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祁重忆起了故人。若她还在,必会与柏溪成为知己。可惜……
时隔多年,亡妻仍是祁重心头的沉痛,便是他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他阻止自己感伤下去,起身替柏溪掖了掖被角。正巧丫鬟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见柏溪睡意正浓,祁重不忍打扰,即是示意丫鬟将药放在一旁,静等柏溪醒来。他自己则出了房门,原打算去书房研习兵书,不知不觉去到了祠堂。到底,心意是骗不了人的。他放弃了挣扎,对着亡妻的牌位,任回忆放肆地漫开,痛苦着,也甜蜜着。
祁府早已风平浪静,柏府的风浪却才刚刚开始。
柏溪身负死罪之时,他们恨她连累柏长兴,若是柏溪此刻已经死在刽子手的刀下,玉姨娘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可时势骤变,柏溪不但死里逃生,皇帝竟还当众宣旨允许女子读书习文,更要在三年之后恢复女子科举。在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