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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可是,陈先生不好意思。”那个医生从手中的文件夹中取出一份文件:“这个手术是你自己签的名字,这是复印件,你可以看看。”
医生把文件递给他。
陈盛翟一看,虽然自己有些潦草,但是他还是认出来那是自己亲手写的字。
陈盛翟的脸色一会儿变青一会儿变黑,发白的嘴唇在不停地颤抖:“不……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骗我签的。”
“陈先生,请你讲点道理。虽然你在签这份手术同意书前的确是疼晕过去了,但是我们的护士也把你叫醒了,而且给你解释了这个手术的利与弊,解释了整整十五分钟你才签的,你现在跟我们耍无赖好像不太好。”医生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而且如果我们不切除你的那个已经烂掉的部位,那你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是命重要还是x生活重要,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医生带着护士转身离开:“陈先生,如果你真的要告我们的话,我们医院专门设立了一个处理医患纠纷的部门,你可以去那里告,或者直接告到法院,我相信败诉的人一定不是我们。”
护士在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地把门关上。陈盛翟怒极,随手提起床头桌子上的热水壶扔了出去。热水壶的口是关不紧的,他这样一扔,里面滚烫的热水直接泼出来撒到他手上。
“啊——”还未走远的医生和护士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钟医生,里面那个病人不会有什么事吧?”
“放心,有事他会摁呼叫铃的。而且,看他刚才那么精神怎么会有事呢?”
“也是,亏他还是个老师呢!既然一点道理都不讲,还说要告我们,这样的人怎么能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的。活该他出事了没一个人来看他。而且他伤的还是那个地方。他是去做了什么坏事才能把那个地方伤着啊?”
“你别管他,这种人聊起来也伤心情。这个人算是列入我的拒绝往来户了,以后他要是有什么事你直接交给别的医生处理吧!”
护士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治病救人也有得挑的?不过她嘴上还是乖乖地应着:“是。”谁叫这钟医生是院长的独生子呢!特权阶级就是与她这种小员工不一样。
陈盛翟的手被烫出了水泡,忍不下去了就摁了呼叫铃。
来的是一个新医生。那个医生帮他包扎处理的时候,陈盛翟瞟见旁边放着的,突然里的那封遗书。他连忙叫医生帮拿过来,在医生和护士都离开后里拿出那封遗书。
他打开遗书一看,差点被气得吐血。这上面的字一看就不是江芙苇写的。
江芙苇的字大气端正且带有笔锋,而这遗书上的字过于娟秀,落笔圆润,字迹与框架虽然有些模仿江芙苇的痕迹,但是有文化的人一眼就看出端倪了。
陈盛翟发狠地撕碎了遗书,一双胖胖的拳头捶得床板“咚咚”作响。
“混蛋江运,竟然敢骗我!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这时,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严肃的覃老。
“陈盛翟老师,你都把江运杀了还不甘心,竟然还要把他挫骨扬灰。你这心肠是不是太狠毒了一点?”
“覃老先生,您怎么会在这儿?您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根据于艾女士报案时的说法,她的丈夫自昨晚八点钟和你碰面后就失踪了。我们根据她提供的电话录音,在福生广场旁的一座烂尾楼顶楼角落的一堆建筑垃圾中找了了她丈夫江运的尸体。我们也在那里找到了你的脚印。”一个警察冷静地说道。
陈盛翟没想到这件事那么快就暴露出来,更没想到江运竟然在他们通话时录了音,辩解起来都各种语无伦次:“不,不,江运不是我杀的。他是狗儿杀的,对!不对!他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流浪汉杀的。”
“哼!”覃老从鼻子那里哼出了一声,“狗儿?你竟然知道得那么清楚?你还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发现死者头上有几个很深的鞋印,死者因为头部受到反复重击导致颅内出血严重,这是导致他死亡的主要原因。”警察继续说道。
“什么?明明是那个流浪汉杀的,我不认识那个流浪汉,我当时是因为看到江运被杀太害怕了才逃走的,还撞到了下身,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我们已经去医院的物品暂放处取到了你手术前穿的衣物,正在拿鞋子与死者头上的鞋印做比对。而且我们也找到了流浪汉,这是审讯流浪汉时的录音,他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说着警察就把录音笔拿出来,播放了一段录音:“帮陈老师把地上这个人埋了,去随便找个地挖个坑埋了。帮陈老师把地上这个人埋了,去随便找个地挖个坑埋了……”
“唆使精神病人伤人杀人也是属于故意杀人。”小纪给覃老找了个椅子让他坐下,覃老坐在凳子上幽幽地说了一句。
证据确凿!故意杀人罪,这个罪名彻底坐实。
陈盛翟像个落水狗一样,瞪大了眼,心里恐慌,浑身颤抖,嘴上还不停地狡辩:“和我没有关系,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对了,”覃老喝了一口小纪递过来的一瓶水,“还有人要告你其他的罪。”
小纪看着覃老的眼色,走出去把外面的两个人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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