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敲门声,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奁宝阁两个小厮走了进来,后面那个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不知是什么被一红色锦缎盖着,傅风致突然起了身,从窗子一跃而下的离开了。
“各位客人,这是今日奁宝阁拍卖的第一件物品,南柯绮梦。”
推门进来的小厮将后面小厮捧着托盘上的红绸一掀开,一盏七彩琉璃宫灯突现,一股栀子的清香飘散出来,屋里虽不是很亮堂,但也是日头足的时辰,那七彩琉璃宫灯不用点蜡,却依然光芒万丈。
“奁宝阁拍卖的果然都是珍宝,这灯真是好看。”
傅秋澄向来不太爱理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无视还僵持的众人,率先跑到那灯面前观赏。
“小姐若是喜欢,过会出价买回就是了,小人先告退了。”
傅秋澄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摸,那小厮已经把红绸重新盖上,躬身施礼后退了出去,傅秋澄翻了个白眼,又坐了回去。
“真是小气,给本姑娘,本姑娘还不稀罕呢。”
那小厮行动很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把所有包间逛了一遍,外面已经此起彼伏有各房的随从开始喊价。
“你若喜欢,也可以去喊喊价。”
此时外面已经被隔壁那屋喊出的价格定住,赫连鸣谦看方才似乎秋澄喜欢,便出声提醒她。
“我上次去慕府时,听揽月阁的侍女提起,慕锦月不喜烛火燃着的气味,所以房里从不点灯,看她出这么高的价就知她喜欢,上次她赠了我字画,这灯就让她吧。”
傅秋澄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外面就有人喊了一句。恭喜九号的客人拍下这盏南柯绮梦。
情深深几许第三十九章:执笔墨香丹青画
“不过鸣谦哥哥,等会慕锦月以万颗明珠卖给王家那画,我到有兴趣看看,你记得一会帮我付钱。”
赫连鸣谦温声一笑,握着玉扇,拢了拢衣袖。
“本官两袖清风,全部家当也抵不过那万颗明珠,你不如进宫求求皇上,让他再写几个字,替你换会那画。”
自傅秋澄会惹事,从懂得惹事后,便在天朝不停的惹事,但因着傅家百年满门忠烈的根基,也因着天朝皇帝特意的纵容,便更是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
“可我觉得鸣谦哥哥倾家荡产买了更有意思呢?”
赫连鸣谦用玉扇抵额干咳几声,没有再说话,自此小厮又托着托盘来过几回,虽然所拿的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可屋里的人却未看在眼里,就连隔壁也没有再出过一次价。
“鸣谦哥哥,压轴的就是那副画了吧,那小厮怎么还不呈过来。”
按照时间推算,那小厮确实该过来了,待众人还未曾猜出各中缘故,楼下便有人高声呼喊。
“各位客人,接下来要拍卖的那副瑶池碧台赠锦月小姐的画卷,不便再给各位看,也无需各位出价。”
此人话一出,本在各个雅间里等着画卷的众人纷纷出了房门。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王家家主舍不得买了?”
四周乱成一团,那楼下喊话的小厮却也不急,和和气气,有条不紊的接着说话。
“家主一言九鼎自然做不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只是家主觉得公然出价拍卖,怕是辱没了慕小姐的风雅才情,于是选了另一种方式出卖这画卷。”
方才不过一部分人出了房屋,等这小厮说完这句话,没出来的也忍不住开了门。
“不知是何种方式?”
那小厮和气的笑着挥了挥手,大厅中央一十尺宽的素色锦帐被放落下来,整整占了一面墙壁,半面锦帐用规规整整的小楷写着。
“东城诀,西月锦绣,拾得清风惹花雪。执笔墨香丹青画,孤鹜眸色,泼染酹江月。青梅煮酒流萤,暮雨子规声声凄切。
上琼楼,下潇暮雨,裁出春色短浸溪。素手抚琴天籁音,落霞依帐,柳深杜鹃啼。瑾字传来料峭,望不断琼楼玉宇。”。
小厮清了清嗓音,目光从众人脸上一扫而过,因锦月与弦阳并未出来,所以最后那小厮的目光仅落在慕锦月房门之处。
“众所周知,这首清月赋是右相小姐十二岁写下,另满朝举子才人拍手称绝自叹不如之作,恰巧穆小姐也在这奁宝阁之内,只要哪位贵人能作出超过这揽月赋的佳作,得到穆小姐首肯,并用轻功飞起不落之时,写在这另一半锦帐之上,这画便归哪位贵人所有。”
小厮话音未落,四周便再次吵嚷起来,不说能在飞起不落写下字的轻功对常人来说难如登天,就单单作出能超过那揽月赋便不是易事。
“王家家主不想让出穆小姐那画便直说,何苦做这一场秀。这世上谁不知道,穆小姐才情绝世,想要超过不就是痴人说梦吗,更何况要腾空写在这锦帐之上。”
情深深几许第四十章: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人高声一提,四处便开始随声附和,本是高雅之堂,瞬间沦落为市井街道,吵的人心惶惶。
“客人此言差矣,穆小姐写下这揽月赋不过是个十二岁的黄口小儿,如今多有超越这揽月赋的佳作流出,而这锦缎上的字,便是有人飞起不落写下的。”
那小厮言下之意便是那揽月赋不是不可超越的,而飞身写字也不是不可做到的,此言颇有谁再说不可能,便是展示自己无能,四下转顺便安静了,此时已经有人给各房人送去笔墨纸砚。
“原来王公子赠月那南柯绮梦,便是想让月帮这个忙?”
方才弦