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开始有些相信太皇太后那番瞎掰的说辞了,或许这个女人真是他命中注定的有缘之人……
这样一想,萧续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放下银筷,对长笙问道:“对了,爱妃你昨晚说今晚会给朕一个惊喜,到底是何惊喜,现在可以让朕知晓了。”
别来问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干她的事!
萧续见人一直沉默,瞬间就跳脚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有些委屈,枉他今日还隐隐兴奋期待了一天,这个出尔反尔的女人真的是不能再忍了!
他愤愤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筷子都滚到了地上,“岂有此理,你该不会是忘了吧,居然敢骗朕,”
长笙被吓得狠狠一抖,她回想起今日早晨,狐狸离开时眼中的戏谑,狐狸说:“我让你那小丫鬟迎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可不要太感谢我哟!”
再偷偷瞄一眼已经快要暴走的男人,长笙一咬牙,硬着头皮道:“嫔妾已经让迎冬准备了。”
于是很快迎冬被唤了过来,听了萧续的询问后,迎冬确实应该已经有所准备,她很自然地恭敬回话:“按娘娘的吩咐,东西都已经备妥了,只等娘娘收拾妥当便可,还请皇上稍等片刻。”
萧续的怒气这才消下去些,他心里嘀咕这女人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有些好奇有些期待,于是挥挥手赶紧打发长笙去准备。
长笙被赶鸭子上架,无奈地随迎冬去了内殿,她眼尖地发现,为什么迎冬看她的眼神有些诡异?
等她随着迎冬转进了浴房,她才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迎冬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这……这是什么?”长笙捻起一片薄纱制的布料不可置信地问道。
“这就是昨晚娘娘您让奴婢们去准备的衣裳呀,您不是说要……要穿给皇上看……”迎冬一个未嫁的黄花小姑娘,说得有些羞红了脸。
“这就是我昨晚说的?”长笙一下子跳了起来,死狐狸,臭狐狸!果然是在给她搞事情!
迎冬被长笙的反应吓了一跳,她有些疑惑,但仍继续说道:“是呀,不是娘娘您说要芬香沐浴以后穿上这纱衣,给皇上……给皇上跳绿腰舞看……这些都是您让我们提前准备的,您还吩咐了尚衣局连夜赶制了这套衣裳,您忘了吗?”
说着迎冬指指一旁洒满花瓣的浴桶,薄的像一阵雾的轻纱裙,还有……一个绣着芍药花的水红肚兜。
很久以前,那时姬如玉已经修成人形下山游荡去了,和一个fēng_liú俊公子打得火热,为此姬如玉还专门去学了绿腰舞,然后上山向长笙显摆,一只狐狸非要教一株人参学会跳舞。
所以长笙是真能扭上那么几下所谓的绿腰舞。
长笙眼前一阵发黑,她想宰了那只骚狐狸!
……
萧续一直坐在外间等着女人给他的所谓惊喜,可是一连两个时辰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他已经不耐烦了,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回寝殿睡着了吧,难道真是在耍他不成?
萧续等得都快要气死了,他一方面想起身走人,一方面心底还是不甘心地期待,于是就这么心浮气躁地在殿里来回踱步。
就在这时,临夏红着脸小步跑了出来,她先是朝萧续躬身一礼,然后开口道:“回皇上,娘娘已经准备好了,还烦请皇上现将殿内的宫人都遣下去。”
萧续皱眉,这女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神神秘秘的?
虽是有些嫌弃长笙事儿多,但他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来强烈的期待,于是他抬抬手示意殿内站立的宫人们全部退下,临夏也悄悄退了回去。
宫人退下后,原本殿里亮堂的烛火忽然被熄灭了一般,只留几盏套着灯罩的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烛光。
萧续觉得此刻他的心跳忽然无法控制地加快了,他下意识抬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转身,便看见了出现在不远处站在灯火曚昽下那个窈窕身影,他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女人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只用一个白玉簪闲闲地绾着,还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逃出了束缚,轻轻地垂在她精致绝美的小脸。
小脸略施粉黛,柳眉弯弯,杏眼明眸,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弧度优美的颈项上系着红色的肚兜绳。再往下,水红色的芍药花肚兜堪堪遮住她的浑圆,却没能遮住她的盈盈一握的纤腰。
下.身只着一条水红色的里裤,两条腿笔直纤细,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圆润可爱的脚趾正不安地动着。
身上披着的那件如雾般轻薄的纱裙只能堪堪盖到大腿,一身凝脂雪白的玉肌被轻纱笼罩着。
她站在那里,在暧昧的烛火灯光下,散发着别样的诱惑……
萧续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烈火燃烧殆尽,他口干舌燥,有些狼狈地舔舔嘴唇,然后忽然感觉自己的鼻子一痒,有股带着甜腥的湿热从他鼻子里缓缓而下……
长笙磨磨蹭蹭万般不情愿地换上了纱衣后,是被胡嬷嬷等人连拉带拽地推到正殿的,她察觉到男人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地火热目光,异常地局促无措,正在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来一段所谓的绿腰舞时,就看到了皇帝鼻子下那两道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