闺女的伤太重了,要不要跟我回草庐养着。”
不等章启悦开口,他又说:“我看着宁国侯府,上下尊卑不分,端的是一群没有规矩的,丫头你不如带上小丫头回草庐。”
章启悦自然想带赵桑榆去草庐,只是她毕竟是宁国候府的当家夫人,现在又是敏感时期,如果让外人知晓家中情况,那少不得会引来一场抄家灭族的波澜。
她摇摇头,沉吟片刻,“圣旨刚下,桑榆就伤的这般重,万一这件事被传了出去,皇上那里……”
秦老皱眉,他知晓章启悦话里的意思,只是现在章荀之不在京都,万一这母女真的在宁国侯府里出了什么事,他一个游医,无权无势的,还真没办法护住这母女俩,也没办法向章荀之交代。
“真不回?”他看着章启悦问。
章启悦摇头,“不能回,雨天路滑,桑榆不小心落了水,往后恐怕还是要麻烦您多跑几趟。”
秦老摆手,手执刚刚在火上烤过的银针,缓缓扎在赵桑榆的身上。
“我倒是没有什么麻烦的,也幸亏你那不着调的爹现在不在,要是吓坏了他,我可不保证能治的好。”
章启悦微微俯身,小声应是,不敢再打扰秦老。
至于她爹着不着调,她更不敢置喙。
——
赵桑榆浑身都疼,车碾过的一样。
她拼命皱眉,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周围很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赵桑榆以为自己魇着了,试着张张嘴,只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空间似凝固了片刻,接着有极浅淡的惊呼声——
“醒了!”
手被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掌握住,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桑榆,桑榆?”
赵桑榆皱着眉,虚弱地应了一声。
她尝试着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哪儿,怎么不开灯啊?”声音暗哑细弱。
“灯?”章启悦先是一愣,接着皱眉看了一眼窗外,虽然关着窗,天色也暗了,但是依稀可以看见外面亮白的天色。
她立刻意识道不妙,看向秦老,“秦老,桑榆她……”
秦老微微皱眉,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手在赵桑榆面前挥了挥,“启悦丫头别着急,我先看看情况。”
赵桑榆接着就感觉有人翻了翻她的眼皮,又动了动她的脑袋,然后又在其他地方检查一番。
她有些不耐,从小到大,除了韩奕那家伙,还没有谁敢在她的身上这样动手动脚过。
赵桑榆想挥手,但是浑身却没有一丝的力气。
“你们是谁?”
“我为什么看不见?”
“这里为什么不开灯?”
“我……怎么了?”
……
接二连三问了几个问题,赵桑榆立刻感觉屋子里立刻静默了几秒。
然后脚步匆匆,几乎瞬间,她本能感觉身边多了一群人,有小心翼翼的女声轻呼,“小姐?”
小姐?
赵桑榆立刻皱紧了眉,冷声道:“你叫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