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坠渊想要上前继续扶着白陈,可白陈只是嫌弃地将他赶走了。
无奈之下,白坠渊只好在一旁一路都跟着白陈,就怕白陈会出什么事。
白陈不理会白坠渊,他只是办理出院手续。
起初他们还不愿意,说是白陈刚醒来,必须得多看几日,但白坠渊朝他们示意一个眼神,他们便只好给白陈办理了。
一到了车上,白陈就想要开车走人,而这时候,一旁的白坠渊又跟上了自己。
白陈被跟着火大了,他愤怒地按了下喇叭,他对白坠渊说,“别再跟着我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白陈说着,就猛踩油门,朝自己的家开去。
一旦到了家,白陈就下车把门打开,回到楼上去了。
楼上跟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白陈也不介意,他只是往楼上走去,他也不去想这三年以来,是谁在给自己的房间打扫,打扫得跟以前。
他只是在进了这房间里后,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
他感觉到好累,他不想知道白坠渊的任何事情,他只想要这样安稳地过了这几年,
过完这几年后,任务完成了,他就想要离开这儿。
他不想再发生任何事情来节外生枝了。
至于白坠渊要娶谁?
他还能管得着吗?现在白坠渊都已经成了别人的孩子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是再也管不着白坠渊这孩子了。
抱着这些想法,白陈很快就睡着了。
可白陈不知道的是,当他睡着后,门外有个人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陈,便上前轻轻地给白陈脱下了衣服。这三年以来,都是他照顾着白陈,亲自为白陈洗澡,为白陈换衣,他早就已经对白陈的身体了如指掌,他也知道什么样的姿势,会让白陈睡觉睡得最舒服。
当白陈睡得不舒服时,他会下意识皱眉,当白陈睡的舒服时,他的嘴角会微微上扬。
白陈是一位很死板的人,看的书全是那些高深压抑的死气沉沉的书,穿的衣服也是万年不变的深棕色大衣加雪白衬衫,似乎就如白陈这个人一样,特别地死气沉沉,万年不变。
白坠渊抚摸着白陈的脑袋,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在掌心下白陈那一深一浅的呼吸,他看着白陈那么乖巧的模样,他低叹了句,“如果你醒来时,也是这么地乖巧,那就好了……”
白陈可不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耳畔说着这些话,他如果知道,八成会抡起一旁的书,就往这人的脑袋砸去,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所以,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下床开始写日记。
他写下了一排字,“心情很差,因为一颗安眠药,我昏睡了三年,我想让那个害我沦落成这般处境的罪魁祸首下地狱。”
白陈想要让白坠渊下地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到白坠渊那模样时,他就有点下不了手。
他不由自主地自语了起来,“都不知道当年给他取这名字是为了什么,最后还不是一样地没有任何意义。”
白陈沉闷地把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就把门打开,下楼去了。
刚一下楼,就见到白坠渊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报纸。白陈不喜欢自己的领地被人给侵犯,他说,“你怎么在这儿?”
白陈站在楼梯上,他冷冷地看着白坠渊,眼神特别地冰冷,可白坠渊不怎么在意,他似乎没有察觉到白陈的不欢迎。
白坠渊放下了报纸,他看向白陈,“你醒了。”
他似乎挺高兴的,他说,“过来一起吃早饭吧。”
白陈扫了眼时钟,便说,“没心情。”
“为什么没有心情?”白坠渊明知故问,“是有谁惹你生气了吗?”
“不就是你?”白陈冷笑了下几下,他拿起一旁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正想喝时,杯子突然被人给握住了,“这水很冷,吃了会闹肚子,我给你重新烧水。”白坠渊熟练地给白陈烧水,似乎是想见白坠渊这样做,白陈就不再说什么,坐在那儿,冷冷地看着白坠渊。
他昏睡了三年,但他没有傻,所以,他大概估摸到了白坠渊恐怕已经是权势滔天了。
白陈也不该是否庆幸自己醒来时,世界还没有毁灭。世界还依旧如此地安详。
水很快就烧开了,白坠渊倒了杯水给白陈,这次白坠渊冲了点茶给白陈喝,他说,“你向来很喜欢喝茶。”
“不,我喜欢喝咖啡。”白陈拒绝喝这杯茶,他自己去调了杯咖啡来喝,表示自己不想喝白坠渊的茶。白坠渊也不介意,他只是放下了这杯茶,低笑着,“没事的,如果你喜欢咖啡,我就天天给你调咖啡。”实际上,白陈确实更喜欢喝茶,茶总让他更冷静与理智,可白坠渊这么高大的人在自己面前,白陈一想到曾经自己对白坠渊所做的事情,白陈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这孩子一定想要报复自己吧。
白陈自认为自己对白坠渊是尽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是这并不代表,白陈对白坠渊友善无比,曾经的白陈,为了训练白坠渊,让他变得更优秀,许多时候就是动不动来惩罚白坠渊,让白坠渊饱受痛苦。
而痛苦完后,就是更加严酷的训练。
偏生白坠渊还能够把这些训练给做完,真是不得不让白陈真惊喜。如今想起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而今天自己所住的屋子,白坠渊都敢光明正大地闯,白陈猜到白坠渊恐怕是已经得到权力,成为家族中的掌权者了。
白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